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小木正刷著微博,QQ跳出一個“鏡子”的好友添加申請通知。很久沒有陌生人加小木了,小木點開消息查看,發現是來自一個兼職群里的人。小木心想,難道是人品大爆發,有人找我做兼職了?便同意了。添加后,對方禮貌性得打了招呼,小木也禮貌性得回答。小木問有適合的兼職嗎?對方的答案是,有一個襪子試穿的兼職,襪子由他提供,小木只需要把每雙襪子穿了三天以后再拿給他。小木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有那種試穿以后寫個體驗報告的。所以接著問了一些關于時間地點的問題。但遺憾的是,因為地點的不合適,這個兼職小木并沒有做。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兩人簡單得聊了一會兒,小木知道鏡子是個上班族,鏡子知道小木是個專科在校生。然后就一個話題聊得挺合,也算是認識了吧。
接下來的生活沒有什么不同,小木每天上課吃飯運動玩兒手機刷微博,并沒有和鏡子有多頻繁的聊天。只是很少的時候,鏡子因為出差或者遇見其他什么事兒,由于小木專業的特殊性而問小木一些問題。小木會仔細回答對方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由于小木并沒有過多關注鏡子的情況,那時候并沒有覺得自己的給出的回答有多幼稚,在鏡子面前有多班門弄斧的樣子。小木和鏡子成了最普通的網友。有時小木會看見鏡子的動態,發現他又去哪里出差了,雖然有過好奇鏡子的職業,卻也從沒問過。
小木的生活波瀾不驚,每天都很開心,而這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六月了。炎炎夏日,小木和同學們按照學校的安排,已經到一個單位實習了一個月了。在過去的一兩個月里小木和鏡子沒有聊過天,這些誰又在意呢,不過是個普通網友而已。況且小木剛戀愛,正處于熱戀期呢。小木這個男友認識時間不長,可能因為是初中同校校友有所好感,又或許是小木覺得日子太無聊了,想戀愛了,正好當時有機會,就談了吧。小木的心態就是:談,我就好好談,能談多久算多久,不強求。在這樣的日子里,鏡子就安安靜靜得在朋友列表一動不動。
七月已至,小木結束了實習,卻忙著做暑假工。經好友介紹,小木到了一家西餐廳開啟了她的暑期生活。因此,來到了省會城市,小男友在的地方,也是鏡子在的城市。小木家也是離這兒不遠。當小木提著將近百斤的行李箱從實習單位城市乘車到省會時,她的小男友沒有來接她,那時小木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就想著他只是來不了而已,作為女漢子沒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和好友碰頭以后,小木在第三天就去餐廳上班了。在七月中旬的某一天,小木突然收到鏡子發來的消息。鏡子像是不認識小木一般,問了小木是哪個學校的誰。小木當時就郁悶了,哎喲我去,您老這是有多少女大學生網友呀?還是名校的?雖然心里是那樣想的,回復的卻是小木和鏡子相識的過程。鏡子這才記起小木是QQ列表里的誰。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鏡子問小木,還有沒有做兼職的想法,小木當然有,畢竟作為恩格爾系數最高的人群中的一員,小木當然希望假期能多掙錢,好存一筆呀。可劇情總不能按照劇本發展,小木和鏡子又開始約時間和地點,這次發現,時間不允許。小木的上班時間很不固定,而且上班的話,很累,下班時間完全就是回寢室睡大覺,誰還想趕往下一個地點當什么腳模呀。而且小木當時覺得這不靠譜,就持了觀望態度,只是說如果自己有時間就聯系鏡子。因此,小木和鏡子聊天也更加深入了,也是那時開始,小木突然覺得自己是大神面前瑟瑟發抖的小丑。鏡子是一個研究生畢業,現在在一個國企上班。這當然不是小木查戶口問出來的,而是鏡子自己說的,而說這個,鏡子是為了告訴小木自己除了一個戀物癖以外其他各方面都正常。
