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晚上老斐洗澡的時候想起晚上吃飯的場景還是會笑出來。封閉的空間霧氣蒸騰，混著從蓮蓬頭壓出的熱水，老斐長舒一口氣。想起明明口氣厲害的不行丟丟晚飯的時候卻顯得局促不安，吃完飯出來，丟丟還對老斐沒用那個紅色打火機表示了不滿。老斐抽了根煙，把丟丟送回去了。
丟丟被班主任訓話了，無非是翹了晚自習一類的，丟丟習以為常了，只不過這次說的格外嚴重，據說是學校突然開會說要嚴查，這次就抓住了丟丟。手插在校服兜里，翻來覆去的擺弄那個打火機，聽著無聊的訓話，外面的鳥嘰嘰喳喳的，她就開始想食堂后面的空地，他應該在那抽煙吧，應該在，一會得去找他。
然后老斐果然在抽煙，閉著眼，一副悠悠噠噠的神情。
「老斐」
老斐抬了抬眼皮，又合上，沒說話。
「老斐」
老斐吐了個煙圈「忙著呢」然后接著悠悠噠噠抽了兩口，習慣性的彈飛煙頭，起身就走了。
「老斐」
老斐頭也沒回。老斐回憶說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說話。沒別的。
老斐去林文那的時候辦公室有人，他就坐在旁邊，不像平時那樣歪歪斜斜的，沒拿酒也沒抽煙，坐在一邊看著桌子上的書，也不說話，等著這些人辦完事。林文又忙了半個多小時才閑下來，看著老斐，覺得無趣，又忙起來。老斐想說的話都咽回去了，走之前說「今晚去我那」。
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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