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迷霧與陰暗籠罩的漢姆城鎮中,無時無刻有不可名狀的怪物與信徒四處游蕩,往日,這些褻瀆之物會漫無目的的在島嶼上尋找活物,鑒以品嘗新鮮的血肉,來平復那內心的渴望。
然而,原本平靜無比的城鎮中心,卻因為幾個外來者而再次熱鬧了起來,無數聽到,看到,以及嗅到空氣中新鮮的血腥味的怪物們如潮水般涌入中心,想要第一個將那幾個外來者吞食殆盡。
………………
“嗷!你又來!!”
狂刀捂著被砍傷的地方,而后怒視做出此事的罪魁禍首,戴著一頂愚蠢帽子的怪胎,槍刃。
“哼,要不是現場只有你的血才能吸收,我也不想去弄臟我的刀。”
后者只是一臉不屑,在吸收完血液便向其扔了個治療針,而后轉身走開,留下已經快撥刀砍馬的狂刀。
而在一旁,是已經昏迷不醒的船長與照顧前者的旋風,莫伊索則是繞有興趣的觀察結晶怪物的遺體和地上的法陣,顯然戰斗已經結束。
你問是不是少看了一章?
嗯,其實剛剛發生的事情過程很簡單。
在尸鬼發出信號后,船長與狂刀吸引信徒與結晶怪物的注意力,而另外三馬則尋找機會執行莫伊索那所謂的“計劃”。
然而這時,負責吸引火力的兩馬又扛上了,在船長剛要喊出一個名詞時,他敏捷的躲開了結晶怪物的攻擊,然后被信徒一個法術糊臉……
情急之下莫伊索只能將蹄子里原本要到機會才能扔的藥劑直接砸到那兩個結晶怪物的身上,而后隨著一陣刺耳的融化聲,它們的結晶無法再擋下任何攻擊,隨即而來的是槍刃的狂轟濫炸,與旋風的子彈暴雨,原本固若金湯的怪物壁壘就這么簡單的屈服在火器面前,變成了地上的一堆碎肉與腐血。
………………
“原本以為這個融化劑效果不大,沒想到這么有用啊……”
尸鬼一邊略有感慨的看著怪物身上已經無法看出原形的結晶,一邊自言自語道,而后想到自己制定的那個多余的計劃,他更加感慨了。
【船長沒事,所幸那些法術不怎么致命,但需要躺一陣子,我建議直接用電擊刺激他的神經讓其恢復意識。】
旋風簡略掃描了塔利的生命狀況,在確定無大礙后便向眾馬報告了他的情況,并提出了一個腹黑的建議……
“嗯,麻煩你了。”
莫伊索會心一笑,同意了這個方法,后面兩馬特別是狂刀也極其贊同。
“滋,滋!”
旋風的蹄子伸出一只小型機械肢,其頂端不時閃束著讓馬觸目驚心的電流,而后緩緩的向毫不知情的船長靠近。
“嗷嗷嗷!!”
一陣慘叫響徹了天際,塔利渾身帶電的在地上來回翻滾,就差站起來跳舞了,機械馬將肢體收回,船長如同咸魚一般冒著煙躺在地上,雙眼無神,但那時不時顫抖的軀體仍向其訴說了剛剛的非馬對待。
“噗哈哈哈哈!!”
“呵。”
一旁的狂刀在看見塔利的慘狀后笑得非常開心,并表示非常解氣,而槍刃只是臉上微微一笑,雖然他也非常想適時的舒發自己的感情來著……
“呃……嗷!”
船長顫顫巍巍的站起,但身上不時跳竄的電流讓他險些再次趴倒在地,而后他用怨憤的目光看向機械馬。
“旋……旋風,你這……家伙,等我從這該死的島嶼出去了,我……我一定要把你拆了重裝!從核心到外殼,里里外外都重新裝一遍!”
總算從麻痹狀態恢復過來的塔利,向眼前的罪魁禍首宣告著日后必定會實現的威脅,而后者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非常馬性化的表示自己只是公事公辦。
“噗……咳咳,好了,現在傷員也醒來了,我們該開始互相交流下自己掌握的情報了吧?”
