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鳳羽花開——下卷(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一章:

少綰和墨淵的婚禮結(jié)束后,玉溪和東華帝君回了太晨宮,來到了六角亭中坐下,玉溪輕輕靠著身邊的東華,伸手握著東華的一縷銀發(fā)把玩著,輕輕地說道:“東華,綰姐姐終于出嫁了,她與墨淵上神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東華帝君伸手撫上玉溪的長發(fā)說道:“溪兒,你不必羨慕墨淵,我們雖在鳳鈴幻境中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但是我不想委屈你,我會為你在辦一次婚禮,昭告天下你鳳羽玉溪就是我命定的帝后。”

玉溪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在東華醒后的碧海蒼靈等東華出關(guān)時看過的月景,伸出右手幻化出羽惜琴說道:“東華,自從神魔大戰(zhàn)爆發(fā)前一百年后,我們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一起合奏過了,不如今日我們合奏一曲?”

東華伸手幻化出了自從自己登上天地共主之位就塵封了的紫金玉笛問道:“溪兒,你想合奏什么曲子?”

玉溪抿嘴一笑,伸出左手幻化出一張譜子,遞給東華說道:“東華,就是這一首,是你在閉關(guān)熟悉縹緲仙境的修為時,我閑來無事時創(chuàng)作的曲子,詞我也填好了。”

東華接過譜子仔細看了看,說道:“《月纏紗》?很不錯,詞填的也很好,現(xiàn)在開始合奏嗎?”

玉溪笑道:“東華,這才多久,你記下詞和譜子了嗎?”

東華也笑道:“溪兒,你難道忘了,我跟你在碧海蒼靈一起長大,音律是絕對難不到我的,而且我可是有過目不忘的記憶的。”

玉溪伸手調(diào)了調(diào)琴弦,說道:“好吧,開始合奏吧。”

東華點了點頭,手持玉笛開始吹奏,半分鐘后,玉溪也開始撥弄琴弦,起唇唱道:“暗香疏影燭光搖紅/點點心事如霧般迷朦/紅豆相思醉月之情/誰解我心頭美麗的風(fēng)景/花開一抹光月如華/片片柔情在生根發(fā)芽/握你之手心已無它/緣定在三生石上刻下/風(fēng)不吹雨不下/柔柔相思月纏紗/綠是葉紅是花/愛在心頭太瀟灑/三千情絲把你/千里遙遙的掛/化成流在血里這濃濃的情話/夜深深醉臉頰/淡淡星光月纏紗/杯中酒水中畫/你的笑容太美呀/三千情絲纏繞/指尖落筆成花/一紙濃情飛越了時空的情話/花開一抹光月如華/片片柔情在生根發(fā)芽/握你之手心已無它/緣定在三生石上刻下/風(fēng)不吹雨不下/柔柔相思月纏紗/綠是葉紅是花/愛在心頭太瀟灑/三千情絲把你/千里遙遙的掛/化成流在血里這濃濃的情話/夜深深醉臉頰/淡淡星光月纏紗/杯中酒水中畫/你的笑容太美呀/三千情絲纏繞/指尖落筆成花/一紙濃情飛越了時空的情話/風(fēng)不吹雨不下/柔柔相思月纏紗/綠是葉紅是花/愛在心頭太瀟灑/三千情絲把你/千里遙遙的掛/化成流在血里這濃濃的情話/夜深深醉臉頰/淡淡星光月纏紗/杯中酒水中畫/你的笑容太美呀/三千情絲纏繞/指尖落筆成花/一紙濃情飛越了時空的情話 ............

玉溪輕撫羽惜琴落下最后一個音符,紫金玉笛也適時的停了下來,玉溪伸手收回羽惜琴問道:“東華,你覺得我這首曲子如何?”

東華收回手中的紫金玉笛后化出一架古琴說道:“很不錯,曲子很優(yōu)美,填的詞也很符合你當(dāng)時等我的意境,溪兒,我為你也寫了一首歌,你聽一聽可好?”

玉溪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可是東華,你是在什么時候?qū)懙模俊?/p>

東華帝君伸手調(diào)了調(diào)琴弦說道:“是你身為白鳳九歷劫的時候,那時的南天門一別,你三萬年來就在也沒來過九重天闕,我也是在那時寫的曲子。”

玉溪說道:“難得啊,我們以前都是一起作曲的,然后由我來填詞,還從來沒有聽過獨唱的,這回我可要好好聽聽。”

東華帝君笑了笑,修長的手指開始撥動琴弦,起唇唱道:“煙雨花巷/那華燈剛初上/誰站在牡丹亭中央/琴聲悠揚/透過了石板墻/為誰彈奏一曲憂傷/念念不忘/你羞澀的模樣/那純白無暇的善良/湖水蕩漾/浸透誰的心房/只想要為你戴紅妝/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你撫琴猶勝落雁沉魚/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西湖岸邊我與你共聚/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倚門回首面似凝脂玉/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你的美不止詩詞幾句/煙雨花巷/那華燈剛初上/誰站在牡丹亭中央/琴聲悠揚/透過了石板墻/為誰彈奏一曲憂傷/念念不忘/你羞澀的模樣/那純白無暇的善良/湖水蕩漾/浸透誰的心房/只想要為你戴紅妝/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你撫琴猶勝落雁沉魚/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西湖岸邊我與你共聚/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倚門回首面似凝脂玉/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你的美不止詩詞幾句/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你撫琴猶勝落雁沉魚/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西湖岸邊我與你共聚/我為你/唱一曲/你傾城一笑不語/倚門回首面似凝脂玉/我為你/提筆序/你嬌若梨花帶雨/你的美不止詩詞幾句……