雖然自己從來沒遇見過戀物癖的人,但是小木從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這些在小木的腦袋里,自然而然,只是有點好奇而已。經過一兩天的聊天,小木對鏡子多了許多認知,兩人聊天也相對頻繁了大概兩三天聊一次吧。聊天內容沒有什么風花雪月,只是談一些社會現象,或者分享一些生活。而小木的小男友呢,在小木一心來到省會做暑假工,離他近一點,可他卻從沒乘地鐵來看看小木。只是每天在玩兒完游戲后發發消息給小木。所有的戀人在相處一段時間以后,女生總會想得更多,小木突然意識到她和男友相戀近兩個月,男友就玩兒了兩個月的游戲,在該上班的時候,卻一直在打游戲,黑白顛倒,從沒想過改變。小木發現一起上班的同齡人都那么努力得生活,可男友呢。所以小木開始旁敲側擊得提醒男友該找工作了,可男友無動于衷。之后小木對于男友的消息不再那么熱情。沒過多久,男友提出了分手,小木也欣然接受了。沒有什么糾結,只是有一點點遺憾。在這些發生以后已是八月。
八月繼續上班,有四天休假,不連續的。因為心里對于鏡子提出的兼職仍然有所戒備,且小木真覺著自己腳特丑沒過心理關。所以在鏡子連續發出好幾次邀請后,小木認真得拒絕了。可答應了見面交個朋友。之前的小木覺得自己有男友,和一些男性朋友就應該保持相對的距離,以免引起誤會。分手后,經過和鏡子一段時間的聊天后,小木發現鏡子很真誠,言語讓人很舒服,是個可以相交的人,便約定了在自己暑假工結束那天下午見面。雖然小木心里還是比較忐忑,可更多的是期待,想看看網絡對面的鏡子是什么樣的。之所以不怕,完全是因為小木女漢子性格和小木學校的特殊性而已。于是小木開啟了第一次會見網友的征程。
八月三十日,天氣陰,星期三,小木心情:飛上天。終于結束了苦逼的暑假工生活,在餐廳做服務員的這段日子,雖然小木還比較開心,可真的會讓人覺得除了上班和睡覺沒有其他生活了。而這段時間接觸的人看見的事兒經歷的生活,都讓小木成長。本就相對同齡人成熟的小木,思想上更加成熟了,只有20歲,卻和25的人差不太多。這些都不影響一個小女生第一次見網友的興趣,小木上了個早班,兩點下班后就是正式結束了。匆匆得回到員工寢室,小木找出許久沒碰的眉筆,BB霜,眼線筆,口紅。手殘得收拾了自己一番,雖然手殘,可沒做更多的化妝工作,所以還是看著挺不錯的。找出前幾天新買的衣服,在化妝鏡前轉了一圈,還算滿意。和鏡子約定時間也差不多了,出門!約定的地點是鏡子上班附近,小木需要乘坐地鐵去到那里。按照導航指示,小木在鏡子下班前幾分鐘順利到達約定地點。鏡子說,要等打卡才出來,小木就索性在廣場附近轉了一圈,給鏡子買了支冰淇淋。廣場上人不是很多,鏡子低著頭給小木發消息,告訴小木自己的穿著,同時問小木。以便相互認出。可小木還沒來得及看消息,就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鏡子。對于只見過一張模糊照片的人,說實在的,小木很佩服自己。見面后,小木和鏡子都略顯尷尬,互相問好以后,小木自來熟得開始打開話匣子。鏡子也開始按照計劃,帶小木去商場里玩兒。雖然認出鏡子,小木很佩服自己,但是鏡子和照片是有一點差距的,因為鏡子那張照片是大學時期的,現在的鏡子長胖了。雖然沒有理想中那么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外向,那么高,但鏡子給小木的感覺就是很舒服,看著就很舒服的那種。所以在鏡子帶小木抓娃娃機,玩兒電子游戲的時候,小木完全不像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網友在相處。在某些狀態下,還有點放飛自我。在玩兒完了以后,小木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鏡子的名字,鏡子也還不知她的名字。年齡問題也只是某次聊天,鏡子叫小木姐,小木不服氣,然后比年齡才知道鏡子比小木大5歲。小木想想還覺得挺奇葩,連對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用一身熊膽出來面基了。在兩人交換了名字以后,和鏡子一邊聊一邊走進了一家餐廳共進晚餐。在進餐過程中,小木和鏡子聊了很多,有一些現在的事兒,一些之前聊天里的事兒,一些見面后的感覺……反正就是倆人廢話挺多,挺聊得來。可在這些過程中,小木還是發現了兩人的差距,無論是學歷還是閱歷。
