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里,遇見你真好,想陪你到老。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就變得好柔軟,好溫暖。好像有一道陽光瞬間就照進了心里,觸碰 到了心底最柔弱的那一部分,記憶的閘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曾經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就這樣霸道的席卷而來,瞬間便淹沒了我的心,被時光的記憶拉到了曾經的經年時光,喚醒了那段我認為早已忘卻的光陰,和那個曾經糾糾纏纏許多年的他也如約而至……
那一年我正值青春年少,滿臉都是稚氣的光芒和青春的氣息。
那一年他生意失敗,傾家蕩產,日日以酒為伴,頹廢萎靡。
在同學瓊兒的生日會上,初次見他,一個人獨自自斟自飲,不吃菜,不說話,不抬頭,就那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在那么熱鬧的氛圍里是顯得如此的落寞,如此的孤單,如此的與眾不同。女人總是容易母性泛濫,總是愿意去做那個拯救浪子的圣母,用自己的愛和偉大去感化那一刻冰冷的心靈。我當時就是屬于這種狀況吧,所以才會感覺他與眾不同,才能看到他的孤單和無奈吧。人們總說在最熱鬧的地方里,才愈發顯得孤單。我想那晚就是這樣,當背光中的他低著頭,沉默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時候,我的心就跟著他的杯子一起一落,一起一落,他的落寞和孤獨漸漸走進我的心里……
回去宿舍后我就找瓊兒要了他的電話,一條一條認真的字斟句酌。從石沉大海,到偶爾能夠得到一字兩字的回復,再到長篇大論的訴說,從他生意失敗,再到婚姻破裂,從小時候講到成家立業。我知道我在一點一點的融化他冰封的心靈,正在漸漸的撫平他的心傷。從他愿意回復我一個字開始,我就知道他開始向我打開心扉。半年后的有一天,我放學后走出大門便看到他等在教學樓下,還是一身黑衣,但是已經衣著講究,皮鞋锃亮了。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那么的優雅,淡淡的香味傳來,我知道是《中南海》,和他身上初見時的味道一樣,淡淡的煙草香。他低著頭,在落日的余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我竟然怔怔的望著他出神,忘記了時間還在流動,忘記了歲月還在變遷……當他抬起頭看到我時,迅速的抬起手:“嘿!小雪兒”我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的跑下那長長的四十八級臺階,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這臺階是如此的長,如此的長!
“你怎么來了?”"我來看看你,來謝謝你這么久以來對我的陪伴和鼓勵”,他有些羞澀,說話間眼神總是縹緲不定。那一天我們在校園內的如意湖邊徹夜長談,那一夜訴說了這半年來的思念,那一夜微風從耳邊拂過,猶如他輕輕撩起我發絲的手的顫抖;那一夜我們相互表明心跡,那一夜從傍晚到天亮,從天南到地北,那一夜從此刻談到了將來,那一夜我們一眼沒眨,卻依然精神矍鑠;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話說,誰也不忍打破這美好的情景,就這樣一直聊到了天亮。當晨光升起時,我們突然間就忍不住大笑不止,笑自己的傻氣,笑彼此的趣事。從此后校園里充滿了我們的身影,如意湖邊落下我們重重的腳步聲,整個校園處處都是我們的歡歌笑語。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我們就此能夠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一生一世……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聯系不上他了,電話關機,家里沒人,所有我認識的他也認識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一刻我不知道除了絕望,失望,失落,孤獨和無助,我還能做什么。我在微博上哭訴,我在空間里淚流,我在他能夠看到的一切的地方細訴衷腸,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生活中過,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愛我,曾經多么刻骨的愛戀,就這樣消失匿跡,再也無法尋找,再也承載不下我的深情。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也一天一天的長大,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五年就這樣在我的思念和猜測中過去了,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常常會想起一句話:一個不死人,伈里藏著未亡人!
如果能夠再次見到他,我會輕輕的問問他:你說過,待我長發及腰,嫁你可好?如今我早已長發及腰,我夢中的少年啊!你娶我可好?
我想對他說: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里,遇見你真好,我可能陪你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