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盧思浩微博上的文章才知道有“說好的愛情呢”這個話題,截止時間就是明天。我在黑暗寂靜的學校寢室里蹲下來開始回憶,那年你我共同的日子。我以為自己會怕黑,直到腳麻的信息終于觸動了神經,才緩過神來。
三年前的事件像龍卷風,我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將窒息人。我們之間不是愛情。因為我沒有談過戀愛,你也沒有。有無形的東西總是把我們的愛情玩弄在手,它將我們的痛苦不堪看的樂此不疲,對于我們的歇斯底里視而不見。
故事的開頭,你說你喜歡我。一個月后,我們成了同桌。從始至終,你都是很好的一個人。那時的我不喜歡你,甚至因為你的喜歡我深深的厭惡你。如今回憶往日的自己,是挺卑劣的。周圍的同學們都喜歡將你和我擺在一起唏噓,有一日有一個男生又像是把我和你當成案上的幾塊肉對周圍的同學喋喋不休著風言風語。我不記得對那個男生怎么樣了,卻記得自己將擺在我們桌子上厚厚的英語字典甩向了你。你半是自嘲半是緩解尷尬“很貴的啊,能不能不摔啊”。我當時有后悔。上課的時候你背對我,蜷到桌底下看小說。我現在刻骨銘心的記得你的姿勢,你的整個身體還不及70cm課桌的一半,我看不到你的頭,被羽絨服上面的帽子裹藏了起來。我拽你的衣袖,你默不作聲,我繼續強勁的撕扯你的袖筒,你只發出幾個簡單的單音節。后來,在那節課上,我記得自己寫“你放棄吧,別喜歡我了”給你,你回復了什么都沒痕跡了。我記得當初那個會嬉皮哈笑的你,我記得那個黯然又偽裝的你,我記得那個為朋友仗義拔刀的你。
故事的開始的末端,我開始用右手在我們都不會聽講的地理課上在你的地理書上寫“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用的是粉色的筆,我認為粗重的是會保存久一些的,卻忘記了它本身就是粉末的不穩定的結晶,輕輕的一輾,就飛得尋不到蹤跡。你好似也在我的課本上寫些句子。我記得以后得有一天在家里整理學過的書,發現你的隨手涂鴉,你只會使用橢圓和曲線,你在英語作業本上畫你的一家人,你是有三根毛的三毛。我撲哧大笑。曾經的時光,還有東西為記憶做證人。我記得后來因為說話太多被班主任調開,你我成了只隔著一條過道同一排的人。你上課睡覺太旁若人,打鼾的聲音惹得周圍的同學都停下來奮筆疾書的動作,竊竊私語和低聲嘲笑。我于心不忍你成為這樣的主角,就狠狠的推了你幾把。然后你醒來后惡狠狠的沖我嚷嚷。什么內容我已經忘記。但是我記得自己那時候絕望和委屈的心情,還有對你不理解的怨恨。
故事的中段,我喜歡上了你。然后你對我的感情難起波瀾。問我喜歡你什么嗎?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給出一個解釋,現在我的答案是他可以給予安全感。我認識他從2011到2015五個年頭,他都是這樣的人。關心,連我在幾乎荒蕪的地點跑早操他都會說注意安全;我告訴我的朋友我想半一本關于自己偶像的雜志,朋友們會說“好,支持你”,也僅有他說“別累著就好”;他可以因為你的不舒服鞍前馬后,奔來跑去。于是,曾經高傲的情緒變成了煩躁。我會因為你和我朋友毫無隔閡的插科打諢而好似和朋友產生隔閡一樣。我知道自己很小氣,可在一個愛沒自己多的人面前,自己是最虧本的。認識你的第三個年頭,因為學業的繁忙,你我交流很少。我的生日沒有你的禮物連“生日快樂”也沒有,我記得自己在同學都去操場上后空蕩蕩的教室里聽著《新娘不是我》,心里滿是落寞。