玉溪點了點頭,說道:“曲子和詞都很不錯,東華,你真的很厲害耶。”

東華伸手收回古琴說道:“溪兒,這是我為你做的曲子,曲名是《傾城一笑》,也寄托了我對你的感情,你可喜歡?”

玉溪點了點頭說道:“東華,我很喜歡,而且我與聽出了你藏在曲中的感情。”

說完玉溪頓了頓,突然起唇問道:“東華,你想見你坐下七十二神將之首,在你面前羽化的孟浩嗎?”

東華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在魔族的白水山,眼睜睜的看著在神魔大戰(zhàn)中數(shù)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的神將孟浩羽化而亡,淡淡地說道:“孟浩是我座下最驍勇善戰(zhàn)的神將,我和我的七十二神將一同出生入死,而孟浩與其說是我的得力干將,不如說他是我的兄弟,但是他已經(jīng)在白水山羽化了,溪兒,你知道的,而魔族公主姬蘅就是他的女兒,也是孟浩羽化前托付我照顧好她的。”

玉溪笑道:“東華,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神仙,而孟浩有對你有恩,所以才會對姬蘅多加照顧,可笑我竟然在歷劫時以為你喜歡姬蘅,才會與她成親。”

東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溪兒,那時我是喜歡你,但是我尋遍多方古籍始終沒有找到可以在三生石上刻名的方法,而姬蘅則是利用了這一點,讓我答應(yīng)娶她為帝后,才會告訴我刻名的方法。”

玉溪說道:“我知道的,東華,我不怪你,但是你心里依舊存有遺憾吧,遺憾自己無法救回孟浩。”

東華淡淡的說道:“溪兒,還是你最懂我,我心中確實存有遺憾,但是逝者已逝,但生者可追。”

玉溪說道:“東華,我可以救回孟浩,他是因為意外羽化,而不是正常的羽化,我可以用母帝教我的仙法讓孟浩起死回生,但是有一點,我沒有與孟浩相關(guān)且足夠強大的東西,這樣回天外天使用還魂臺,哪怕是耗盡了我全部的法力也是無法喚會孟浩的仙身,更無法喚回他破碎的元神。東華,你跟孟浩最為熟悉,你可有什么與他相關(guān)的東西?”

東華仔細的想了想說道:“沒有,以前還有一塊封印著他的龍爪的琉璃牌,那是我曾許他一個重諾,如今重諾兌現(xiàn),琉璃牌已經(jīng)銷毀了。”

玉溪想了想說道:“東華,你當(dāng)年遣散七十二神將后,孟浩一直隱居在白水山,我們?nèi)グ姿娇纯矗纯茨懿荒苷业脚c他相關(guān)的東西。”

東華看著心急的玉溪說道:“溪兒,不要著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明天再去白水山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玉溪卻不同意,伸手掐訣給自己和東華施了一次“醒神訣”,說道:“走吧東華,早一點去,孟浩復(fù)活的希望越大。”

東華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拉起玉溪說道:“好吧,你抓緊,我這就帶你去白水山孟浩羽化的地方。”

說著,東華伸手念起御風(fēng)訣,帶著玉溪直奔白水山。


魔族白水山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東華撤去了御風(fēng)訣,帶玉溪降落在白水山,而白水山的毒物立刻開始攻擊他們,玉溪暗凝仙法單手一揮,瞬間清除了毒物。

“何人擅闖白水山?”一個女聲問起。

玉溪伸手幻出紫蘭前段時間交給自己地曾經(jīng)的佩劍鳳羽劍問道:“請問閣下是何人?為何不現(xiàn)身相見?”

一道青煙慢慢凝聚,在玉溪和東華面前匯聚成一個女子,見到玉溪和東華后立刻跪下行禮道:“青依見過東華帝君,見過鳳羽公主,小仙乃是守護白水山的守山仙子。”

玉溪伸手收回自己的佩劍說道:“青依免禮,本公主與東華帝君深夜前來實有打擾,本公主想在此尋一樣重要的東西,不知仙子可否行個方便?”

青依仙子回答道:“鳳羽公主請便,小仙不做打擾,告辭。”說完,青依仙子化成一道青煙慢慢消失。

玉溪問道:“東華,你見到孟浩時,他是在何處?”