尸鬼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笑出聲(他表示這是久違的感覺,非常懷念)的動作,轉身將正題放在了眾馬面前。
“先從我們開始吧,我是莫伊索.格勒,那邊那個一臉頹靡的(嘿!)是塔利.克留卡船長,我們是因為聽聞這里發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才前來調查。”
“先糾正一點,我是被這家伙騙過來的。”
船長在感覺好多了后便從地上站起,并從旋風的蹄子上拿過船長帽戴上,順便反駁了尸鬼一句。
“但是你答應了報酬方面的事,不是嗎?這說明你是自愿的。”
“……”
莫伊索不慌不忙的回應了他,這讓塔利無言以對。
“嗯,我是飲血槍刃,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叫狂刀,貌似不是真名(他求證似的看向狂刀,后者只是翻了翻白眼來回應槍刃),我是為了回收一件物品才來到這座骯臟的島嶼,他……,聽說是為了狩獵才來的。”
“呃,其實我的記憶只有五天前,我是為了尋找答案才上島的……”
少見的,狂刀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自己思維中欠缺的記憶已經少了一大半,自從在海灘上醒來后,他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為馬與從前的所作所為,除了自己背后的一大堆刀刃,與狂刀這個如代號一般的名字,他有的,只是時不時的無明血怒,還有斷斷續續中想起的“米克”這個名字,除此以外他一無所有。
“嗯,你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的記憶的,對了,槍刃先生(后者打起馬蹄說叫槍刃便可),噢,抱歉,槍刃,你說的“回收”那件物品是怎么一回事?”
尸鬼將兩馬所說的話記錄在筆記本里,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轉身向槍刃問道。
“無可奉告。”
“那真是可惜……”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會透露任何關于那件“物品”的消息,莫伊索略微失望的將筆記本上寫著回收“物品”這四個字打上叉號。
“接下來怎么辦?別告訴我你們什么計劃也沒有。”
船長站在一塊碎石上警惕的看著四周,在發現遠處似乎有一些動靜后便向眾馬尋求意見。
“剛剛的聲響恐怕已經引來了其它的怪物,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待,可惜我們還是不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在那……”
(一切如前,一切如后,有何區別?)
(何必忍耐汝的本能呢?)
(來吧,釋放它,讓其引領你的新生。)
“呃……啊!”
在莫伊索分析局勢時,狂刀突然捂住頭蹲下,那微張的雙眼似乎已有了一絲血紅。
“哇哦!”
尸鬼突然被槍刃一起拉到了一旁,后者一臉警惕的用斧槍指向米棕色的小馬,只要對方有什么過激的行為,他會毫不猶豫的向其攻擊。
“到底怎么了?”
船長一臉疑惑的看著狂刀的不正常行為,與槍刃警惕過頭的動作。
“呼,呼,聲音,那個聲音又來了!”
回應的是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狂刀,他正盡力去忽視那個蠱惑他釋放憤怒的聲音。
“聲音?是指那個沙啞又詭異的聲音嗎?其實我也聽到了。”
尸鬼晃了晃頭,那個聲音他之前也聽到了,但大多都被他無視,果然在飛船上從收音機里發出的聲音不是幻覺啊。
“你也聽到了?!”
槍刃有些神經質的將斧刃對著他,畢竟有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就在自己旁邊,他不會感到安心的。
“冷靜點,它對我的影響不怎么深,而且貌似靈魂暴露在這里越久,受到的影響也越多。”
莫伊索用馬蹄抵著下巴沉思,在發現只有自己和狂刀才能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隨后便提出了這個猜測。
“真的?那么我們得快點找到源頭了……”
船長遙望遠處,他已經看到那些不可名狀之物浩浩蕩蕩的隊伍了。
“對,源頭必須找到,嗯……,狂刀,你覺得那個聲音是從那里傳過來的?”
“……那邊……”
差不多恢復過來的狂刀顫顫巍巍的馬蹄指向被迷霧籠罩的山頭,仿佛能夠看到幾個巨大的身影在游蕩,甚是詭異。
“那邊嗎?看起來有些危險……”
塔利將船長帽拉好,旋風已經啟動護衛模式站在他的身旁。
“如果這是讓這該死的事情結束的方法,即使前面是刀山我也會走上去。”
說完,塔利便向山頭的方向走去,而莫伊索與槍刃則相目一視,一馬攙扶著狂刀,一馬則化作血霧警惕,也一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