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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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途徑秦東收費站——港口——華陰,下了高速,左轉直行,就到了目的地——“華山北站”。

下車,父親打開后備箱,提起我的行李,我背上背包,拿著父母準備的吃食,隨后鎖車聲響,父子二人雙雙起步,走向車站。

途中父親接過我的袋子,讓我快步去取車票。越過父親的時候,眼梢掃到父親的鬢角,已是白發叢生,想是又該到染發的時候了,繼而快步奔向售票廳。

取完票,父親已在候車廳外等著。我接過行李,告訴父親我已快到檢票的時間,就不必等了。父親答應著,揭開候車廳厚厚的防風門簾,與我一道進去,看我過安檢,安放好行李,揮手、點頭,轉過身去,步出候車廳。

望著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陰沉的天氣里黑色外套在大風的關照下衣角飛揚,隱隱的感覺醒目的白發揮之不去,自然的想起朱自清的《背影》。 總會有某些時刻,內心的柔軟被瞬間擊中,眼眶中的模糊感覺特別適合這個天氣。

這幾年,離別總是在不同的車站,背離的時刻我不知道父親是何感受,我總是能涌起莫名的情訴,在城市奔波的我們,背后充斥著家庭熱切的期盼,而每次回家的溫馨往往伴隨著我們依舊空空的行囊。每每以“未來還需努力,明天一定會更好”安慰自己努力奮進,銀行卡中不多的余額總會理智的提醒,未來還很長。而太多與年齡不成正比的負擔縈繞在父母的心里,結婚、房子還有未來……

我們要的太多,而能力不夠。城市的燈火閃爍,車流滾滾而來,無所適從的我們站在最底層,全然明白這座城市目前與我無關,而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奮斗。

明天太陽照常升起,霧霾或許會減輕,擁擠的公交線路依舊,我們奔波在路上。期望今年的冬天不是很冷,也期望未來不會太晚。

2016/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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