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份,我和老公去了臺灣。
這是一個幽靜的小村落,位于臺灣北部。平坦蜿蜒的馬路,大多數房屋,外觀比較老舊,但是門庭整理的卻是井然有序,不見任何生活垃圾。路的盡頭拐彎,是一座土地公廟。
先生說距離他們最近的神仙便是土地公了,所以和土地公最親近,一定要拜拜的。自取三支香,(臺灣寺廟香火都是免費的)一支敬天,一支拜土地公,第三支拜關公武財神。
廟口有一株巨大的榕樹,剛開始看到它,我還不認識。驚嘆于它樹冠之寬大,一簇簇樹葉互相壓疊,從樹下看上去,密不透風,像一把天然的雨傘。它有深灰色的樹皮,銹褐色的氣根一條條垂下,就像耄耋老翁的胡須那么多。
曾經學過巴金寫的《鳥的天堂》,說的就是榕樹。榕樹會引來大量的鳥兒 在上面安窩搭巢。到處都是鳥聲,到處都是鳥影。這次我是沒有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不過這美麗的大榕樹,卻是隨處可見。寬大的樹枝向四周無限伸展,遠處看著像一把龐大的扇子。樹下是天然的港灣,夏天可以乘涼,小雨天也是可以暫避雨水的。
它的根系非常發達,一般樹冠有多大,它的根就能綿延多遠。據說如果不給它修剪,任其自由生長,它的根可以綿延數公里。每個氣根落在泥土里,又會生長出一棵新的榕樹。真是應了“獨木成林”的贊譽!
驚嘆完大榕樹,我在雨后放晴的籬笆墻上,邂逅了一位可愛的“蝸居人士”----蝸牛先生。
它的小房子有焦褐色的花紋,個頭很大,七八公分長。發現它的時候,它正靜靜趴在一株藤蔓植物上面,可能還沒有醒來。待我抓它在手里時,它慢慢地探出頭來,接著伸出兩個長長的觸角,非常機警地審視著周圍的動靜。我稍稍轉動手掌,就會倏地把觸角和頭縮進硬硬的殼里,不再出來。
雨后的空氣混雜著泥土和草地的氣味,水泥路被沖洗的非常干凈。路面坑洼處,積存了少量雨水,倒映著路旁的小草。
遠處,池塘里,斷續傳來蛙聲。一只只白鷺鷥拍動著潔白的翅膀,在黃綠色的稻田里,茶園中,飛翔,盤旋……..
麗仁姐開著車子載我們去拜拜。行駛約半個多種頭,在一座山腳停下。我牽著程媽的手,登臺階。她已經九十多歲了,身體卻康健的很。
登完百步臺階,一座色彩艷麗的寺廟就映入我的眼簾。它紅磚青石,燕尾脊,雕梁畫棟極具親和力。飛揚的檐角,透著空靈。屋頂上琉璃瓦鱗次櫛比,各路神仙、靈獸的雕像栩栩如生。
來往信眾按照圖引的順序進行上香參拜,有礦泉水、平安米、弘揚儒釋道的書籍、養生的書籍以及平安符等,恩施給香客,皆分文不取。沒有門票,沒有收費,真正讓宗教成為純粹的信仰,是神圣的。不商業化,不買賣。甚至有些寺廟還會給民眾提供免費的早餐。
蓮花座山位于大溪區。了解蔣中正的人都會知道臺灣的大溪,之所以名為大溪,是因為境內有條大漢溪穿過。
早年間,大漢溪是運輸木材的河運管道。周邊地理風景又與蔣中正的家鄉浙江奉化相似,每每思念家鄉而又回不去,就會來到這里解思鄉念母之情。
大溪老街的建筑物歐式巴洛克風格,興建年代大多百年前,大概是日據時代吧。臺灣人民把這些老建筑很好地保存了下來,在里面創立自己的工作室、文創公司,或者由著自己的愿景,打磨屬于自己的人生。嶄新的思維與古老的房子同吸共存。
大溪比較有名的便是兩蔣文化和大溪老街了,當然還少不了好吃的大溪豆干。逛過了老街之后,排隊買了一份豆干。淋上醬汁和辣醬,吃起來Q彈,軟嫩可口。
大溪的另一邊,是別樣風景。煙波浩渺的慈湖之上,幾十年前就存在的黑天鵝后代,優雅地在湖面游來游去。羊毛般的細雨灑落在湖面,揚起無數個水暈…..青山浮在湖面上,云霧繚繞,看不清山頭。一片煙雨山水之中,就是蔣公的長眠之地。
先人已作古,后事待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