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看汪曾祺的散文集,他不愧為美食家,懂得品菜,分辨食材,也知道每個地域的特色食物,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是會品味,而是懂得做菜。
當我看到他寫的《豆腐》這篇文章時,也勾起了我對豆腐的無限美好。
記得小時候家里快過年時媽媽會自己磨黃豆做豆腐,再后來村里的小店也會自己做豆腐賣,每到農忙時還供不應求。
兒時家里做的豆腐,總是在做魚時放進魚湯里同魚一起燉火鍋吃。若是用油煎,就會用蔥一起煎,我總是吃不習慣,因為嫌蔥的氣味太濃。對于它也就記憶不深刻。
對于甜甜的豆腐腦確是極愛。乳白色的豆腐腦一勺一勺的舀到碗里撒上白糖拌一拌,又嫩又滑又熱乎的喝上一口,仿佛在這寒冷的冬天比吃火鍋還要舒服。
我以為豆腐腦和白糖就是最佳搭檔,沒想到在喝了一次咸豆腐腦后,就讓我更喜歡上了它,原來咸豆腐腦也可以如此美味。
那還是在讀書時,學校的食堂賣早點,有一個窗口是專門賣豆腐腦的,輪到我時師傅問我要甜的還是咸的?我還一愣,怎么豆腐腦不一直都是放糖嗎,還放鹽那好喝嗎,第一次買我不敢嘗試咸的就買了甜的,但心里一直想嘗試一下咸的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早餐時間我就迫不及待的買了咸的,師傅在豆腐腦上放上香油、鹽、醬、辣椒油、香菜之后遞給我,看著青的香菜,紅的辣椒油堆在白的豆腐腦上我都舍不得吃,用勺子拌一拌,舀一口放到嘴里,那鮮美的味道讓我至今都懷念。
隨著畢業,工作,每到早餐時我都會尋找賣豆腐腦的早點攤子,但再也沒有搭配香菜辣椒油的咸味豆腐腦,只好買一碗甜甜的,邊喝邊趕去上班。
每到冬天我就喜歡做大白菜煎豆腐這道菜,選冬季出來的大顆卷心白菜,這時出來的白菜都經過霜凍,菜梗清甜,菜葉柔嫩。
做菜時,先把豆腐切成半厘米厚,四至五厘米長寬的方塊,用油煎到兩面變金黃色再盛出來,這樣,再同白菜一起炒時就不容易碎,油鍋里放上一點油燒熱,(喜歡吃豬油的可以放點)放入姜末爆香再放入洗凈切好的白菜,炒到白菜快熟出水時,再放入煎好的豆腐,鹽、調料、生抽等再翻炒均勻,然后再倒入半碗開水稍微煮一下,翻炒一下就可以出鍋了。就這簡單的一道菜,卻是讓我吃的最舒服的。
清甜的白菜味道比那些娃娃菜好吃多了,而且做法簡單。
說到這里我好像又對豆腐由兒時的不在意,不知不覺又變地喜歡起來。
現在去菜場買菜,又會有一種細嫩軟滑的內脂豆腐賣,含水量多,容易碎。我喜歡拿它在夏天拌皮蛋和芹菜葉。
再就是把它切成塊擺在盤子里澆上調好的調料汁,再在豆腐上鋪上洗凈切去根的金針菇,等到鍋里水開放在鍋里蒸上三至四分鐘后熄火,再切點細蔥,連同剩余的調料汁一起澆在金針菇上再蓋上鍋蓋燜一分鐘就可以出鍋了,這個菜,不可蒸太久,不然就失去了金針菇的鮮味兒,豆腐也如同蒸蛋一樣嫩滑。喜歡吃肉的,也可以在豆腐上面放上肉末一起蒸。這個菜做起來更節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