吃完飯后,小木和鏡子回到他的單位,鏡子回去取車開始計劃回城中心。晚上還有個安排就是去歡樂谷夜場,之前鏡子有說過,所以小木就和鏡子一路暢聊到了歡樂谷。遺憾的是,鏡子由于前一天喝了假酒,這一天頭痛欲裂。所以很多娛樂項目并沒有參加,但鏡子和小木一起坐了摩天輪、旋轉木馬最大限度得滿足了小木的少女心。而小木一個人完成了跳樓機、大擺錘活動。在坐大擺錘的時候,天開始下雨了,鏡子貼心得從包里拿出他的外套(是件防曬服)給小木穿上。小木在大擺錘上感受了一次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得拍~天公不作美,加上鏡子確實太頭疼了,所以鏡子約九點把小木送回了寢室。在車上兩人仍是慢慢聊著,雖然都不深入,但卻真實。臨下車,鏡子讓小木送他一樣東西,小木拒絕了。原因是小木實在不好意思。第一次會面告一段落,鏡子留給小木的感覺就是斯文又不失幽默,內向但不拘謹,真誠,總之給小木的是如沐春風的感覺。
開學了,小木又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活,不同的是,她和鏡子的聯系很多了,更加了解鏡子。鏡子是知名高校研究生畢業,就職于國企,朋友圈子是和他一樣優秀的人,這是小木從未接觸到的圈子,小木的朋友們都和她一樣是一般的大專生。不是說現實部分學歷距離,更多的在于知識層面和眼界層面。從各個方面小木都覺得對于鏡子自己有種盲目的崇拜感。小木反觀自己,一個不怎么好的專科院校,專業性不強,自己的學習能力也不怎么樣。勉強能和鏡子談在一起,不過就是課外書籍看得多了點兒,經歷的事情多了點兒而已。無論怎樣看,小木都覺著和鏡子這樣的大神只能是網友,更多的都是奢求。
想通了這一點,小木一方面努力提升自己的知識面,一方面嘻嘻哈哈得過自己的小日子。由于小木學校的特殊性,小木報名參加了自己省區的公務員考試。這條路是擺在即將畢業的小木面前的最好的路,她沒有更好的選擇,小木通過兩個月的暑假工生活,發現一個特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我很能吃苦”她只能做到前四個字而已。其實也不然,小木雖然能吃苦耐勞,但有選擇的情況下還是傾向于更好的。在回校一周后,學校安排小木這種參加考試的大三學生回家半個月復習備考,小木也趁此回了家。在家里復習的小半月里,小木和鏡子仍是兩三天聯系一次,聊各種話題,雖然每次聊天時間都不長,但每次聊天都很愉快。而小木也開始期待鏡子發來消息,分享他的生活。回到家后,小木又開始不自覺得比較和鏡子之間的差距。通過聊天的發現,小木知道鏡子是在那種衣食無憂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父親為退休前應該是一個工程師,母親也是一個知識分子或者國企員工。小木的家庭則是三代祖傳農民世家,小時候父母外出務工,小木童年在爺爺奶奶重男輕女的環境過來的。由于父親的受教育程度和暴脾氣,父親和母親在小木讀初中回來,但并沒有帶給小木更多的愛與關懷。初中時的小木在他們每天為錢爭吵的環境中堅強得挺過了青春期。在童年和青春期中,小木經歷了父親出軌,父母鬧離婚,自己寄宿親戚家,受到冷遇等一系列事情。說來也奇怪,小木在這么跌跌撞撞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竟然沒長偏,沒誤入歧途。這可能源于小木母親的教育,還有外婆的影響,以及社會教育吧。小木把自己沒有成長為社會不安定因子理解為,上輩子欠父親的,這輩子來還債。小木的家庭境況與鏡子完全是天差地別,使得小木不敢過多得把自己和鏡子聯系在一起。哪個少女不懷春,雖然小木也談過戀愛,可小木無論在哪場戀愛中,都顯得卑微,經過成長,小木找到了與男生相處的點,卻讓她遇見一個不敢宵想之人。成長呀,總是送來一些驚卻沒喜。在某次聊天中,小木抓住一個契機半真半假得提出請鏡子吃飯,制造了第二次見面,這次見面定在了小木趕往另一個城市的那天。
