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在知乎,看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生物之間不存咋生殖隔離,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就回答了以下內容。其實是胡言亂語,但可能會給某些人帶來會心一擊。
她是我第四任女友了,我愛她,我覺得我們最后會結婚。
那時候的相伴
我的第一任女朋友叫道格,是一只狗。11歲的時候,我喜歡到處跑,漫山遍野、漫無目的、毫不覺累的亂跑。她一直陪著我,陪我做游戲,陪我上山摘野山桃。13歲那年,她死了,老死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年齡。那之后,我很久都不敢再談戀愛,我害怕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突然消失了。再也不能陪著我出去奔跑了,再也不能在我偷西瓜的時候幫我站崗放哨了。
大概每個男生都有過卑微的單戀
18歲,我念高三,喜歡上了隔壁班的凱特,她是一只貓。她可真優雅呀。當她坐著的時候,支撐起一雙前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黑板,時不時低頭在紙上劃撩著,興許是在記筆記吧;當她走著的時候,永遠都是小碎花步,四肢交替著,整個身子像是春風中拂起的一面小旗,舒展著,靈動著;當她躺著的時候,半瞇著眼睛,懶洋洋的在窗臺邊上,曬著太陽,完全無視我們這些男生的口哨和撩撥,那種淡定和高高在上,殺死了多少小男生。我追她,后來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我陪著她看日出,看夕陽,午后打盹,一起釣魚,一起玩毛線球。但是,她永遠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開心時,陪著我玩一會,不高興的時候,一扭身,跳上梁,任我怎么哄都不回心轉意。后來,我們分手了。一是因為畢業;二是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感情,沒有交流,沒有反饋。
愛上一匹野馬,可你的家里沒有草原
20歲,正值大學生活最舒適的時候。熟悉了新的環境,認識了很多新的好朋友,每到周末,三五成群,吆五喝六,踏青,野營,燒烤,放歌。那時候,我愛上了班上的一位女生,她叫侯絲,是一匹馬。她可真美呀,修長健美的身材,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連停頓的時候都要抬起腿來擺一擺。柔順的頭發經陽光一照,發出黃金般的光芒。她喜歡跑步,奔跑起來,就是最擅跑的男生也追不上她,只能看著她飄揚起來的長發,卷動著,滌蕩著這空氣,讓人空空的發出嘆息。我們相愛了,我陪著侯絲,在六月的清晨去公園散步;在8月的黃昏時分去沙漠看詩意的夕陽。穿戈壁,涉長河,過草原,上原野,我們走過很多地方。
有時候,我還會騎著她,她會嘶吼,會喊叫,但她是快樂的。
但最終,我們還是分手了。我愛上她,她是一匹野馬,而我卻沒有一片草原。最終,她嫁給了一個農場主。
愛在黃昏日落時
28歲呀,算是男人春風得意之時,事業已經起步,身體尚健康,父母也還好,不用太操心。覺得一切都是好的。一次行業大聚會,她就那么靜靜的坐在諾大的會場,陽光斜照著射進玻璃幕墻,投在她的身上,給她披上了一層微微的絨毛。我看著她,她抬頭看看我,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們相愛了,她是一個女人,和我是同一物種。我們會聊很多極有意思的事情,會爭論李爾王如果如何如何就會如何如何;會爭論極簡主義的線條美是不是具有超越時代的傳承性。每次爭完以后又會相視一笑,我覺得她整個人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發著光,像是天使。即使我知道那光是來自太陽。
但太陽也是上帝的安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