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當我無所事事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我總是下意識地會去思考著生活,但生活究竟為何,也許只是單單于我而言,十幾年里也不知有多少次了。這并不是純碎的迷茫,也不是幼稚到極點的無知,或許可以說,這只是我本身對生活的質疑罷了。然而我究竟在質疑什么,就連我自己也尚不清晰,也許這就像飛蛾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勇敢地去撲火,即使知道面對的是一場生離死別。
我曾無數次地去想象生活的背面。在那個光天化日的白晝,和永無天日的深淵也只有毫厘之差。為什么要生活?在那個童年無忌稚嫩幼小的時代,我無法回答,唯有哼首還不大熟練的小曲,燦爛地笑著告訴你,這不是生活嗎?不管歲月在我身上無情地劃了多少刀,把我的心摧殘的如何千瘡百孔荒蕪貧瘠寸草不生,我依舊無法參透這世間的奧秘。也許當下的我,也便只能步行到此了。任那黃花老去,任那春水東流,在洶涌無比的湍流面前,弱小的我也只能選擇旁觀,旁觀一切逝去,旁觀末日來臨。
我想我是多心了。在這么一個如此美好陽光明媚好人如潮的時代,所有的陰暗都被推擠到無法觸及的角落禁閉。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端正著言行和舉止。時代就是如此,排擠著對自己不利的萬物,即便是共生的兩者,也能一刀兩斷萬里隔絕。
我實在無法想象在一個只有對的世界過活,那么到時我該如何去判斷我的錯。也許世上的一切存在都有其道理可言,只是我們的心在作祟,無端地生出了敵友這種過分的想法。倘若當時便有了換位,那么現在的敵友對換,我們又會作何感想呢?
我不知道生活本身給了我們什么,是春日融融冰雪消的風和日麗,抑或寒蟬凄切月光冷的雷雨交加。不管作何心情,這便是生活本身,它不為你做任何的判斷,卻是一味地給你時間給你事件。也許我們就像一個劇本里的人物,一切都按照著既定的路線發展著,偶爾一波三折,偶爾皆大歡喜,偶爾又悲慟獨哭。
我只是把手貼在了胸前,那規律而有力的跳動讓我驚醒,這不是鋪陳長篇乏味平淡的小說,也不是一陣見血顛覆倫理的話劇,這就是我,我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