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這部電影首先是因為聽了片尾曲《Star ry Starry Night》,沉靜舒緩。然后就去網上查看了影片的介紹,知道《至愛梵高·星空之謎》的每一幀都以梵高的原畫為素材,由全球125位畫家模仿其風格,畫出了他生命最后那幾個月的生活。電影改編自梵高留下的800多封信件,這些信大多是梵高寄給弟弟提奧的。我又看了一些影評,比如英國衛報Wendy Ide認為This animated biopic in oils captures every hue of the artist’s maverick genius. (這部油畫自傳電影捕捉到了這位藝術家獨特才華的方方面面。)
于是就和小棉襖在周末去看了電影。對于藝術涉獵較少的我和小棉襖,這部電影有點名過其實。說實話,如果是沖著欣賞世界上第一部純手工油畫電影這個噱頭去觀影就會有點失望。畫面的唯美要通過對梵高畫作背景的了解才能體會得到。如果只是當成一部講述梵高的電影,又略顯單薄。不過電影非常巧妙的把鏡頭和故事對準梵高生前的人和事,而非梵高本人,畢竟這樣的大師離我們最近的方式是他的作品和他人的講述。
電影以“梵高之死”為源頭,通過郵差兒子阿爾芒的追蹤,帶著觀眾來到了梵高在人世間最后的日子。梵高去世后的第二年,他好朋友老郵差偶然間得到一封梵高寫給弟弟提奧的信,老郵差讓兒子把這封信送到弟弟提奧那里。非常意外的是,當這封信送到時,弟弟提奧已死了。郵差兒子決定把這封信交給梵高生前的主治醫生加歇醫生,據說梵高和加歇醫生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一路到了梵高離世前所住地,郵差兒子和旅店老板的女兒,船夫,加歇醫生的管家和女兒先后進行了交談。
影片最后對于梵高死亡之謎沒有給出答案。梵高到底是自殺還是誤殺? 郵差兒子幫助了受到紈绔子弟雷內欺凌的傻小子,傻小子的爺爺告訴他,梵高不是在麥田里開的槍,而是在谷倉里。雷內家里有槍,經常帶著槍到處炫耀,而雷內經常捉弄梵高。梵高的槍傷在腹部,無論是從開槍的角度,還是子彈的力度來講,梵高的槍傷都不像是自殺。但是梵高為什么要袒護欺負過他的雷內呢?我們觀眾都不得而知。
1. Someone has a great fire in his soul and nobody ever comes to warm themselves at it, and passersby see nothing but a little smoke at the top of the chimney and then go on their way. 有些人內心當中藏著一把火,但從來沒有人過來取暖,路人只能看到煙囪里冒出的一縷輕煙,都不予理會,繼續趕路。
電影中講述了梵高幼時在家庭里沒有感受到父母的親情。在他之前家里曾有一位兄長不幸夭折,母親長期沉浸在對長子的悲痛中,疏于愛護梵高。父親是牧師,平日鉆研經文,無暇陪伴梵高。梵高想要獲得父母的認可,但是當了傳教士卻被教會辭掉。
在弟弟提奧的鼓勵下,梵高27歲拿起了畫筆。梵高此前從未接受過正統的繪畫訓練,半路出家的他在不斷臨摹大師作品中慢慢找到自己的風格,只是他的風格并不被人們所接受。他以為摯友高更懂他,可是很快兩人爭吵后分道揚鑣了。他希望獲得加歇醫生女兒的認可,但是出于對父親藝術追求的保護,加歇醫生女兒拒絕了梵高。
梵高堅持自己的藝術獨特性和自己作為創作者的個性。他內心的創作激情熊熊燃燒,他熱愛過、掙扎過、痛苦過,在孤獨的一生為后世留下至純至美的畫作。沒有人愿意花時間去了解他,感受他,讀懂他,欣賞他,他依然堅持自我。
2. One of the reasons why I’m now without a position, why I’ve been without a position for years, it’s quite simply because I have different ideas from these gentlemen who give positions to individuals who think like them. 我為什么沒有地位,為什么那么多年來我都默默無聞,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跟那些給別人地位的先生們(主流畫家們),意見相左。那些獲得地位的人,往往跟這些先生們是一路人。
梵高想要表達的意思,在我看來就是"我和你們都不一樣,因為你們都一樣。" 為了商業利益,弟弟提奧也建議梵高改變風格,迎合當時流行的畫風,梵高拒絕了。梵高的作畫的顏料紙張等用具都是由弟弟提奧資助的。梵高為了創作,貧病交加,精神瀕臨崩潰。令世人驚嘆的是,正是在被精神疾病嚴重折磨的最后三年里, 梵高創作出了一生中最偉大的作品。
他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用濃烈、厚重的色彩和駭世驚俗的筆觸,把內心的精神劇變轉變成畫布上的一場革命。
“You can see, then, that I’m working like mad, but for the moment it isn’t giving very heartening results. But I have hopes that these thorns will bear white flowers in their time, and that this apparently sterile struggle is nothing other than a labor of giving birth. First pain, then joy afterwards.” “你看,我就像瘋子一樣工作,雖然現在結果并不那么稱心。但我希望時候一到,這些荊棘都能開出白色的花朵。我現在看似無果的掙扎,其實只是一場分娩之痛,一時的痛苦將成就長久的快樂。”
我想我們都一樣,渴望成功,渴望理解。但我們和梵高不一樣,我們不敢燃燒自己,不敢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