東華看了看四周,指著長了龍腦樹和玉蓮藕的地方說道:“溪兒,我是在那片水潭旁見到孟浩羽化的。”

玉溪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孟浩長待的地方應(yīng)該是在水潭之中了,要找到跟他相關(guān)且足夠強大的東西也只有下水才能找到了。”說著,正伸手要掐一個避水訣準備下水去尋找東西,東華伸手攔住了玉溪。

玉溪疑惑地看向東華,聽到東華說道:“溪兒,你跟孟浩不太熟悉,還不是很清楚他的仙澤,還是由我來吧,你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就回來。”說著,東華伸手掐了一個避水訣潛入水底,開啟神識細細的尋找與孟浩有關(guān)且足夠強大的東西。


第四十二章:

而身在岸邊的玉溪突然看到自己掛在腰間的鳳羽玉佩發(fā)出淡淡的白光,似乎在阻止什么,玉溪立刻盤腿坐下,封閉自己的五識,以神識問道:“是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道:“臣見過鳳羽公主,臣名為孟浩。”

玉溪驚訝道:“孟浩?你不是早就羽化了嗎?為何還在白水山?”

孟浩回答道:“公主殿下,臣的仙身已完全消散,而且臣的元神已經(jīng)破碎,只是臣對這世間尚有執(zhí)念才遲遲未曾離去,今日幸得公主殿下前來,殿下腰間的鳳羽玉佩可以重新凝聚臣的元神。”

玉溪說道:“孟浩,本公主與東華帝君商議后決定復(fù)活你,但是本公主需要與你相關(guān)的一樣?xùn)|西,卻需要足夠的強大,這樣本公主的仙法才會有效,你才可以起死回生,你可記得你留下了什么東西?”

孟浩回答道:“記得當(dāng)日帝君遣散我們七十二神將后,臣除了給臣的女兒一個封印著自己龍爪的琉璃牌以外,臣便將自己的武器封入了玉景山,估計可以幫助到公主殿下,但是這世間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十萬年,不知道玉景山是否還存在于世間。”

玉溪說道:“孟浩,本公主說道做到,定會讓你起死回生,本公主會開啟鳳羽玉佩,讓你的元神在玉佩里修養(yǎng),待本公主喚回你的仙體,再將你的元神放入你的仙體中,你就可以復(fù)活了。”

孟浩感謝道:“臣多謝鳳羽公主施救之恩。”

玉溪沒有在說話,而是開了五識后默念了幾句口訣,鳳羽玉佩立刻發(fā)出了萬道金光,籠罩了整個白水山,只見一道道金色的絲線慢慢的進入了鳳羽玉佩,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金線已經(jīng)全部收入到鳳羽玉佩中,玉溪再次念訣關(guān)閉鳳羽玉佩,伸手對鳳羽玉佩施一個追魂術(shù),看到孟浩的元神碎片已經(jīng)全部收集齊全后便退出了鳳羽玉佩,喃喃的說道:“孟浩的元神碎片已經(jīng)收集齊全了,鳳羽玉佩是鳳羽一族的圣物,且靈氣十足,本就有聚集元神和修復(fù)元神的功效,而且也可以助孟浩的元神碎片的修復(fù)。”

此時,一道紫光出現(xiàn)在玉溪的身邊,緩緩顯出了仙身,玉溪感覺到是東華的仙澤,開口說道:“東華,你回來了,怎么樣?可有什么收獲嗎?”

東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毫無收獲,孟浩雖在此處待了很久,但是他沒有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玉溪問道:“東華,你可知道玉景山?”

“玉景山?”東華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邊玉溪的問題,心中很疑惑玉溪為什么會問,但還是回答道:“知道,但是數(shù)十萬年的滄海桑田,估計玉景山早就不復(fù)存在了,溪兒,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溪點了點頭,拿起腰間的鳳羽玉佩說道:“東華,你下水的時候,我的鳳羽玉佩發(fā)出了淡淡的白光,似乎在阻止什么,于是我封閉了五識以神識查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羽化的孟浩因心中的執(zhí)念一直沒有離去,我剛剛問了他可留下了什么東西,他說他把他的武器封印在了玉景山,然后我將他破碎的元神全部收進了鳳羽玉佩,可以助孟浩的元神碎片的修復(fù),而我也只用喚回他的仙身就可以了。”

東華說道:“溪兒,我們回九重天闕吧,我放在瀑布中的妙華鏡可以看穿前世今生,我們可以看看曾經(jīng)的玉景山究竟在什么地方。”

玉溪點頭說道:“眼下也只有這樣了。”說著,玉溪拉起東華的手念起御風(fēng)訣飛往九重天闕。


一十三日瀑布前

? ? 玉溪撤去御風(fēng)訣降落在瀑布前的石階前,東華上前走了幾步,將寫有“孟浩”的字條施法放入瀑布中的妙華鏡,緩緩的調(diào)整了時間,看到了東華帝君選擇天族仁善者管理天族,自己卸任天地共主之位后退居太晨宮,遣散了自己坐下的七十二神將,一直看到了帝君前去白水山尋找孟浩時看到了孟浩的羽化,但是其中一直沒有看到孟浩說的,封印自己的武器的玉景山。

東華收回仙法說道:“怎么會沒有?妙華鏡是可以看透所有仙者前世今生,也可以看透數(shù)十億凡塵的興衰更迭的法器,為何找不到玉景山?”

