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愛的他一起去游樂園,玩的很開心,他微笑著對我說,他前幾天去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他沒有幾天了,陪我這幾天之后他就要走了。我還麻木著腦袋好像沒有聽得懂一樣,可是我知道我懂了。
幾天之后他就去世了,原來 我是這樣的愛他,不在夢里體會一種那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我已經(jīng)如此這般不能失去。我要把他找回來!
我爬了很高的山峰,沒有任何保護(hù)措施可我不害怕,死了也好,畢竟他都不在了,活著才需要勇氣。
這個山頂住著一對夫妻,是道家?巫女?這都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能把他找回來就好。
我一路哭,一路回憶在一起的這五年,原來點點滴滴的歲月已經(jīng)融入的血液里,一旦失去,就連曾經(jīng)一起吃過什么味道的瓜子都能想起來。一切都那么清晰。可卻那樣的痛,我已經(jīng)哭到眼睛看不見前面的路。可磕磕絆絆我也算爬到了山頂。
我找到了那間小屋子,里面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奶奶,頭發(fā)銀白但能看出她很健康,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體質(zhì)甚至比我好。她沒有說話。而是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我說話。
他說只有你足夠真誠,足夠有勇氣你就可以把他找回來。但只有七天,因為這七天閻王那里收尸的很忙,還來不及管他,人剛死的那七天。是四處游蕩的,他會到她最放心不下的人身邊。也會去父母那里,如果可以也會去看看他生前沒機(jī)會見得人或地方去走走。而你能否見到他,也取決于他現(xiàn)在是否在你身邊。只有你篤信他會在,才能成功。
我說讓我見他吧,失去什么都行。那個老奶奶看著我。眼神冰冷,問到。真的什么都行?
而我并未明白其中深意,說什么都行。
那個男人就給我放了一段錄像,錄像是他的生平所有重要的時刻。畫面開頭,是他小時候。一家三口給他過生日,他正在玩那新收到的那套樂高。看著他小時候我沒見過的樣子在我面前,我哭的更兇了。那雙已經(jīng)在努力看清的眼睛感覺徹底哭瞎了一樣。模模糊糊到我能看到的時候。就見他笑呵呵的和一只小白狐貍在一起。而我知道那個小狐貍肯定不是我。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是他的初戀。他這輩子只有我一個人啊
我開始惶恐,原來他的世界我還有那么多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現(xiàn)在在我身邊嘛?他還愛過別的女人?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怕了,怕我找不回來他,怕我的擔(dān)心讓我不夠虔誠。。
想著這么多。畫面到了他去醫(yī)院檢查。收到檢查結(jié)果的那一刻。他坐在醫(yī)院走廊的椅子上。頭很低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又哭了。哭的更兇。我好想抱抱他。這個時候怎么可以讓他一個人。
過了一會他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在一條大街上,我想這條路能出現(xiàn)在畫面里,因為他在這條路上想過很多事吧。他走進(jìn)了一個首飾店,我想起了那天他送我的戒指。那個我一直埋怨他作為男朋友都不送我戒指,我要貴的我要最貴的。
店員拿出來一個登記本,轉(zhuǎn)身去取了一個戒指回來。。當(dāng)他把戒指拿在手里,笑了笑,看看它,可最后卻哭了。那個店員問先生,你不是要十月份求婚的時候來取嘛。
他要向我求婚?我看看現(xiàn)在戴在手上的戒指,我也笑了笑卻沒有在哭出來。
我想著黑狐貍白狐貍的都是王八蛋,我相信他一定就在我身邊的。就在這一刻,眼前的回憶視頻像煙一樣消散了。
那個老奶奶盡然笑了一下。說了句,很好。
還想繼續(xù)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