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藍的穹廬下,遍布的是點點清輝。
“宇宙之大,同此一月”,在《浮生六記》中瞥見蕓娘說的這句話時,心胸豁然頓時開朗,如福至心靈。宇宙浩淼,如蜉蝣的我們置身其中只是滄海一粟,渺小之極,肉眼難窺。所幸我們還有這清涼的月色可伴——一方小幾,一壺綠酒,曲肘側臥,就著清暉邀請千里之外的友人共飲,也可作從未離別。
“今晚月色真美”,夏目漱石如是說。月之美,人之妙,情之濃,都堂而皇之、明明白白展現在這里。“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月色似乎除了朦朧的神秘感之外,總能氤氳出那么一種欲說還休的難名情狀,印證著屬意者憧憬的彷徨。
愿乘扁舟同歸去,唯恐春深。踏月尋梅,聞笛折柳,趁著月色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