啦啦啦,九月初秋,有些許涼意,小木找出白襯衣和牛仔裙穿好乘車從家出發到達鏡子工作地點附近。因為時間安排的原因,約定的是個工作日,所以就近選擇了上次吃飯的地點。小木先到達餐廳,點好了菜,因為上次見面所有花費全是鏡子,所以小木提前將帳結了,然后等著鏡子下班過來。在這個空白的時間里,小木像約見許久未見的男友一般想象見面后自己要用怎樣的表情和言語,而這一切在后來發現是沒用的,因為心情和狀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小木在選位置上花了點小心機,坐的是上次坐的位置。同樣的餐廳,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小木想讓鏡子對于見她有不同的心情。經過類似漫長的等待后,鏡子趕來了,小木一時激動,忘了剛才排練的笑容,忘了臺詞,只是笑著看著鏡子落座,像個小白癡。上次見面,鏡子穿一個運動裝,這次他穿的是休閑裝,是小木喜歡的那種類型,簡單舒服的裝束。坐著吃飯時間聊了很多,從每一個言行舉止里小木都覺得自己和鏡子的差距真的很大。當然,不能怯場,小木仍是和鏡子聊得歡樂。吃完飯以后,小木要乘坐地鐵到火車站到達目的地,鏡子則要回去上班了。鏡子將小木送至地鐵站,然后兩人分開。此時的小木還沒意識到,當她不自覺得和鏡子比這比那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對鏡子產生好感甚至是喜歡。
趕考什么的最能讓人集中精力,小木一心撲在了學習考試上。而考完試回到學校,小木放松得浪了一周,沒復習,沒跑步,上課隨性,而這一周,在和鏡子的聊天中,小木漸漸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喜歡他的。可這種喜歡完全沒力量,也沒責任。兩個人的差距是問題,認識時間長短是問題,家庭情況是問題。鏡子到了適婚年齡,而小木還小,她還沒穩定的工作,也沒將自己提升一個高度,這一切都成為小木向鏡子表白的障礙。有人說,為什么喜歡非得表白呢,為什么要把一時的熱情當作是喜歡呢。這樣的話,小木看了很多,也覺得挺有道理,或許自己只是無聊,只是精神空虛,只是把一時的熱情當作了喜歡而已。渾渾噩噩過了一周又到了放假,這是個國慶長假。鏡子的計劃是去韓國出游,早已準備完畢,就等出發,而小木的計劃是回家夢游。小木也喜歡旅行,可每次存夠了出行的費用,家里總得出現小問題,然后小木就不得不從自己小金庫掏錢出來。暑期掙的錢交了學費,沒剩下多少,拿去趕考了。所以回家夢游,洗衣做飯。不知為何,小木在回到家的時候,總是感到心累,會覺得為什么自己要這么懂事,為什么自己要做個戰士。可想歸想,累歸累,小木還是很愛自己的家,愛她的爸媽,這就是她覺得自己過來還債的原因。
在假期,小木和父親發生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爭吵,之后分析,小木是屬于躺槍身亡的那種。父親的火氣,完全是遷怒于她。小木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很大聲得哭,哭得聲音嘶啞,媽媽過來安慰她,讓她不要和父親計較,可小木心態已經崩了,哭著和媽媽說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的自卑,包括自己的焦慮,也包括著自己的不滿。中午的爭吵持續到了晚上,在父親喝酒以后,父親又是冷言冷語。小木和父親又一次開戰,小木已經豁出去了,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全倒了出來,態度也異常堅定,如果不解決問題,那么誰也別睡了,實在解決不了的話,小木第二天就走。后來小木勝利了,沒有高興也沒有其他情緒,只是松了一口氣。在所有戀情中,無論對方是誰,小木都會覺得自己能被喜歡都是幸運的,因為她自卑,這種自卑源于一個蠻不講理的父親和糟糕的家庭氛圍。所以很多時候小木都有點討好型得對待另一半,這樣就讓戀情發展得很畸形。小木是個勇敢的女孩,也是個披著女漢子的逗比,以前遇見喜歡的男生都會主動追求,可現在她一點也不確定自己能追求鏡子。現實的差距,不得不讓她再三考慮。