故事的最后,你我畢業了。我們重歸于好。我不再介意你目光的不停留。我們大笑,情感再多,你的沒有一份是因為愛情。嫌膩的我們去上了輔導班。我開始在課堂上跟你傳字條套你的話,我告訴你有許多的女孩喜歡你。這個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其實不知不覺的吸引了那么多的人,連我跟他談起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我問那個善良又調皮的男孩,“如果班里有一個女生喜歡你,你希望他是誰啊”,我當初反復強調“我不是問你喜歡誰,只是好奇,如果有這么一個人”。你的嘴是堅不可摧巋然不動的巨石一樣,我拿著木頭根本撼不動。你不說。我以為你沒有喜歡的人。可生活就像電視劇,電視劇寫的本來就是被藝術化的生活。我輾轉知道了你之后喜歡我的好朋友。因為大家怕我和朋友之間之間會有嫌隙就一直隱瞞著。我那個時候在告訴我的朋友面前晃了神。聽說你還在畢業考試后的幾天還打電話給她讓她說“好的”。嗯,生活就是這樣擺弄我們的角色。
以后的日子,你我繼續上學,不在一個學校。我有一天在你喜歡的女朋友那里詢問是不是真的。她起初是不回答,后來期期艾艾的說了“對”。我纏著她講你做過的事。我沒有和朋友一刀兩斷,我和她認識的年頭和你是一樣的,們問也一起被疑是更年期早到的班主任一起批評,一起悄無聲息的躲過值日,一起在深夜聽對方快要爛在肚子里的話。喜歡誰都沒有錯誤,哪怕是對另外一個人是血淋淋的刺傷。人既然生來都有愛的能力,也有權利選擇要愛的人。得到確認后我就深思啊。熟慮啊。于是就表白了啊。那天晚上。我在QQ上說跟你說事。你先是對應的回話,后來就沒了聲音。然后我心想“管他娘的,我今天就說了”。就長篇大論的赤裸裸的表達了心意,我還說沒想跟你談戀愛怎樣的,只是想你應該知道,也算是對我今年時光的一個總結了。起初我是以為他看見了不知道怎么回復就不著聲,等我打了好幾個“晚安”發過去以后他竟然回了“嗯,晚安”。我當時那個尷尬,本以為是自己的自言自語原來你是在看的,你解釋說自己剛才有事。你說你也沒想著談戀愛。輔導班傳字條的時候你說“談戀愛太燒錢啊,可我家窮”。哦,你是生活里的張偉。
現在的你我表面都安然無恙。幾年后我已經成長了許多,過去的小性子都粉身碎骨了,那顆不諳世事的心也有了充盈物。我現在還喜歡你嗎?我也不知道。那就去他媽的想那么多。
我們錯過了整整一個情愫。幾米說: 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不喜歡你,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你,當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是你走的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 我們錯過了諾亞方舟,錯過了泰坦尼克號,錯過了一切驚險與不驚險,我們還要繼續錯過。只是我現在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生活在校園里發生的第一件事情。那是你的勺子里盛滿了辣椒醬,然后隔著一個女生你拿著勺子湊到我的本子上跟我玩,后來勺子被我奪到手,我就往你臉上蹭。然后整個晚自習你都在重復“你心思真歹毒”這一句話。未來的記憶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擠掉,可是你滿臉笑意的說著的那句玩笑話“你心思真歹毒”卻會歷久彌新。那是,你我故事的開端。
我的同學中,沒有一對是完美了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又喜歡你的男朋友,你的朋友又青睞于另外的女孩。兜兜轉轉,我們之間的故事的主角站成一排就像摩天輪斷開的長度,綿延。只是,如果又來生,我們這群人可不可以有一對是完美的。
這便是我的青春故事。沒有太大的波瀾壯闊,僅僅是微風吹起河面泛起的細小漣漪。說好的愛情呢?以后,跟別人一起愛吧。
祝愿以后我們愛著的人都是深愛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