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相愛

時隔三個月,終究還是來了,身體似乎和以前沒有多大分別,可是心情還是很低落也略微孤獨,他不在身邊,或者說他不在我身邊這樣的日子也很長,我也沒有什么苛待,異地戀的痛苦總是這樣甜蜜的負擔著。論文的寫作,方開始,卻比我想象中難一些,我對文字和材料的駕馭能力失乎我自己的認可,這也給了我不少的失落,獨學而無友,似乎有一點點的陷入論文的寫作困境之中,然我也知道,終究是有解決的辦法的,我只是暫時的陷入一種憂傷的情緒中,以排解孤獨。以前靠詩,如今有了他之后,也逐漸變得矯情起來,矯情到甚至不再愿意一個人坐在食堂于眾人中心不長不短的吃飯,而是把飯帶回到宿舍一個人慢慢地吃。總是懷想一起度過的日子,以及憧憬重逢的場景,懷想在他懷里的安然。越到后來,我也愈發(fā)的依賴于這種懷想,甚至也隱約意識到這樣的危險,畢竟我不曾敢忘記人的獨立才是永恒的殘忍命題??杉词谷绱?,我仍舊貪戀,貪戀在渭河邊一起過細水長流的日子,在煙火人生中相互扶持而彼此牽掛,即使艱難,也不會孤獨。對孤獨的畏懼與生俱來,愈是害怕,也愈是走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能相見,就能再次在他懷里像個年幼的小女孩一樣,還能撒嬌,還能得其寵愛。從前甚是喜歡《紅顏舊》里的女子情懷,想來自己也不知是為何,竟會迷戀于那樣的決然和慘淡,也許是環(huán)境使然讓我陷入永久的迷戀和情感定格之中。相識L之后,在海邊,相擁于海的美好,在黃昏時的歡喜等待,等著一個人歸來,茶飯以備。這樣細致入微的日子,幸好遇到,幸好未及錯過,幸好在不久的的時光里等我緩緩歸。此時此刻圖書館的一隅,寂靜獨坐,我不再恐懼這樣的陰雨天氣,下雨天只是增加我們安靜的氣息。我的想念滋長,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害怕說空落落的語言,那樣我自己都覺得在辜負深情。也許水是我親自倒的,面包是我親自切的,我愛你是我在你身邊親口對你說的,才教我覺得,愛即是如此樸素而雋永而深醇。秋以為期的日子很近,夏天的樣子是我們初見的樣子,溫暖、靦腆而熾烈。我沒有落筆寫八十一件小事,這個數字充滿的劫難感令人遠離,如同他時常對我說的那些話。如今我該知足,這樣的等待,雖略含苦澀與嬌嗔,畢竟如花蕾的綻放之前的含苞動人,人的情感也是如此,飽滿的熾烈的未必就是最美的,月滿而虧。我們的久別離與短相聚,異地戀的命數也在時間無涯的阻隔中教會我們愈發(fā)認真相愛。一如木心說的認真勾引,認真失身。在此生綿長的流水年華里,在渭河邊的楊柳春風中,南方姑娘的遠嫁,未及茂茂霜雪的辜負,即是此生最好的詩情畫意。我愿意在冰冷的世界里,抱著小火爐,看你的綻放和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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