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拾絮之十六

? ? ? 又到柿子采摘時

? ? ? ? ? ? （二）

? ? ? 柿子，具有較高的食用和藥用價值。柿子含有豐富的蔗糖、葡萄糖、果糖、蛋白質、胡蘿卜素、維生素C、瓜氨酸、碘、鈣等，其礦物質的含量超過蘋果、梨、桃等水果，特別是它含的維生素C可達1800mg/100g，遠高于常見的水果和蔬菜，吃起來味道鮮美，甜膩可口，營養豐富。不僅如此，柿子還有極高的藥用價值。《本草綱目》中記載“柿乃脾、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氣平，性澀而能收，故有健脾澀腸，治嗽止血之功”。柿果味甘澀、性寒、無毒，有清熱去燥、潤肺化痰、軟堅、止渴生津、健脾、治痢、止血等功能，可以緩解大便干結、痔瘡疼痛或出血、干咳、喉痛、高血壓等癥。所以，柿子是慢性支氣管炎、高血壓、動脈硬化、內外痔瘡患者的天然保健食品。

? ? ? ? 應監獄方面的要求，我們干部大隊幫助采摘柿子（還有蘋果）。任務劃片包干，先是大隊劃片到各中隊，爾后，各中隊又劃片到各小隊，小隊又按樹的棵數分配到個人，每人包摘多少棵數，采摘任務就這樣被層層劃分承包到人頭。為了盡快完成采摘任務，我們私下搞互助組，兩個人一組，自由結合。采摘方法是：一個人采摘，另一個人接果。即采摘的人拿一根木桿，木桿的一頭安裝有一把帶彎尖的鐮刀，較低處伸手夠得著的就直接用手摘下，高處的就用木桿鐮刀向下拉砍，另一個人雙手拿著3尺見方的布兜接住，相當于公安救跳樓者所用的氣墊，讓柿子“軟著陸”，防止摔壞。布兜的做法是一塊3尺見方的白布，兩頭各縫扎一條縫，然后用兩根竹竿像穿紅旗一樣從兩條縫中穿過，接柿果的人兩手拿著兩根竹竿接著采摘者拉砍下的柿子就行了。

? ? ? 采摘前領導反復強調，我們只能采摘，不得“偷吃”。但在實際采摘中，看見那黃燦燦、軟溜溜、甜膩可口、沁入心脾、連咀嚼都不用、一吸溜就能入肚的柿子，對于當時年輕“吃貨”的我們，那誘惑力該有多大呀！有時也有“忍不住”的情況，采摘中看見紅亮亮、軟溜溜已經熟透了的柿子，也有戰友乘人不見一不小心就“誤食”的，這樣的“趣事”恐怕當年差不多參加收獲的戰友都干過吧。這還不是最厲害的，還有比這更絕的。有的弟兄采摘時，就地挖個小坑，埋幾個柿子于地下，這里埋一個坑，那里埋一個坑，等柿子采摘完好長時間了，埋在地下的柿子也去澀甜沁了，弟兄們都忘記吃柿子這檔子事了，他拿出來吃了，饞的大家牙癢癢。這個秘密還是我后來得知的。

? ? ? ? 我看到著名軍旅作家、三中隊江蘇籍戰友陸令壽在《我的秦城歲月》中也回憶了幫助監獄秋收的情節，但他說那時監獄方面還分給了我們秋果，如核桃之類，他把分給自己的一份請同是江蘇籍戰友、女子分隊的蔡書琴帶回老家，孝敬父母和鄉親。監獄分秋果給干部大隊，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許是沒分我們二中隊吧。那時，我總覺得一、三中隊和女子分隊受大隊重視些，他們的生活好像就比我們好些，有什么好事好像輪他們多些，我們二中隊好像有些不受待見似的（笑）。

? ? ? 或許，這是因為，一、三中隊和女子分隊離大隊機關近些，而我們二中隊則離機關較遠，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又或許，這是我當時個人的偏見。

2017年8月20日于湖北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