玉溪淡淡的說道:“也許此事不算很重要,玉景山也許當(dāng)時只是一座小山,沒有仙者會關(guān)注它的存在。”

東華問道:“溪兒,那我們怎么找玉景山?”

玉溪瞇了瞇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施法將寫了“幻云落雨”的字條放入妙華鏡中,將時間調(diào)到了自己曾經(jīng)全滅血族之后的時間,看到了當(dāng)時的自己羽化后,佛鈴帝君傾羽落華用佛鈴玉笛自毀仙身和元神后,漫山遍野開滿了無數(shù)的鳳羽花,中間還夾雜著淡淡紫色的佛鈴花,一如他們曾經(jīng)的諾言,生死相依。

此時,鏡面中出現(xiàn)了一道亮麗的金光,從金光中走出了一位身著金色衣裙,頭戴太真晨纓之冠,腳穿玄瓊鳳文之鞋的女仙來到花海中拾起了一面鏡子后就離開了。

東華見玉溪收了仙法問道:“溪兒,怎么了?”

玉溪回答道:“是西王母,她拿走了昆侖鏡。”

東華帝君問道:“溪兒,你為什么要找昆侖鏡?”

玉溪解釋道:“東華,昆侖鏡本就是你我的法器,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鳳羽幻境的幻云絕懿帝君和佛鈴幻境的傾羽沚軒帝君結(jié)為兄弟后合力建造的法器,昆侖鏡中封印了兩位帝君從我們體內(nèi)提取出的我們身為佛鈴帝尊和鳳羽花尊的記憶和仙法,希望但是的我們以普通的仙者的身份生活,并將昆侖鏡交給了盤古大帝,但是盤古大帝無意間窺得天機,將昆侖鏡還給了當(dāng)時在他那里學(xué)藝的我們,讓我們恢復(fù)了記憶和仙法,這昆侖鏡可以看到世間任何角落,跟妙華鏡差不多,但是比妙華鏡記錄的更加詳細,我們羽化后,昆侖鏡離開了我們的仙體遺落在花海之中,結(jié)果被西王母拾去了。”

東華了悟道:“溪兒,你是說只要我們?nèi)ノ魍跄柑幠没亓死鲧R,就可以找到孟浩說的玉景山?”

玉溪抿嘴一笑道:“東華,就是這個意思,只要找到玉景山,我們就可以取回孟浩封印的武器,然后我再回天外天借助還魂臺施展起死回生的仙法就可以復(fù)活孟浩了。”

東華點了點頭說道:“溪兒,走吧,我們立刻去西王母所在的昆侖山。”

玉溪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紅煙離去,東華見狀立刻化成一道紫煙追了上去。


第四十三章

昆侖山西王母殿

此時西王母正在殿內(nèi)擺弄花草,突然感覺到兩股強大而磅礴的仙澤降落到了自己的殿外,立刻起身出殿行禮迎接道:“西王母見過東華帝君,見過天外天鳳羽公主殿下,恭迎帝君,公主殿下仙駕。”

東華帝君和玉溪揮手撤去御風(fēng)訣,東華帝君說道:“西王母免禮,本帝君今日前來是想向西王母取回一件東西。”

西王母恭敬地問道:“不知帝君想取回什么東西?”

玉溪上前說道:“西王母,本公主與帝君前來是想取回數(shù)十萬年前,在洱水河畔的花海中被你拿走的昆侖鏡。”

西王母卻說道:“帝君,公主,小仙恕難從命,昆侖鏡不屬于二位,而是屬于佛鈴帝君和佛鈴帝后的,當(dāng)時盤古大帝早已算出佛鈴帝君和佛鈴帝后由此一劫,也知道佛鈴帝后和佛鈴帝君會在洱水河畔的神魔大戰(zhàn)中羽化,所以曾吩咐過那時的西王母,只有佛鈴帝后和佛鈴帝君前來才可以取走昆侖鏡 ,而日后每一任西王母都會遵守此規(guī)定。”

玉溪和東華帝君聞言相視一眼,心中默念咒語,伸手一抹額間,東華帝君額間佛鈴花印記立刻顯現(xiàn)了出來,玉溪也顯出了淡紫色的眼眸和紫色的長發(fā),西王母再度行禮道:“小仙見過佛鈴帝后,見過佛鈴帝君,請恕小仙不識之罪。”

東華帝君揮手示意西王母免禮,開口說道:“無妨,不知者不罪,本帝君與溪兒不欲暴露身份,所以長以仙者熟悉的樣子出現(xiàn)。”

西王母說道:“多謝帝君,小仙這就去取鏡,請公主和帝君進殿等候。”

