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電影,無非動用兩個重要感官——視覺與聽覺,所以看到好電影,我們會比喻為視聽盛宴。但是,有些電影并不會讓你只需調動視聽就可輕松自如的享受“盛宴”,我們會目不暇接,我們會震耳欲聾,想要平衡,還要動用我們的“中樞神經”費點神來理清頭緒,因為真正的“視聽盛宴”就不僅僅來至“視聽”,比如《社交網絡》和《盜夢空間》。
當然,我們還是得從它們的“視聽”說開去。鑒于《社交網絡》與《盜夢空間》分別是奧斯卡最佳配樂與最佳音效得主,在費神看這兩部電影時,注意力不自覺的有點“拿來主義”式的放在配樂與音效上,雖然在得知它們有這兩個光環之前我早在不費神的情況下看了這兩部電影,特別是《盜夢空間》,現在已經是第三遍了。可是,費點神之后,我才有這“盛宴”之感。
關于配樂
影片的開頭是主人公馬克在一個略顯吵雜的地方和女友交談,話不投機,不歡而散,被女友甩了。之后,馬克獨自回宿舍的長鏡頭里,有俯瞰路上大全景的鏡頭,馬克的身影略顯渺小的走在馬路上,伴隨著低沉輕緩的配樂。當他到了哈佛校園,逐漸運用跟鏡頭,馬克的狀態是小跑,有一段路程,配樂中斷。當他跑上一個大門的階梯時,響起了另一種配樂,這個配樂依然低沉,但比先前來得急促和厚重,給人一種不安之感。
當他從一個廣場邊由遠及近跑過來,離鏡頭近的是一個人在拉小提琴,這時配樂又是先前那段低沉輕緩。隨后就是跟鏡頭,馬克走進自己的公寓大門和上樓梯進自己的寢室,這段路程是那兩種配樂交替出現,特別是他打開冰箱拿啤酒時,第二種急促的配樂會略明顯些,接著他坐下來寫他的博客,整個伴隨配樂的鏡頭才算結束。
這一段配樂下的鏡頭讓我想到韓寒《三重門》里的最后一句“一張落寂的臉消融在夕陽里”的感覺。馬克走回宿舍這段路程表面上看他默不作聲只管走路,只有配樂告訴我們他心里的“暗涌”,被甩后的失落、不甘與憤慨,而后轉化寫博文辱罵女友與建立“facemash”的沖動相承接就顯得不那么突兀。之后故事也就目不暇接的展開了,圍繞兩個官司,在過去現在之間穿梭。因為敘事結構被肢解,我們需要費神去理清頭緒,但是無論多么“疾風驟雨”的情節,我的觀影感受總是纏繞在配樂低沉的基調上,而影片的主題也確實不輕松,關于朋友、隱私、忠誠與嫉妒而不是一個天才少年的沖動與成功。
影片最后,馬克對著電腦不斷刷新對女友的好友請求,配樂是聽著似乎很快活,但是反襯著的卻是馬克一張落寂的臉。影片開頭的配樂是單純的映襯馬克落寂的心里,影片最后運用歡快配樂已經不再單純了,猶如最后的馬克也落寂的不再單純。
關于音效
“夢”本該是一個非常感性的東西,“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式的出現,可是感性的東西一旦理性化,會讓我們明明知道是在天馬行空的想象卻又有無懈可擊的真實感,這便是“視聽”從《盜夢空間》里感受到的,當然,只是略懂。
用“一場游戲一場夢”應該可以簡單勾勒出此影片,但問題是我們需要費點神才能明白夢的游戲規則。規則是擺在那的,層層遞進的夢中夢,為何我們又覺得這不僅僅是夢呢?是音效!我們的夢再精彩也不過都是默片,可是影片在符合邏輯的基礎上賦予夢諸多音效,比如槍戰是槍戰的樣,因為音效很真實,卻又不是現實表現的槍戰,太過集中的表現一個人的意念,誰在做夢,游戲規則就由誰來制定,終究還是夢的樣子,但對于影片來說它本身就是讓我們有“真實的夢”這樣的意念,就像影片里的盜夢團隊試圖給能源大亨的兒子植入意念一樣。可是終究只是一場電影,只要有那么一點意念,即使稍縱即逝,它就非常成功了。
比起《社交網絡》,我對《盜夢空間》除了目不暇接還得震耳欲聾,這倒不是說《盜夢空間》聲音有多大聲,是它的音效確實夠震撼。比如,他們用來催醒的音樂不是選擇節奏快的音樂而是舒緩的古典音樂,而通常那時候情節特別緊張,周圍都是爆炸聲槍聲什么的,這樣混淆的音響看似復雜和矛盾,但是卻讓我們在他們“步步驚心”的夢境里保持一定的冷靜。
最后總結,對于電影,費神本在視聽之中,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就能享受到視聽盛宴就像這盛宴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