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2009年6月20日的父親節

圖片發自簡書App


2017年6月16日與老爸聊天,說起了當年的那篇文章,我想今晚就拿出來吧。

文章如下:


或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想起了你。看著你遠去的背影我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你離家也快11年了,在這段聚少離多的日子里,我們看不到彼此,只有年末短短一聚,卻顯得彌足珍貴。

在我的記憶里依然全是你好,幽默風趣、爽朗開心和年輕帥氣;而今一切都變了,煙酒牌成了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那曾經筆直的腰也略顯駝背,咳嗽代替了你的年輕,風趣換成了沉默。這些年里發生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為何變化如此大?或許生活的艱辛讓你倍感壓力改變了你的容顏,你試圖讓娛樂緩解心中的苦和累。但是你可曾知道,看到你這樣子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同時對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感到了失望和心痛。在今天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你的庇護之下,現在才懂得,原來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變的。

當我聽到一個年齡和你差不多的人喊你“阿叔”時,我真正感到了時間的殘忍生活的無情。那一刻我真想大聲斥責他:“不,你錯了,你該喊他大哥的”。可是我終究沒有喊出來,這一天是2008年1月29日,下著蒙蒙細雨,記憶中這是第一次和爸爸逛街。那時的興奮和幸福延續了很久很久。這一年春節,爸爸瘦得皮包骨,眼眶深得看不見眼珠子,整張臉黑得不敢讓人相信,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那時候,我們都不曾想過這是病狀的體現。而這一切我卻是事后才知道,心里的悔心里的恨鞭打著我的良心。


為什么你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即使某方面狀態不佳了你也會輕描淡寫地說“能有什么事?”要知道,無論性能多好的機器用久了也會有磨損的時候,何況人?背井離鄉十余載,日復一日地重復著同一份工作,其間的孤獨與思念或許已經讓你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但你卻沒有絲毫的倦怠,因為你肩負的責任讓你沒有說累的權利。所以你再累也要撐起家人的一片天。我好希望自己也能為你撐起一片天,在你撐起的晴天里我是生活得最幸福、瀟灑的一個。但是我希望走出這片晴天,也能為你撐起一片晴天。

這些年來你從未抱怨過一句,也或許是你忙著工作沒有時間來抱怨。多年的堅持總有累的時候,可你卻未曾對我說過。但我知道長年的背井離鄉和親人分別多年,你一定也有身心疲憊的時候,特別是面臨著日益繁重的工作壓力和生活壓力,你要是苦了,累了,就喊一聲吧,至少也讓我知道。


如今的我還不能為你做些什么呢?唯有盡力去把你所希冀的事情努力地做好,我希望我能用自己的努力換取你疲憊后的微笑。此時你在夢中了吧,工作一天也都累了,希望夢中你輕松的笑。自從你離家后就再也不曾聽過你那爽朗的笑聲了,在孩提時代你的笑聲一直是我快樂的源泉。而今卻只能回憶曾經的快樂了,也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再聽到你的笑聲?常年的顛沛流離已讓你的話語和笑聲沉淀成滄桑的歲月,也有了一種沉重的感覺。

時間和空間已把我們的距離拉開,小時候,你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是個大小孩,好逗逼好幽默,那時有你在身邊的日子真的很開心,這個家也更溫馨幸福充滿笑聲。但是隨著生活的壓迫你不得不離開家到他鄉工作,隨之我的幸福和快樂也幻滅了。當這個家從宣囂變成安靜的時候,家便成了我一個人的家。仿佛一夜間我就長大了,可終究無法料到那一次的離開竟是每年都要經歷的聚散離合。你的歸期到今還是未知數。

不過還好,再大的苦難我們都挺過來了,因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曾經的歲月流痕,我無法彌補對你的虧欠。十一年的距離我只想好好了解你的生活和工作。我相信大家都會好好的。

又是一年父親節,心里感慨萬分,只想對爸爸說一聲“老爸,父親節快樂!”所有的祝福和期許都在其中,愿快樂幸福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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