東華帝君和玉溪點了點頭,東華帝君心中再次默念咒語隱去了自己額間的印記,玉溪也恢復(fù)了黑眸黑發(fā)的樣子后隨西王母進入了大殿,西王母已經(jīng)進內(nèi)殿去取昆侖鏡,玉溪和東華帝君坐在大殿的坐塌上的等待,東華帝君從袖中取出茶具放在身邊的塌桌上,玉溪輕笑了一下,從墟鼎中取出了自己一直用仙法保存好的佛鈴花瓣,動作嫻熟的泡好花茶,又取出自己在墨淵和少綰大婚前做好的無憂糕放在桌上的碟子中,伸手給東華倒了一杯茶遞給東華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西王母取了昆侖鏡來到大殿,遞給東華帝君和鳳羽公主道:“帝君,公主殿下,小仙已取來昆侖鏡,請帝君和工作殿下收回。”

東華帝君一揮手收起了塌桌上的茶具,看了一眼玉溪,玉溪立刻心領(lǐng)神會,與東華一起將手放在了昆侖鏡的兩面,心中再次默念咒語,而昆侖鏡似乎在回應(yīng)他們發(fā)出淡淡的白光,漸漸地白光越來越盛,分成了兩個光團進入了東華帝君和玉溪的心中,東華帝君和玉溪立刻盤膝而坐調(diào)息了一下,將自己的仙法與昆侖鏡的力量融合。

幾分鐘后,玉溪睜開雙眼對西王母說道:“多謝西王母今日將昆侖鏡歸還與本公主和帝君,本公主許你一諾,日后如有需要,持此金令來九重天闕一十三日太晨宮,本公主定會為你達成。”說著,一道金光落入西王母手中,漸漸地,金光暗了下來,一個白玉為底,金絲纏邊,玉牌中間刻著一個金色的“鳳”字,這正是天外天公主的金牌。

西王母行禮道:“小仙謝過鳳羽公主殿下。”

玉溪點了點頭,看向東華時卻發(fā)現(xiàn)東華還在調(diào)息,立刻擔(dān)心的問道:“東華,你怎么樣了?”

東華帝君聽到了玉溪擔(dān)心的話,立刻收回了身邊不斷縈繞的紫色仙澤說道:“溪兒不必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融合好了。”

玉溪聽到東華的回話,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氣,說道:“東華,我們走吧,早一點找到玉景山,我們就可以早一點復(fù)活孟浩。”

西王母突然問道:“鳳羽公主可是要尋找這世間已經(jīng)消失了數(shù)萬年的玉景山?”

玉溪說道:“不錯,本公主需要尋找故人在玉景山留下的東西,但是本公主曾驅(qū)動妙華鏡尋找,但是一無所獲,西王母,你可有什么線索?”

西王母說道:“小仙知道玉景山在何處,不知公主殿下可知道鎖龍臺?”

玉溪疑惑道:“鎖龍臺?那是什么?”

東華帝君開口解釋道:“鎖龍臺,顧名思義乃是鎖住龍的刑臺,這是本帝君繼任天地共主是設(shè)立的對于龍族的的刑罰,且一般都是針對罪大惡極的仙者,以原身縛與龍臺,封印仙法,天雷加身,直至羽化前都不得離開鎖龍臺,本帝君卸任后便廢除了此律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荒廢了多年,且現(xiàn)在有錯的基本都是在三十六天的普華天尊處領(lǐng)罰的。”

玉溪問道:“西王母,這鎖龍臺與玉景山有何關(guān)聯(lián)?”

西王母回答道:“公主殿下,鎖龍臺下便是曾經(jīng)的玉景山,在帝君一統(tǒng)四海八荒,繼任天地共主之前,有很多犯錯的龍族曾被帶來此處,也有龍族的仙者羽化于此,所以鎖龍臺的戾氣很重,很多仙者一般不會接近鎖龍臺,因此很多仙者已經(jīng)遺忘了鎖龍臺下便是曾經(jīng)的玉景山。”

玉溪說道:“西王母,多謝你的提醒,本公主就此辭過,后會有期。”說著,便拉著東華帝君施展御風(fēng)訣回了太晨宮。

幾分鐘后,玉溪撤去御風(fēng)決降落在太晨宮的芬陀利池旁,東華帝君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景致和布局,疑惑地問道:“溪兒,你怎么了?為什么回太晨宮?”

玉溪說道:“東華,我們已經(jīng)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而且我有點擔(dān)心西王母剛剛說的話,鎖龍臺的戾氣很重是會慢慢吞噬掉仙者的仙澤,如果孟浩的武器的仙澤被戾氣吞噬帶殆盡,我們就不得不回到過去,雖說我們是飄渺仙境的神仙,但是利用昆侖鏡回到過去,沒有充沛的精力,我們穿越回去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我決定先回太晨宮休息休息,等恢復(fù)了精力我們再去,另外,我們畢竟是未來之身,必定是要拋下所有法器,且七日之內(nèi)必須返回,不然將永遠留在過去,最終消失在時間的夾縫之中,永遠無法回歸本體。”


第四十四章:

東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玉景山。”

玉溪看了一眼東華,單手掐訣念道:“鳳羽歸來。”

