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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漢姆島嶼的60年前
清晨,一陣迷霧籠罩了剛剛從朦朧夢鄉中醒來的漢姆城鎮,但因為前者的原因,使得原本就不怎么明顯的光線徹底無法拜訪這個建立起來只有50年的城鎮。
“哈…啊……”
在漢姆城鎮南邊一處簡陋的警戒哨塔上,托著槍站崗的守夜馬極為疲困的打了一個哈欠。
“嗯……”
再次用視線確認自己面前的平原除了雜草與碎石外什么都沒有后,便用槍托推了推在自己身后睡相糟糕的小馬,后者在發出幾聲夢囈后只是讓守夜馬別吵自己,便再次一頭扎入那令人心曠神怡的安眠之地。
“喂,起來,換班了!”
“嗷!!”
守夜馬將槍托用力打在想要再次進入夢鄉的小馬頭上,終于,后者因為疼痛感的刺激而猛地從地上彈起,顯然已毫無睡意。
“至于嗎?”
小馬一邊將身旁的槍拿起,一邊揉著被砸出一個包的頭,在給守夜馬讓開路后便站在了他警哨的位置。
“呃,還至于呢……,已經很晚才叫你了,如果再晚一點……zzzzz”
小馬對聽到自己的老搭檔在話還沒有說完便倒頭就睡的習慣并沒有少見多怪,畢竟邊境站崗這種事可不是普通馬能做的過來的。
“哈……啊啊,不知道上頭為什么還要我們守著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打了個哈欠,開始想自己為什么會被分配到這樣的職務來打發時間。
“……我們到底要防范的是什么呢?外面的世界已經是廢土,世界上最有威脅,最有野心的家伙都在那里互相殘殺,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們這樣的小島……”
小馬趴在木制的欄桿上,眼睛盯著地平線那充滿荒廢與野性的平原,那里從自己誕生在這座島嶼前便被荼蘼花撲滿,如果不是陽光被遮擋住了,清晨在這里的景象一定很美吧……
“嗯……呃!”
小馬的頭開始微微下垂,因為剛剛沒有完全醒來所以還在犯迷糊,但他很快便往自己的馬臂上重重的一咬,這才能勉強保持意識。
“滋……滋,各邊境崗哨請注意!這里是總指揮部!”
“什么?……”
小馬這下可是徹底的清醒了,他在搖醒自己的老搭檔后便把對講機拿起,想要從那信號不怎么良好的環境中聽到更多的情報。
“滋……就在剛剛,北方崗哨被來路不明的武裝部隊突襲,滋……兩名邊境哨兵被殺……,襲擊者很有可能已經闖入社區……”
“……”
小馬和守夜馬沒有回應,畢竟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只能默默的聽指揮部那頭的下文。
“社區兵隊和晚安騎士已經趕去追查,滋……但敵人似乎并不打算從一方突入,如若各崗哨遭遇滋……相同狀況,請立即上報,并盡量撐到支援趕來,滋……通話完畢。”
在一陣代表信號不良的電流聲中,指揮部結束了通報,小馬和他的老搭檔茫然的看著對方,消化著剛剛爆炸性的消息,顯然兩馬知道這代表一件事。
自己的休閑時光結束了……
………………
時間:漢姆島嶼的現在
尷尬至極……
這是發生在一處血液飛濺,碎肉橫飛的街區,而在這里,船長在解決完附近的敵人后便將彎刀擺在面前,警惕性的看著對面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而對方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只不過后者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體。
“……這又是什么東西?那些流著膿水的玩意又進化出了模仿類型的怪物?”
剛剛一路開無雙,所到之處刃起血濺,碎肉橫飛砍得非常爽快的狂刀在解決完地上的小鬼后,便飛上天準備給那片不可名狀的云彩來一次俯沖穿刺,待飛到空中后卻看見了塔利那邊的狀況,搞得他頓時一愣。
“嗖嗖!!”
但血云彩怪物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它趁米棕色的小馬一時分神,將身上各處的口器向其掠去,想要就此在這場鬧劇拿下一血。
“嘿!沒馬告訴你,趁馬之危是很沒禮貌的嗎?”
狂刀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并躲開了向自己飛來的攻擊,而后揮舞刀刃將其它的口器切斷,在做完這些后,他飛到了血云彩的上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它,這讓即使短暫具有低智商的云彩一陣惡寒,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充滿殺戮心態的小馬身邊。
“你認為你逃得了嗎?給我真正變成一片云彩吧!”
果不其然,狂刀將四把刀刃并攏在面前,而后身體快速旋轉了起來,直沖想要逃離的血云彩。
“嘰嘶嘶!!”
米棕色的小馬以這樣的姿態直接從上至下貫穿了血云彩,后者在發出生物無法理解的聲音后開始逐漸消散,終于變成了天上真正的一片云彩。
“咳咳……呸!惡心死了!!”
