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乳液的蓋子丟了,一瓶已經用完的香水的蓋子自告奮勇的說,“要不我借你我用吧,反正我這瓶也用完了。”
“不要”,乳液冷冷的說。
“為什么呀?”香水蓋問。
“因為——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
2.
每天早晨我將乳液倒在化妝棉上的時候,我都聽見還在袋子里的化妝棉們,齊聲大吼:“浸泡!”,然后扔到垃圾桶的那片一整天走在自己喊“脫水!”“脫水!”“脫水!”
我懷疑他們偷看了我的《三體》。
3.
半夜,我正在賓館里酣睡,隱隱約約聽見有說話的聲音。床單對枕頭說,“這個人的皮質真差,還起球,把人家皮膚都磨壞了!”
“可不是”,枕頭接過話茬,“頭還賊大,也沒彈性,硌死我了”,說著,肚子一鼓把我的頭頂到床上。
4.
洗衣機一個人在廚房里悶悶不樂,隔壁的電飯煲問,“你咋了,有啥不高興的。”
“你懂什么,你天天吃米,又不會天天吃臭襪子,嚼完還吐出來……”洗衣機憤憤地說。
隔壁廁所的馬桶聽到了,冷笑一聲,“我還天天吃屎呢!不吐。”
5.
我成功的挑起了廚房里,羊肉和海鮮之間的戰爭。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給他們每一支軍隊都分配了竹簽作為武器,還從冰箱把青椒、花菜、圓白菜叫出來觀戰,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把黑胡椒讓他們邊嗑邊看。
宣布兩軍開戰后,我就離開了。
半小時后,不出意料,兩邊全軍覆沒。我去戰場上撿回了好多已經撒了胡椒面的羊肉串,海鮮串和不明真相的青椒串、圓白菜串們。
晚飯有著落了。
6.
半夜,我起身去廚房找水喝。經過客廳時,擺在電視柜上的一盆綠蘿突然對我說,“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好孤單啊~”
“哦,是嗎?需要我把你放在幸福樹旁邊嗎?”我好心的問。
“啊,不用”,綠蘿羞澀說,“就是那個,能不能把我擺的離路由器近點,我連不上wifi了”
7.
冰箱里的東西正在攀親戚比年紀。蝦醬說我是江蘇的,鴨脖說我是武漢的,牛奶說我是蒙古的,醪糟跟蝦醬是老鄉,住樓下的牛肉跟牛奶是老鄉。目光轉向了我我自己做的酸奶上,她非常緊張,找遍全身也找不到自己的生產地。
“她是一三無產品”,大家哄笑著。
在一邊默不作聲的一碗紅豆沙說話了,“你們懂個屁,我倆都是北京人。你們得開封才有碗,我倆打生下來就裝碗里。”
冰箱里瞬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