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你那邊回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則因為感冒,鼻塞,悶漲。二則伴隨壓抑的心情郁郁寡歡。當然了,時隔多年,再見如故。也可以說成是人生地不熟吧,不過還是挺感謝你能抽出時間來陪我。
恕我冒昧,在未準備周全的時候突然造訪,多多少少給你增添了麻煩。我打著去看你的旗號,順便給自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你帶我去了你工作的地方,也贈送了我幾本你排版的書冊。聽你說過,這份工作是在網上認識的朋友介紹的。因為愛好寫作,也剛好有這么一個平臺,天時地利人和造就了現在的生活狀態。
其實我們也是網上認識的,細算下來如今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了。我當時在學校里囫圇度過,你那個時候大概已經混跡社會了吧。我這人善忘,還望見諒。
就這樣,我們彼此平行地生活在兩個不曾交錯的軌跡上。我記得大概是前年的時候,你和自己的表妹去異地閑游的返程中路過我所在的城市,我也剛好有空去陪你逛了當地風盛。可惜也沒有認真欣賞幾個景點,從那時我就覺得你喜歡拍照,當然沒有覺得你臭美的意思。
時隔兩年,再次見到你時恍如隔世。突然有了寫篇文字的沖動,一開始還以為感情真摯信手拈來,誰知竟無語凝噎半路戛然而止。“說話的時候不認真,沉默的時候又太用心,牽手的時候太冷清,她的眼神說出了她的心。我知道,她不愛我!”這是我最大的收獲。
回來后的幾天里我一直耿耿于懷。后來我站在旁觀者的身份理性地看待這件事,原來我一直都是扮演一廂情愿的角色。我在想我究竟能給你什么,結果是你什么都不想要。
你在QQ空間里發表心情說:心中無愛時,所有的一切幸福都是那樣突兀。當為了討好別人而放低自己的身段,所謂的付出到底值不值?但一個人心中總要裝著這么一個人——愛著,牽掛著。要不然的話,實在是孤寂到對整個世界都乏味了。
我知道你的感慨多多少少都有給我看的意思,但我還是不太贊同你的觀點。上次是你恰好路過我這里,急匆匆地寒暄后也沒有過多的互相了解彼此。這次是我固執的造訪你所在的他鄉,你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給了我應有的尊重。可能是我先入為主的緣故,自作多情了一些。我在星期六的時候提前到達,因為你上班的地方只有星期日休息一天。
我到達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左右,你在電話里說大概五點半就可以下班了。我在車站旁邊的新華書店里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隨后乘坐當地特色“黃包車”一路風馳電掣。事后跟你說起來還心有余悸,你卻一副淡然的表情:啊,習慣就好,反正這里公交車少的可憐!
翌日的安排是爬山,但前一天晚上你陪我一路顛簸壓馬路的時候是穿著不太舒服的高跟鞋。我表示抗議:如果明天真的要去爬山,還是希望你換一雙平底鞋,畢竟高跟鞋不適合長途跋涉啊。不承想你給我的回答是:沒有平底鞋,僅有的竟還是另外兩雙高跟鞋!在第二天臨出發時,你果然換了另外一雙看上去不是那么蹩腳的高跟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抗議無效,心里想:壞了,但愿孩子今晚不要躲在被窩里哭就行。
你的表現看上去是那么自然流露,爬山的游人不多,或許是因為這個景點不那么著名罷了。天氣卻恰到好處,不冷不熱,太陽公公一會兒在云層里躲迷藏,一會兒又露出自己的笑臉來。你還是那么愛拍照,要求著我換著不同的角度在手機里鎖定你不同的POSE。我的專業課基礎不是很好,所以你一直顯出我對你拍照效果的質疑。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雖然沒有拍到令你滿意的照片,但還是希望你能夠開心快樂。難得的周末放松時刻,這一次我卻沒有放的很開,大概是舟車勞頓的緣故吧。
下山后你依舊表現出了難得的堅強,但左腳卻不爭氣的表示抗議,因為長久重心傾斜導致的肌肉酸痛紛沓而至。你還在咬牙堅持,等到在公園里長凳上坐下來休息時,終于可以徹底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了。你迫不及待的褪去不很舒服的高跟,慢慢摩挲按摩著可憐的腳部。這種場景讓人瞬間心生憐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么堅忍而自強,尤其是女孩子。
你說還是更多的希望把我當成弟弟一般看待,至少這樣不會對彼此造成太多的傷害。我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究竟何在,也不希望你有太多的心理負擔。臨走的那一天,你帶我去了你租住的房間,也給我看了房東的收費清單。我明白你一個人這么多年來獨自承受生活的辛苦,也明白你對我明示或暗示的回絕。我說我要不離職后就過來陪你吧,你當即制止了我幼稚而單純的想法,并且希望我能夠找到自己如意的姑娘。
我還能說些什么呢?畢竟這么多年來我沒有陪在你身邊,也沒有十分關心你究竟生活的怎么樣。現在的突然打擾,或許對你已有的生活規律是一種無形的打破,或許你早已習慣了這樣單調而干凈的節奏:一個人按時按點上下班,休息日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整個埋進被窩或者獨自逛街爬山,享受著無憂無慮的單純美好。對于你的想法,我可以設身處地換位思考。我沒有權利打破你的現狀或者能夠許下海誓山盟給你保證什么,但我就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個人陪伴在你身邊或許是另一種不同的美好呢!
走的那天你讓我陪你逛街買雙平底鞋,我們去了你所謂的綜合批發市場。鞋的種類很多,但多數顏色款式都不合你胃口喜好,最后只好作罷。我知道你口袋僅剩的幾張紙幣在月底來臨之前維系著糊口的底限,所以太貴的鞋子你是不會考慮的。我一度揚言說我們去專賣店看看吧,雖然價格貴了點但說到底質量還是可以保證穿個一年半載的。你不同意我的想法,最后還是以款式和樣式的不滿意而告終。
我很壓抑。這次去看你完全是自我決定的結果,我咎由自取這一點怨不得你。陪你走了一些地方,壓了一些馬路,一開始還以為能讓你高興,結果卻是鬧得不甚開心。我不知道你嫌棄我哪一點,所以在走的時候我回絕了你要送我的決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大概正應了那句“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我都要去接你”。
當我后來在電話里問到是否買了平底鞋,你給我的答案還是那么牽強:沒有時間呢,最近一直在忙啊云云。要知道,工作畢竟是生活之外的附帶,我們可以有很多的選擇,但身體卻是自己的啊,你自己不珍惜沒人會替你心疼啊!
其實說到底,感情這事強求不得。雖然說有些事情要自己主動爭取,但一廂情愿的時候還是很難看到幸福的結果。如果下次還有機會再見的話,我倒更多的愿意把它叫做是緣分了。
很難得一次性寫這么多,希望你能夠笑納。
最后,遙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