然而,狂刀并不在乎這些,他一臉嫌棄的將身上的血液與碎肉簡單清理,而后便向船長的方向飛去,因為那里還有一些東西需要一些解釋。
………………
“旋風,把你的機槍預熱,等一下這里會濺(見)很多血……”
在雙方像兩頭牛一般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差不多五分鐘后,船長終于耐不住性子,便命令自己的副手準備讓地面染上更多的血紅色。
【明白】
而旋風也樂得如此,能夠朝有著自家所屬馬樣子的怪物射上幾槍,是它上島后一直想做的,后者在看見自己的副手以高效率的性能預熱,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惡寒。
“呵,TX,將你的武器預熱,我們該給眼前的“客人”回禮了。”
被TX拉出來的塔利在聽到船長的話語后,便打算也以同樣的方式來回應對方。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的一臉懵逼,到現在一直在嘗試站立起來,其結果就導致了原本無比警惕的船長用一種“你在逗我呢?”的眼神看向前者。
在感受到略帶惡意的眼神后,塔利更加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給他來一套軍體拳,殊不知對方已經將他列入“這個怪物看起來智商非常低……”的清單里。
然而船長犯了一個錯誤,就是過多自信的靠近自以為已經沒有威脅的物體,就在他走到塔利的邊上時,已經等了很久的后者雖然無法再正常站立,但并不代表他會忘記怎么把站著的敵人(雖然是四蹄站立)撩倒在地。
于是乎,過于自信的船長被塔利一個關節技放倒,雖然后者無法握緊拳頭,但來自基因深處的本能給了他另一個武器,牙齒。
兩馬像兩頭斗牛一般在地上扭打,撕咬,中途還不忘用骯臟之語互相回致,而旋風與TX也十分默契的只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野蠻之舉,并不打算這么早將他們拉開。
“……這是在搞什么?”
在將身邊想要把自己碎尸的小鬼解決掉之后,槍刃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船長從互相對持,到其中一個被放倒,然后如同兩個野獸一般在地上扭打與撕咬。
他急切地想要從中分辨出那個才是船長,卻發現兩馬頭上的船長帽標志略微有所不同,塔利的標志是中間有著他名字的字母縮寫,兩邊分別有一對金色的翅膀,而船長則是中間有一個金色的星星,兩邊也是一對同色調的翅膀。
“話又說回來,相比較他們的野蠻沖突,那兩位就要冷靜多了。”
剛剛回來的狂刀在看到現在的情況也是一陣目瞪口呆,不過很快將此習慣,而后他發現一旁的兩位莫伊索似乎非常冷靜與理智,與這邊的斗獸場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咣!”
好吧,當我沒說……
“……有趣,很久以前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性,雖然有紫悅公主這個例子,但因為概率非常低,低到能夠徒手捏住跨克一般,所以沒怎么在意,但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莫伊索若有所思的看著能一蹄擋下鐵鍬,穿著白色防化服的尸鬼,對方也以一種觀察的方式上下打量他,就差當面說出“能否讓我解剖一下?”這句話。
(原來這個視線這么討厭……)
莫伊索在心底暗暗想到,同時將鐵鍬立在地上,準備從背包里拿出什么。
“你在想的事同我想的一樣嗎?”
“當然……”
兩馬同時從背包中拿出一本破舊的筆記,對于他們這種沒什么時間觀念的存在來說,唯有互相對問從前的過往,才能確定對方是否是自己。
“嗯,第一個問題,當時負責“阿瓦隆”項目的是誰?”
“亞茲.音軌。”
“……我這邊是亞當.恩多,不過基本無差,下一個問題,是誰引爆了核心?”
“舒尼……,他想要讓那場如同鬧劇一般的戰爭早日結束,本來就不打算活下來,沒想到這末路世界只剩下我和他知道真相……”
莫伊索略微傷感的回應,對面的尸鬼也是,畢竟這件事害死了多少人(馬)他們還歷歷在目。
“好吧……,紅十字是你的什么人?”
“……親人,可以依賴,可以將背后交給她人的存在……”
尸鬼猶豫了一會,最終笑著說出了這個回答,莫伊索并沒有過多追問,因為他剛剛也是猶豫不定的問出這個問題。
“最后一個,我的真名叫什么?”
“莫……”
“打住,可以了。”
見尸鬼準備毫不猶豫的將那個名字說出來,莫伊索只能急忙舉起蹄子,示意已經相信對方的身份了。
“那么,現在我是在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對話嘍?”
莫伊索略微有點激動的上下打量對方,很顯然只是表面觀察并不能滿足他的好奇心。
“嗯,話是這么說,但我剛剛想到一個可能性,假如不馬上阻止這場異變,很可能會發生些什么……”
尸鬼略微想了一下,發現這次穿越有太多不合理的現象,便向莫伊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也對,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那兩頭斗牛拉開?”
順著后者的視線看去,他很快便發現塔利和船長仍然在地上扭打,而旁邊的槍刃與狂刀非但不去勸解,反而開始打賭兩馬誰能第一個站起來。
“……不好,我們得趕快把他們分開!”
尸鬼在沉默了一會后,好像看見了什么,便急忙向“斗獸場”跑去,這讓莫伊索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