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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演創意上,導演采取國際頂尖的藝術表達方式和獨創的觀演模式,圍繞知音文化主題,以上世紀初大漢口的商業文化為故事背景,從五福旅游碼頭露天部分拉開序幕,為游客設置了鮮活的老碼頭實景體驗區,隨后游客將登上大型輪船,分層移步觀看觸及心靈的武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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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還沒有降臨的時候,碼頭上就聚集了不少的人。遠遠遙望著岸邊的知音號,通體黃色,兩支老式煙囪,仿佛又回到了蒸汽時代,靜靜地等待黑夜。
知音號碼頭的燈亮起來的時候,身邊身著旗袍的女子也多了,身姿搖曳。恍恍惚惚,就像被拉進了20世紀30年代的大武漢。
走過報亭,小報童遞給我一張報紙,朝我狡黠一笑。再走過這座鋼制結構拱橋,就是知音號了。兩岸的燈火亮起,黃包車叮當作響,人們魚貫走上碼頭,還未換取一張老船票、登上這艘老輪船,演出就已經開始了。
200余米的碼頭上,穿梭賣報的小童、賣力吆喝的小販、提皮箱戴禮帽的紳士、匆忙趕路的旗袍淑女,一瞬間好似穿越回百年以前。船夫在呼喊著:“知音號將在兩分鐘之后開船,請乘客抓緊時間。”
兩個出口都排著很多人,我們都在仰頭看著,甲板上的來來往往:有依依惜別的情侶,外出求學的學子,在外奔波的商人,推著行李車的禮賓。我知道,這一場劇開始了,此劇以知音文化為靈魂,以大漢口長江文化為背景,故事取材于上世紀20-30年代的大武漢,當身著旗袍馬褂的美女帥哥們在甲板上對著躉船上的你揮手,那一刻會恍惚自己身處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在老上海灘的靡靡之音中,終于起航了。
踏上甲板,你既是船客也是局中人。整艘船都是戲劇上演的舞臺,三層各具特色的船體空間,燈火通明的主甲板餐廳,浮沉晃動的近百間客房……不必在觀眾席上正襟危坐,因為船上的每個角落都是故事發生的地方。你可以踏進客房艙門,選擇一件自己喜歡的服飾替換上身,在吧臺小酌,在甲板遠眺,盡情享受打破一切常規的戲劇演出。
游輪一層
游輪一層,舞池里《上海灘》時代的鶯歌燕舞、絕代風華,一切如此真實地發生,好像一回頭就是方鴻漸、徐志摩、陸小曼。在一樓被舞池的演員邀請共舞想想也是一件趣事。
在我腦中揮之不去的,其實還是酒吧酒保范保羅長長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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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層酒吧的酒保,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原來是中醫世家,從我出生起,記憶中便只有二色補血草,三張葉這些中草藥名。直到1918年全球爆發了大型流感,為了救治百姓,父親日夜操勞,母親日夜照顧,還是抵不過病魔的爪牙。從始至終,父母從未讓我接觸患者,我知道,這是父母愛我。可留我一個人,我要如何面對這一切。1925年4月,我認識了一個病人,皮特朱。他告訴我,他是一個酒吧酒保,收入頗豐,他的工作能夠看清人情冷暖,能夠知盡事世。每天上班,在他身邊都會有不一樣的精彩。給他治療好了后,他邀請我去他上班的地方喝一杯。那個時候,是我第一次登上知音號。那一晚上在知音號上,他給我講了很多,比如這個是武漢大學的教授,那是湖北總督,那個是電影明星,那個是鐵廠的廠長。
兩年之后我帶著滄桑與漂泊,再次偶遇了皮特。從此,我登上知音號,成了酒吧的酒保。皮特給我取了個新名字叫保羅,他告訴我調雞尾酒手要穩,威士忌冰塊要放兩塊,到紅酒只用湮沒杯底……1929年的冬天,老皮特在家中病逝,我便做孝子給他送行,立碑的時候,刻字的人問我刻什么,我只知道他姓朱,于是我說:‘那就刻恩師朱皮特之墓地土地范德敬上’至此,我身邊親近的,再無一人。每天都在知音號上調酒,看著客人們的故事,也讓他們來看我的故事……我是范德,大家更愿意叫我……范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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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充滿著世間百態,多年后重逢的戀人,少女拉著戀人的手,癡癡地說: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纏綿且聲嘶力竭,不少看紛紛落淚。不僅僅感懷的是劇中人,更是這顆看客心。燈光熄滅,都被拉入時間的漩渦。
“卿云我兄如晤,音問久疏”,深夜照常的漆黑漆黑,寫的信紙在杳無音跡的慢途褪跡墨色,一封封漂洋過海的思念寄不出彼岸。
遠處的笛聲悠揚悠揚,游船在深夜平靜的江面飄蕩飄蕩。身后的游輪在水面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初夏武漢的夜,燈光璀璨。長江大橋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游輪頂層靠近煙囪區有樂隊在演唱,人們慢慢聚集,從陌生被音樂拉扯著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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