東華很疑惑玉溪為何要使用治愈的仙法,卻發(fā)現(xiàn)鳳羽花全向自己飄來,治好了自己刻意隱藏起來的傷勢,等鳳羽花全部消失后,玉溪收回手勢開口說道:“東華,你以后不要再刻意隱藏自己的傷勢,魔族南荒的白水山本就毒物眾多,青依為守山仙子,雖說撤去了白水山上的毒物,但是沒有撤去水中的毒物,東華,你手臂上的傷痕就是那個時候受的吧,而且你在西王母殿融合昆侖鏡的時候,速度明顯很慢,就已經(jīng)說明你受了傷。”

東華再度伸手撫了撫玉溪的長發(fā)說道:“溪兒,你果然心細如發(fā),我答應(yīng)你,以后什么事都不瞞著你。”

玉溪伸手化出一瓶丹藥遞給東華說道:“還有一件事,這個瓶子里的丹藥是解毒丹,可以解魔族白水山的毒物的毒素,我的治療仙法只能幫你治療留在你仙體上的外傷,清除仙體上的毒素,內(nèi)傷還是要靠服丹才可以。”

“解毒丹?!溪兒,這又是用你的血煉制的嗎?”東華立刻想到了玉溪以前給自己解秋水毒時的解毒丹,十分緊張的問道。

玉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是用仙法將鳳羽花瓣和佛鈴花瓣進行了大量的提純,加入了我前段時間去西天梵境取來的圣泉之水,雖說效果沒有加了我鮮血的天外天的靈泉水效果那么好,但是還是可以用的,你一次吃一粒,一天兩次,連吃一個星期就可以解掉留在你體內(nèi)的毒。”

東華接過玉溪手中的瓶子說道:“溪兒,謝謝。”

玉溪笑道:“東華,你不必謝我,我只希望你不要什么是都瞞著我,我不要什么事都依靠你,我是鳳羽花尊,我要跟你同舟共濟。”

東華伸手攬過玉溪,輕輕地吻上她額間的鳳羽花說道:“好,我們?nèi)蘸笸酃矟!?/p>

經(jīng)過一日的修養(yǎng),玉溪和東華的精力都恢復(fù)到了頂峰,兩人立刻掐訣來到了鎖龍臺,這里的戾氣比誅仙臺還要重,玉溪用仙法撐起一個仙障抵擋戾氣,而東華則是散發(fā)神識尋找孟浩遺留下來的武器,終于,東華在山腳下的一個山洞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微弱的仙澤,正是孟浩的仙澤,等東華取來孟浩留下的寶劍遞給玉溪,玉溪卻說道:“不行,看來我料想的果然沒有錯,這寶劍中雖然有孟浩的仙澤,但是常年被鎖龍臺的戾氣侵蝕,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年那么強的仙澤了,看來我們還是不得不借助借助昆侖鏡回到過去了。”

東華點了點頭,跟玉溪對視一眼后同時默念咒語,取出了體內(nèi)的昆侖鏡,待昆侖鏡合為一體后,玉溪單手掐訣默念咒語,將手揮向昆侖鏡,慢慢調(diào)整了時間,等鏡面清楚地顯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玉景山后對東華說道:“東華,我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時間,我們出發(fā)吧。”

東華點了點頭,來到玉溪的身邊,而入昆侖鏡,須得拋下所有法器,故而此次二人皆是手無兵刃就入了昆侖鏡,好在這返回的時光的另一端仙澤旺盛,無需卸下法力即可進入,二人同時站立在玉景山山頂,起先玉溪并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同,但是當(dāng)東華和自已以法術(shù)逆轉(zhuǎn)乾坤之時,“嗖”的一聲,昆侖鏡便立刻迸發(fā)出金色的光,東華牽起玉溪的手將其擁入懷內(nèi),以瞬移之術(shù)快速進入了昆侖鏡......

恍惚間,玉溪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不一會,過往的一切又開始急速在腦袋中飛轉(zhuǎn),就好似看別人的故事那般,過去,現(xiàn)在,甚至還有未曾見過的未來畫面......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中,東華彈著箜篌,身旁是一舞姿曼妙的女仙,她覺得那女仙好生面熟,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羽化前的自己,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等自己再度醒來時,玉溪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木屋內(nèi)。

“醒了?昆侖鏡內(nèi)擁有強大的沖擊波,你一時心緒不穩(wěn),方才暈了過去。”東華摸了摸玉溪的頭,擔(dān)憂地凝視著她。

玉溪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似是與現(xiàn)世的凡間沒什么不同,笑著說道:“我沒事,我們還是早些去尋孟浩的武器吧!”

東華說道:“好,溪兒,你調(diào)的時間不太對,這還是洪荒戰(zhàn)亂時期,孟浩也沒有封印武器,我剛剛看了一下,這是當(dāng)年你生祭元神毀掉絕仙劍和絕仙陣后不久,明日我便帶你去若水河畔尋孟浩,今日,溪兒你就先在這里好好休息吧。”

玉溪點了點頭,安心躺下了,因二人是以未來之身入的梵境,東華便決定施法將原來的東華帝君困住,好方便二人在梵境行動,是夜,東華施法還未歸來,玉溪便覺外頭有人,警覺地問了聲:“誰?”

