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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賜給北方漫長的冬天。
沒有預兆,一場雪悄悄來到故宮,深入到了時間和空間的裂隙里,喚醒著故宮浸潤于潮濕的夢。
雪,落在久經滄桑的石頭地面上,落在宮殿的房頂上,落在期待著擁抱的磚磚瓦瓦上。帝王不在,飛雪依舊,山河如初。
雪與故宮,在宇宙中相擁在此時此刻,照片見證了它們的愛情——是讓人知道的時候了。是時間成為時間的時候了。是時候了。這里有愛的痛苦,這里也有等待的絕望,但慰藉的到來同樣勢不可擋。
或許,唯一無需愛情的時刻,是在有雪時。唯一無需詩歌的時刻,也是在有雪時。此時漫步在故宮的雪里,就如同在一首首愛情詩里徜徉,只有綿延不絕的寧靜和純潔美好的情思。
保羅策蘭在一首詩里寫道:“走出屋外,給你那有花斑的夢套上馬具,讓它的蹄子跟雪說說話,那是你從我心脊吹落的雪。”我的愛,故宮下雪了,美的像一場夢,恰如愛情,恰如愛情那給予人類神奇健康感的病態。
我雖陶醉于雪后故宮的大美,可我最需要的還是你那小小的愛情。此時,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我知道,我在盼著你;我不知道你在擁抱誰,在凝視著誰,但我知道,我在想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