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樹
嗨,你好,我是椿樹,
? ? ? ? ? ? 椿樹村以我為名,
? ? ? ? ? ? ? 四月的暖風將我從寂靜的冬眠中喚醒,又是一年春景。
? ? ? ? ? ? ? ? ? ? ? ? ? ? 我在這里,站成一幅畫,一首詩,一曲笙歌……
? ? ? ? 燕又歸來
? ? ? ? ? 生命漸次老去
? ? ? ? ? ? ? ? ?又一次興盛衰逝的輪回
? ? ? ? ? ? ? ? ? ? ? ? ?去年枝頭那片綠葉
? ? ? ? ? ? ? ? ? 飄落去何處?
? ? ? ? ? ?還是化作腳下的——春泥
? ? ? ?在塵埃里凝望前世的舊夢?
? ? ? ? ……
? ? ? ?是的,我是無名的詩人,站在這里,只負責浪漫……
強勢歸來
阿菲
阿菲芙歌的貓,是阿菲不是加菲。
六月來臨的時候,阿菲又經歷了一場“環球旅行”,回到居住多年的村莊。
聽說它回來,整個村子都轟動了,瑞沃的小胖貓、大公雞庫克……汪汪部落的小狗們無不用敬畏而羨慕的目光看著他。于是,此次旅行讓它成為村子的傳奇,不僅全村的動物,甚至連村里的人類都震驚了。
瑞沃在路上大驚小怪,表情夸張:“它回來了?怎么回來的,那么遠,人也不一定能找回來……”
它十分鄙視:這是動物的本能,笨蛋!
就算裝在袋子里看不見路,有幾十公里的距離,還故意繞了幾圈,但是,那又怎么?它一樣找到了回家的路……當然,阿菲覺得:不能怪他們,人類本來就是愚蠢的!
總是對擺在眼前的東西視而不見,又對自然而然的東西大驚小怪。
旅行的緣由
去的時候是乘車,回來卻要徒步,長途跋涉難免有點費時。
走的時候芙歌家院子里的向日葵財才冒出土,隱蔽在地毯般密集的雜草里,沒人能找到她的身影。
芙歌家的院子沒有圍墻,那時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在笑:“種了一田的草!”一段時間內,這句話直接取代“吃了嗎?”成為某些鄰居和主人打招呼的固定用語。
賽肯的老婆每次路過都要說一遍,然后身旁那個邪惡的小孩就跟著不懷好意地大笑。臉上的表情讓人很不爽,每每此時它的利爪總不由自主就伸了出來……
芙歌家田里嫩嫩的雜草鋪就成地毯,不僅好看,走上去也很舒服,阿菲經常在上面睡個午覺,春光燦爛,微風暖暖,雜草墊子溫度剛剛好,如果沒有那只一見它就狂吠的小黃狗就更好啦。
關于雜草,芙歌與阿菲的觀點一致。
可是這里的主人——芙歌媽媽——不同意,常常催促芙歌趕緊鋤草,好看也不能長出向日葵籽。
在芙歌幾天的辛勤勞作之后,雜草終于消失。裸露在大太陽底下的黃土地,干燥而刺眼,大面積的土黃色上隱約點綴著柔弱細小的綠色身影,傳說中的向日葵終于出現,只是柔弱得讓人擔心。干燥的春天,看上去更加干燥了。
春天的綠色本就稀少,園子里的沒有草的遮掩反而比先前更加荒蕪,阿菲也再不去上面打滾,不但堅硬還粘一身土,這個樣子是不允許睡在舒適的床上的。
春天,陽光中的紫外線很強,幾天的勞動讓芙歌的皮膚被變成了小麥色,偶爾笑的時候,牙齒顯得更白。
賽肯的老婆終于失去了嘲笑的內容,不再在這停留,別處去尋找找樂趣。
阿菲回味,雖然,賽肯家的人都很討厭,但是他們家的雞仔味道……還是不錯的!
旅行回來,向日葵已經這么……這么……高了(好吧,比劃你也看不到),葉子像蒲扇一樣大,層層疊疊鋪滿了整個園子,頂上長出小小的綠色花苞,排列得整整齊齊,無風的日子,一動不動地站著,樣子有點傻。
有風的時候,變成另一番景象,大片的葉子隨風擺動,猶如洶涌的綠色海浪,第一次注意的時候著實被震撼了一下。大部分時間阿菲是在葉子下面的地里乘涼,外面的事從來都懶得去理會。
每每風起芙歌總是出神地看著這片向日葵,似乎在想什么……
現在阿菲居無定所,原來的豪宅——花費它無數心血的豪宅——已被賽肯徹底毀壞。那里不僅舒適還隱蔽,最大的好處是離賽肯家的雞窩比較近……不知那些雞仔現在怎么樣了,肉質應該更加緊實了吧……想到這里,阿菲不僅吸了吸口水。
回來之后它還沒有在賽肯面前露面,遠遠看見賽肯家的雞舍旁邊拴上了大狼狗幫他站崗,兇神惡煞的樣子。觀察多次,想接近還是不能……真是傷腦筋!
一想起賽肯發了瘋的樣子它就心有余悸,不就是吃了他家里的幾只雞仔么,當然,還有廚房里的牛肉,雞鴨魚什么的……至于么!貓不吃雞,不吃肉,吃什么呢?那還能算是貓么!
阿飛心想:這點小事,至于把我抓住送到那么遠的地方,讓它差點找不到回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