一女仙的身影從門外走過,卻不言語,玉溪打開門,只見地上留有一方銅鏡,玉溪將其撿起,恰逢東華歸來,便將銅鏡幻化收復(fù),沒有多想。

“怎么站在門口?”紫衣神君踏著夜晚的風(fēng)面帶疲憊地歸來。

? ? “自是在這里等你呀......”玉溪笑彎了眉眼,挽著東華的手一齊進了屋。

? ? 第二日,東華和玉溪便來到了當(dāng)初神魔大戰(zhàn)的若水河畔,玉溪施法暫時靜止時間,東華則是施法將這個時空的東華困住,自己取而代之。

因著玉溪在這洪荒時代本是已經(jīng)羽化的女仙,故此每日東華為了維持洪荒時空秩序出門時,玉溪便會待在軍帳內(nèi)伏在案上,一遍又一遍地書寫東華的名字,等待他歸來,這日,正當(dāng)玉溪伏案困倦之時,衣袖內(nèi)那面突然出現(xiàn)的銅鏡猛的泛起了光,玉溪這才想起它,將它拿出,仔細觀摩了一番,玉溪覺著這銅鏡看著著實普通,不過花紋雕得精細了些,忽然鏡面顯現(xiàn)出了模糊的畫面,玉溪定睛一看,畫面中的那仙者,竟是她的東華,此時鏡中面也慢慢清晰起來:

這位女仙是東華座下一位神將中的一位女兵,名凌霜,而鏡中的凌霜扶著受傷的紫衣神君往小屋內(nèi)走去,為他擦去身上血跡,運功療傷;軍營中,她望著少陽君偉岸的背影,眼中滿是愛慕之意,她為少陽君殺敵,為少陽君祭出家族圣物,千年歲月流轉(zhuǎn),她的眼中只有少陽君;上古大戰(zhàn)中,她粉身碎骨,紫衣神君眼中是道不明的哀悼......

玉溪原以為她為天下蒼生羽化的那些年,她可以不在乎,可當(dāng)往事重現(xiàn),萬般場景皆無她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那么地在意與他有關(guān)的所有,從前少綰與她提起凌霜時,她實則未曾有疑東華,東華也是開玩笑似地一笑而過,她從未想過少綰所言卻是真的,可這萬萬年前的陳年舊事,如今若是她再提起,似乎反倒顯得她無理取,東華回來后,玉溪試著忘卻剛才的事,依舊笑臉相迎,挽著東華的胳膊說著今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是夜深人靜,當(dāng)一旁的東華陷入沉睡時,她卻依舊靈臺清明,她側(cè)過身,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的臉龐,心中卻是萬般滋味,這時玉溪才真正明白那句“有時候覺得不夠,有時候又覺得這樣很好。”是何種意思,她對東華大抵上也有了這種感覺,很多時候,她知足于東華對于她的傾心,二人的兩情相悅,但有時候她又會變得貪心,不愿任何女仙與他有牽扯,就算是萬萬年前之人,她也會心悶許久。


第四十五章:

幾日后,戰(zhàn)事稍歇,東華帝君將孟浩叫到軍帳,孟浩進帳后,對坐在主位上的東華帝君行禮道:“臣孟浩見過君上,請問君上有何吩咐?”

東華帝君揮手示意他免禮,淡漠的開口說道:“孟浩,本君今日要煉一丹藥,但是還差一樣?xùn)|西,你可愿意幫助本君?”

孟浩說道:“臣愿意,不知君上需要什么?”

東華帝君伸手幻出一個小瓷瓶說道:“孟浩,本君需要你的血,只要裝滿這個小瓷瓶就可以了。”

孟浩接過小瓷瓶,沒有絲毫遲疑的割腕取血,等裝滿小瓷瓶后,東華帝君施法愈合孟浩的傷口,給了他一顆補血藥后就讓他離開了軍帳,東華拿著小瓷瓶問向隱身站在他身邊的玉溪道:“溪兒,這樣就可以了嗎?”

玉溪揮手撤去了隱身訣顯出身形說道:“東華,這樣就可以了,昆侖鏡是顯示過去,我沒有調(diào)整好時間,我們也不可以改變歷史,也不能拿走孟浩的寶劍,他的蛟龍之血也是屬于他力量足夠強大的東西。”

東華揮手將小瓷瓶放入墟鼎內(nèi)說道:“溪兒,我們?nèi)腌R也有幾日了,你休息一下,明日我們就可以啟動昆侖鏡回去我們的時代。”

玉溪點了點頭,怕有仙者進來看到她,再次施展隱身訣隱去身形,盤腿坐下開始自我調(diào)息,東華也沒有說什么,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次日,二人終于休整完畢,站在若水河畔邊上,東華帝君取出昆侖鏡再次施展仙法,將玉溪擁入懷中,一同穿梭,與來時不同的是,這一次,玉溪靈臺清明得很,時光隧道中,玉溪好似看到了凌霜的影子,或近或遠,不過須臾,玉溪便覺得眩暈之感猛得襲來......

