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是我的27歲生日,祝自己生日快樂,也祝不是生日的其他人生活愉快。
和26歲不同的是,我在這一年里養成了寫作的習慣,所以我可以在這樣特殊的一個日子里,用文字的方式,把最高程度的感性與矯情全部的激發出來,而這些年的記憶和情緒將會被黏合在一起,捏成巫婆手里的魔法時光球,過去的點滴就在此刻清楚的浮現。
9歲上小學三年級,那時候的眼睛是明亮的,天空是湛藍的,紅領巾是鮮紅的,一切都很像剛剛升起的太陽,充滿著希望和原諒。因為年級輕,所以即使成績不好,也可以被原諒,一切都可以重來。因此年少的我是快樂的,值得一說的是,我無時不刻都盼望著放學,最幸福的是放學后的福利——男生女生手牽手一起走。我每次都是會主動和班主任提出要求,要和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一起回家,通常班主任都會呵呵地笑,我也會跟著沒羞沒躁的笑,然后牽著那個一臉嫌棄的漂亮女生一齊走出校門,記得那時的夏風掃過朝氣蓬勃的面龐,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童年的滋味。
18歲我高三,那時候眼睛是模糊的,因為用眼過度而帶上了眼鏡,天空有時會時湛藍的,而大部分是灰色的,因為每天都堆成山的試卷的題目要去做,那一年的時間里,我開始真實的感受到時間的張力,每一個教室里都很安靜,安靜的空氣里能夠聽見,鉛筆嘩嘩地奔跑聲,沒有人會說話,因為每多說一句話,你就有可能因為錯過了一道題而少拿了一分。所以我們來不及去觸碰青春期的懵懂,我們也來不及去喜歡隔壁班的女生,而這一切都在6月8號這一天結束,我記得高考的第二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那一刻我有一種電影《肖生克的救贖》般越獄后的解脫,仿佛在雨中狂呼:世界我來了。就在那一天,我以為我人生最痛苦的日子終于過去了。
27歲我工作4年,如今的我眼睛視力恢復了一些,因為埋頭苦讀那已經是9年前的事了。我認為讓我恢復視力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要去看清楚這個真實世界里的復雜性,在這樣一個大熔爐里,每一個人都被打了生長激素,快速生長的結果是,讓你從學生時代的游樂園場景瞬間遷移到一個荒野求生的場景,這里沒有游戲攻略,沒有說明書,全靠自己試錯,然后吃一塹長一智。這里要值得一提的是,成長的代價就是要把年輕所建立起的價值觀全部打碎清零,即使是有一些憋屈也要和那個幼稚的自己的無情地切割。心中的愛去哪了?它并沒有消失,只是在用一種看似冰冷而理性的方式在輸送。就像李宗盛所唱的那首歌:“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就是愛的代價。”
我的名字和水有關,有時候總覺得自己一直活在水里,因為有水的存在,所以會與陸地上的人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于是會隔開一道相對地安全的距離,這與高冷無關,也與清高無關,這是大概是水生生物的天然屬性。我習慣于水里的世界,安靜又很自由。
我所以我喜歡的女孩子他們都很像美麗而鮮活的魚。她們有著整齊而亮麗的鱗片,曲美的身體在水里自由地游騁。人需要眨眼睛,用淚水浸潤角膜。魚從來不會眨眼,因為整個海洋都是她們的眼淚。
而因為光的折射作用,我在水里看到的只是她們的是一個虛像,我抓不到她們,因為他們的真實位置不在我所看到的地方,她們會湊到你的面前,溫情的看著你,然后嗖的一聲轉身離開,消失在安靜的深藍。
而如今的我從水里走了出來,我不在去向往水里的美麗和虛幻,我嘗試過去做一個垂釣者,但是內心本能的告訴自己不是這塊料,于是我選擇在岸上做一個觀望者,看著一個個年輕的心的奔向那片神秘又美麗的海洋。
每一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三生三世里,在每一刻之中同時經歷過去現在和未來。此刻我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所動的任何一個念頭,都源自遙遠的過去,源自那個遙遠的我,也將會影響到遙遠的將來,影響到那個尚未到來的我。這就是生日的意義,它并非是時間戳,也不是紀念日,它只是一次暫停,讓我們快進或者回放,在過去和未來之間安放此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