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怠慢了雨,還是雨背叛了春?是冬疏遠了雪,還是雪綿延了冬?總之,節氣“雨水”之后的第二天晚上,鵝毛大雪撲簌簌下了起來。
正如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眼中的雪景也各不相同。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好個粉妝玉砌的世界!風景如畫,畫如人生,我在看畫,卻也成為畫中人。
“今冬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好個瑞雪兆豐年的彩頭!上天賜福,福澤萬物,甘甜的雪水滋養著農作物,保溫保墑。
“飛雪帶春風,徘徊亂繞空”,好一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夜晚!本以為事過境遷,傷痛已平,偏逢風雪的犀利,記憶閃現:那年那日在雪中,我和你;今年今日在雪中,沒有你;此時此刻甩甩頭,揮不掉,唯有你……罷罷罷,剪不斷,理還亂,怎一個“愁”字了得。
是你嗎?煢煢孑然“獨釣寒江雪”;
是你吧!站成“素描”等待“風雪夜歸人”;
是你呀!“輕霜染鬢枝頭笑,冷月盈懷籬苑吟”,感慨再也回不來的青春,唯有時光的印記……雪中,是人生百態。
天還是天,雪還是雪,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嗎?
一切景語皆情語。情由境生,境由心生,心由誰生?可以是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