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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對面小A乒乒乓乓起床的聲音,掀開床簾問她:“去實習了?”
她一臉慌張:“怎么辦阿涼,我遲到了。”
我打開手機一看,眼前赫然顯示已經8點15了,而小A上班的公司,要求8:00到。
“你先給負責人打電話道個歉,然后趕緊趕過去。”誰知她想也不想,拿起手機就遞給我:“阿涼,你幫我說吧!”
我實在是震驚之極,我抬頭看她,她的臉上帶著焦急又有些理所當然。
就像我們每個人的小時候,做錯了事怕被父母責罰,拉著小伙伴,央求別人替我們開口。
可是這不是小時候,我們也不是六七歲的孩童,我們已經二十出頭,我們即將面對的,是工作,是職場,是責任。我們已經過了能處處依賴別人的年紀,不能一遇到事情就縮在別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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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習慣了受父母庇佑,受老師愛護,受朋友幫助,這樣安穩的日子過了好多年,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我們已經長大了,肩上也開始有責任,錯誤得自己擔,選擇得自己做,而結果,也得自己承受。
其實不久之前,我也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一遇到稍稍重大些的決策,就做不了選擇,下不了決心。
快要到暑假的時候,我在找暑假的實習。找到的助教工作是從17:00到20:00,于是我又投了一個簡歷,應聘一個剛成立不久的公司的微信公眾號編輯。正在等待面試消息的期間,之前實習過的公司負責人給我來了電話,問我這個暑假要不要繼續去實習。
于是我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一天三個小時的助教工作加公眾號編輯,公眾號編輯的工作還沒有落實下來;一邊是之前實習過的公司,工作時間有些長,從8:00到18:30。于是我給父親打電話,尋求他的建議。
他說,我的建議是方案一,工作時間短,而且能學到更多東西,方案二的工作時間太長,總要留些時間來思考,不然和流水線上的工人有什么區別。
最后,他頓了頓,說:“這只是我的建議,最后的決定權在你手里。你也該學著自己做決定了。”
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我早已經到了可以自己做決定的年紀。是的,最后的決定權在我自己手里。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慢慢學會在面對選擇時權衡利弊,而不是一遇到選擇就丟給父母。父母不是我們,他們也并不完全知道我們在想什么,把自己人生的選擇交給他們來做,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當然我也做錯過決定,不過那有什么關系,哪有人不跌到就能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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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早一些的時候,我還是個沉迷于言情小說的無知少女,那個時候學習壓力重,卻一到周末就抱著手機看小說看到昏天黑地,甚至不知道是今夕何夕。
于是我找了無數種方法想要阻止自己,刪掉小說軟件,可我還能直接從網頁上搜來看;不帶手機,可是又始終覺得不方便;讓室友一發現我看小說就沒收我的手機,可是依舊不奏效。
后來,終于看到一句話:“誰也不能不能拯救你,除了你自己。”才終于下定決心消停下來。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當你真的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全世界都攔不住你。
就像夢游癥患者,睡覺之前將他牢牢捆綁,甚至讓他鐐銬加身,可是沉睡之后他還是能擺脫一切,走到他想到的地方去。
在我對自己看小說深惡痛絕的時候,我留言問過三千:“你說怎么樣才能改掉一個伴隨了自己很多年的壞習慣?”他回復說為什么要改。他是個很灑脫很自在的人啊,所以覺得一個壞習慣有什么大不了,可是我不一樣,只有我知道,那些言情小說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我之前喊過很多口號,都以失敗告終。我甚至以為那會是依附在我血液里的東西了,可是走過了那段路,才發現原來深入骨髓的東西也是可以剔除的。
很多人不以為意,覺得那不過是閑暇時消遣的東西罷了,也有很多人覺得后來回頭看的時候,當年的困難也不過如此。可是我回想起來依舊后怕,依舊覺得那條路坑坑洼洼,也許我一個不小心,就栽倒在泥濘中爬不起來了。
我也依賴過很多很多人,我以為會有人像以前那樣提著燈籠為我引路,可是哪有人能時時刻刻監督我,我又能沿著別人的腳印走多遠,最后靠的不過是自己的一抹執念而已。
最難戰勝的,從來都是自己,沒人能夠替代你去完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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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考試周,學霸前后左右的位置都是極搶手的,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說學霸要把卷子往左邊放一點還是右邊放一點,可是學霸只有一個,哪能顧全得了四面八方的人。
我看到學霸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忽然就有些理解他了。
學霸之所以成為學霸,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想過靠別人呀。
想起去年考聽力的時候,有同學要坐我旁邊,說讓我幫幫忙。可是聽力是機考,考試中間我那臺電腦壞了,于是中途換了位置。后來那位同學還氣了好久。
真的有些啼笑皆非,又覺得他還挺可愛,可能他真的還沒有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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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后來只去那個公司實習了兩天,我沒有問她那天負責人說了什么,她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
只是那之后啊,她不會再在班上要交文件的時候讓室友順便幫她填一下表格,也不會再在學校有通知發下來的時候自己不看而是讓朋友給她念,更不會在犯了錯的時候拉著別人說“你幫我道個歉吧”。
有的事情我們可以讓別人代勞,可是有的事情不行。
我們已經過了能處處依賴別人的年紀,未來那么長,當然要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