睜開眼時,玉溪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身處若水河畔,從軍帳中悠悠轉(zhuǎn)醒,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東華明明已經(jīng)帶自己進了昆侖鏡,那此處又是......正當(dāng)玉溪疑惑不解之時,少陽君走了進來,這時的東華似乎與玉溪認識的那個東華有些不同,眼神更加澄澈,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煙火之氣,玉溪欣喜地上前喊他,卻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好似他從不曾看見她......

這時,玉溪才將看了眼自己,渾身透明,好似魂魄漂泊,而非肉身,鎮(zhèn)定了些許后,方才確定,自己的一絲魂魄在穿梭時光隧道之時剝離自身回到了若水河畔,起因是在時光隧道中看見了凌霜......玉溪開始回憶在洪荒時代的時候有無發(fā)生過異樣之事,這才幽幽記起那面自己拾到的銅鏡,從銅鏡中她曾看見凌霜與帝君的曾經(jīng),原本玉溪也只是小小傷懷了一陣,只是沒想到會將自己置于這般境地,想著既然沒法出去,玉溪便決定先在軍帳里待著,她的內(nèi)心總是覺著東華定會想辦法救自己,這樣的信任深入骨髓......

七日之限于玉溪而言還有兩日,她看著洪荒時代的他坐在案前,手執(zhí)佛理書,眼神空蕩無物......

晌午之時,有人來報,邀少陽君前往大營共議戰(zhàn)事,玉溪心想,此處應(yīng)是上古大戰(zhàn)自己羽化后不久,因著整日待在帳中無趣,她便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跟到了大營。

之于那些個戰(zhàn)術(shù)戰(zhàn)事,玉溪本就不上心,眼神只是一直往凌霜那處瞧,只見凌霜時不時地偷偷看向少陽君,期間提出多個戰(zhàn)術(shù)建議,少陽君也都盡數(shù)認可.

眾仙討論完戰(zhàn)事,少陽君也就回了屋,玉溪坐在少陽君身旁,看著這好看的臉龐,一時間失了神,洪荒時代的少陽君今日總感覺身旁似有仙者存在,一早便施法視察過四周,旁的倒是沒有,倒是有一魂魄,生得極美,不知何原因飄到了這里,他本是想將她趕出去,但這一魂魄并不讓他感到不悅,他便由她去了......

這日夜里,凌霜敲響了少陽君的門,只聞屋外凌霜聲聲急迫卻又帶著些許微虛弱,大戰(zhàn)在前,少陽君不愿任何仙者有何差錯,便開了門,見到了嘴角帶血的凌霜,據(jù)凌霜所言,她是在刺探敵情時受的傷,大戰(zhàn)在即,想最后與少陽君相伴一會。

見著如此佳人,少陽君也只是面不改色,以少陽君的名號將她迎進屋,替她開始運功療傷,鑒于她對昔日自身的恩情,凡事上退讓了幾分,任她陪在身旁,因為這在少陽君看來,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員,實在厭煩的緊了,裝作無視便好,可這一切在玉溪看來,卻是少陽君對凌霜的特殊照顧,這般的例外讓玉溪開始動搖,當(dāng)日的少陽君一口應(yīng)下凌霜的請求,究竟是懷著何種心情......

九重天闕的東華自回到現(xiàn)世后,便差察不對勁,因為玉溪一直雙眼緊閉,且不斷滲出冷汗,用仙法追魂術(shù)一探才知,玉溪在昆侖鏡落下了一絲魂魄。

此時的東華帝君皺著眉頭,神情凝重,剛要握起玉溪的手,玉溪衣袖中便滑出了一面銅鏡,東華拾起一看,喃喃道:“是御魂鏡,洪荒時代凌霜的法器。”

入過昆侖鏡的仙者,七日內(nèi)不得再入內(nèi),可玉溪的那縷魂魄若再不盡快回歸,只會永遠飄蕩在虛無的洪荒時代,最終消失在時間的夾縫之中,東華眉頭緊鎖,望著榻上緊閉雙眼的玉溪,一時間愁緒滿懷......

洪荒時代,玉溪的那一縷魂魄始終在那時的少陽君身旁飄飄蕩蕩,凌霜在少陽君身旁待了沒幾個時辰,因大戰(zhàn)在即,需得操練部下精兵,傷好之后便離去了,少陽君自是知道身旁的游魂一直都在,這日,他撫著即將陪他上戰(zhàn)場的紫金戰(zhàn)袍,突然說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仙者,此時為何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玉溪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瞧見沒有其他仙者在,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少陽君。

“這里并沒有其他仙者,區(qū)區(qū)一縷魂魄,卻入得了此洪荒亂世,近得了我身,你......究竟是誰?為何散發(fā)著讓我如此熟悉的仙澤?”少陽君突然看向玉溪,眼中深不見底。

被抓包的感覺自是不好受,玉溪此時更是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一鼓作氣朝他喊道:“我是陪伴你多年的女仙鳳羽玉溪,你怎得不認得我嗎!堂堂少陽君,應(yīng)該最熟悉我的仙澤,做什么非要來問我? ”玉溪雙手抱胸,將臉撇向一邊不看他。

“玉溪?你是來自未來的玉溪?你那時復(fù)蘇了?”少陽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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