假期結束,鏡子給小木帶了小禮物回來,讓小木開心了好一陣。鏡子讓小木有時間就到省會城市取,順便吃飯聊天逛逛等。小木恨不得立即趕往,奈何學校的限制性,兩個見面定在十月下旬。那是個周末,因為讀書的城市離省會城市并不遠,坐動車只需半小時,所以周五的時候小木就到了省會城市。兩人約周六下午,小木就到朋友家借宿一晚,周六上午幫朋友在餐廳忙活,算作兼職。剛好,鏡子周六上午也要加個班兒。
十月了,秋天早已被冬天納入后宮,所以天氣陰陰的,冷冷的,有點想下雨的味道。鏡子上午加班開完會吃了午飯開車到小木兼職的餐廳接到了她。小木上車后兩人異口同聲得問著對方的近況,雙方也談了談。然后又聊了聊韓國,之后嘛就是討論去哪兒玩兒的問題。最后決定去泰迪熊博物館,小木是個很隨性的女孩,接受能力也強,只要是自己沒去過的,沒玩兒過的,總是想去做。所以就和鏡子一起去了泰迪熊博物館轉了轉,還是一路轉一路聊一路拍照。鏡子率先打開情感這一話題,他說她聽,她說他聽,兩人再一次了解對方。有時候總有一些人很奇怪,對著自己的閨蜜,兄弟,父母說不出的那些故事,總是會對著一個相對陌生的人傾吐心聲。小木是這樣,鏡子也是這般。離開博物館,他們就近得逛了逛河邊,分享了童年趣事,這讓小木更是對鏡子有種說不道不明的感覺。泰迪熊博物館在城郊,在沒發動的車上,鏡子問小木,下一步去哪兒玩兒,小木看看時間,五點了,該回城了。鏡子還在用手機看著周邊,也讓小木看看,怎么看也沒有決定走哪兒,于是兩人靜坐了一會兒。在這時間里,小木和鏡子同時望向對方,然后微笑。小木實在不知道怎么辦,就說回城吧,反正得回去。鏡子發動了車子,依舊聊著,這次小木說了自己未來的想法,說自己想買輛哈雷,和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而鏡子的近兩年規劃是買套房,畢竟真的該成家了,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小木想,也許近兩年鏡子就會迎娶美嬌妻,而她應該是個家境殷實美麗善良的才女吧。小木想著想著就有點落寞,那樣的美人不是她。鏡子將小木送至目的地后才回家,他們沒有一起共進晚餐,因為鏡子的媽媽還在等他回家吃飯。第三次見面就這樣愉快得結束了,小木回到學校更加煩惱了。
小木開始質疑鏡子了,開始覺得他似乎有點排斥自己,而這些源于小木的觀察力。小木和鏡子認識這么久以來,他們之間聯系只有QQ這個社交軟件,沒有微信,也沒有手機號碼。而鏡子的QQ似乎只是個小號,小木在里面只能看見他分享的生活,除此之外沒有更多。在第三次見面后小木有委婉透露自己手機號,可鏡子仍然選擇只是用QQ聯系小木。在鏡子下班后,小木是找不到鏡子的,在周末一般也找不到他,有時周五晚上發的消息,鏡子在下一周才會看見。鏡子問了小木現在有沒有男友,可小木沒有膽子問鏡子有沒有女友什么的,或許潛意識里小木可能排斥得到那個令人失望的答案。在偶然一撇鏡子的手機桌面,是一個美女的背影,不知是誰。
在每一個沒有聯系到鏡子的日子,小木都會胡思亂想,綜上所述,小木覺得鏡子可能會認為自己是個騙子,或者是個拜金女,又或者是想利用他的女生。畢竟在這個現實得有點畸形的社會中小木不能保證鏡子沒有那樣的誤解,鏡子經歷的閱歷總是比小木多的。
也許讓小木安安靜靜得過上一段時間,鏡子消失一段時間,她的熱情過了,故事就安靜得結束了,就像時間一樣,悄無聲息。又或許讓小木忙碌起來,沒有時間想鏡子,沒有時間想兒女情長,然后故事待續。最殘酷的的結束可能是小木鼓起勇氣問鏡子有沒有喜歡的人,有沒有女友而鏡子給的答案不是小木,至此以后,小木和鏡子漸行漸遠吧。
小木之所以不去打擾鏡子,一是兩個人的距離,讓小木望而卻步;二是小木還沒弄明白鏡子的態度;三是現在的小木除了喜歡之外給不起鏡子更多。
擺在現實的距離,無論是空間距離還是情感距離亦或者是思想上的距離,都是不可避免的。不要說愛情可以跨越所有,除非擁有愛情的兩個人,除了愛情,什么都不在乎。可那樣的人給的愛情,你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