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窗靜聽瀟瀟雨,
夜半閑觀滿席書。
莫道春遲花欲盡,
秋菊淡淡幾曾孤?
補記:
春日某夜,風吹雨打,忽急忽緩。案臺翻書,雨聲入耳,一時恍惚。復凝心思,提筆草就。
從古至今,關于春的詩、詞、歌、賦,浩如煙海。文字的好處是,即便相隔千年,看到文字組成的詩,每個作者的情感都會撲面而來。中國文字的特殊文化性,使文字本身具有了跨越形式的形而上的價值。
關于寫詩,千人千解。
漢代《詩緯》曰:“詩者,天地之心”。這與傳統儒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追求是暗合的。故此文人雅士無不樂于寫詩唱和。
朱熹在《詩序》中說:
或有問于予曰:“詩何為而作也?”
予應之曰:“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則不能不思;既有思矣,則不能無言;既有言矣,則言之所不能盡,而發于咨嗟詠嘆之余者,又必有自然之音響節奏而不能已焉。此詩之所以作也。”
林語堂說得更狠:“我幾乎認為如果沒有詩歌——生活習慣的詩和可見于文字的詩——中國人就無法幸存于今”。我深以為然。中國精神、文化相傳,最重要的載體就是詩歌的傳承。千古流傳之詩,必有中國文脈之濫觴。
詩在任何時候都是個體自由意志的思考。文化強盛,而后有詩的繁榮。詩的凋零,往往可以看到滿天的烏云。詩是匕首,它刺破現實的膿皰;詩是狂風,它吹起俗世的灰塵;詩是地火,它融化世紀的冰河;詩是雷電,它擊打腐朽的沉默。
惠特曼在《自我之歌》中寫道:
我是肉體的詩人,我也是靈魂的詩人,
我感受到天堂的快樂,也感覺到地獄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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