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程又一程的山水,不論時間如何變遷,我的生命也在一步步趨于穩定和完善,我想活的久一點,看看風吹麥浪滾滾收獲后滿是桔梗的田野,陽光和煦。也想宛如一個老爺爺躺在搖椅上聽著廣播,不再回頭顧及青春里的不安,微笑的向前出發,有路過桔梗地,有南歸的候鳥,我如同兒時的孩子,靜靜的躺在青草茂盛的小山坡上,感受著徐徐微風拂面而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蔭,洋洋灑灑的傾瀉在我周遭,內心放下了平日里所有的偏執,只是如同遠方天際的縹緲聚散的云煙,澄澈如同水洗過得湛藍天空,呼吸變得淺淡,似乎一切都未發生,而我也未曾老去,依舊云淡風輕,氣定神閑的看云海起伏,波瀾不驚。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門開合,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愜意,還有寧靜到說不出來的舒服,整個人的身心仿佛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人也得以在小憩片刻后,繼續守著靈魂再度上路。難能可貴的生命也在這一刻展現出來無關悲喜的慈悲,我在睡夢中變成了朝游北海暮蒼梧的一束雪白的梨樹花,默默綻放,不吵不鬧。蜿蜒而下的小河流淌之處,一片生機盎然,我有多久沒能為這新生的綠駐足,感嘆。我有多久在城市的喧囂繁華中,迷失的悵然,丟棄了對自然的探求和對生命的思考。河岸對面的那座遠山,隱約有寺廟的一角探出,不食人間煙火的佛陀,似乎也在這片山河中流連忘返,甘入紅塵。河水所流經之處,就是一場生之禮贊,河水沖刷的河岸兩側,猶如自然的畫家,鬼斧神工,蜿蜒錯落,恰到好處,其實純粹自然的事物本身并不能稱之為美,而在于懂得,并欣賞這片田園山水之人,她也只會給取悅自己的人,展現她獨到的婉約和唯美,讓人流連其中,連連感嘆,哪怕那流放中謫仙蘇軾也感嘆,這是自己想要養老的地方。
哪怕是城市中最偉大的建筑和最氣勢磅礴的發明都沒有這生機盎然給人心激蕩的振奮不已。
陶淵明有詩云,“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陶淵明之后,我想也再無桃花源了吧。我把故鄉的山水截取成一封信,一副畫,一首詩歌,送與你。只求那外出闖蕩的游子啊,能深深記得故鄉山水的總關情。
我在深夜潛伏在月牙子彎彎的柔和中,借著女媧,始皇,蘇軾問月的風骨清奇也有貝多芬的月光皎潔,在深夜里寫關于思念的文,拿與你,就是希望你能在每天的生活之后,心神有一絲絲地清涼溫暖和慰藉,柔和倦懶的窩在沙發上讀完這一段不長不短的書信,在書信的世界里,有你有我的思緒萬千,有點滴鄉情,也有明月前身。晚安,親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