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別傻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賀涵

1

最近熱播《我的前半生》 貌似火得一塌糊涂。老實說,我沒有坐在電視機前,看過完整的一集,所了解的劇情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爾。

似乎這樣看來,我并沒有什么發言權。但是看到過有人經過生與死的掙扎之后,重新站起來的我想說的是:姑娘,別傻了,真沒有那么多的賀涵,你只有自己站起來。才能看到想要看到的風景。

2

2013年的情人節,潘柳柳在朋友圈曬一大束玫瑰花,嬌艷欲滴。康小黎爬上了房子后面的山坡,呆坐在一處懸崖峭壁前,欲哭卻無淚。

劇情太老套。

康小黎怎么也想不到,走進她婚姻的小三竟然會是那個和自己形影不離的人。在同一時刻,她滑向深淵,就像心肝脾肺腎全部被掏空了。他們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相濡以沫的夫君,親密無間的閨蜜。他們雙劍合璧,足以一招致命。

想起前幾天兩個人一起在公園散步,潘柳柳拿著手機,一邊飛快打字,一邊問自己,“你說一個男人對你說對你有瞬間的心動,是什么意思?”

康小黎也笑,“傻啊,就說明他有點兒喜歡你唄。不是誰給你說的吧?你可別忘了,自己都是孩子的媽了。”

潘柳柳笑而不語。繼續對著手機發著她的信息。

康小黎是個媽媽。

潘柳柳也是人妻。

從公園回家,康小黎發現她的老公坐在電腦桌前,對著屏幕傻笑。

“斗地主又贏了多少啊?”康小黎問。

“哦,輸了。”康小黎的老公回答。

“輸傻了?輸了還對著人家笑?我看看是不是美女。”康小黎說著走過去,她老公迅速移動鼠標,電腦又回到桌面狀態。

康小黎不以為意,沖了個澡,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頭發干了睡覺。

半夜里康小黎迷迷糊糊醒過來,老公還半坐在被窩里,對著手機屏幕傻笑。康小黎把頭放在他的腿上,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老公居然去理了個新發型,胡子拉碴的人一下子看上去容光煥發了。讓康小黎想起初戀的時候,老公每次去看她總是發絲不亂。

晚上,從來不出去的老公居然主動跟著去了公園。康小黎和潘柳柳繞著公園里的圓形花壇散步,老公坐在長椅上,時而低頭看下手機,時而目光飄過來,笑意盈盈。康小黎仿佛一下子回到剛結婚那會兒,倒個垃圾都是兩個人一起。

康小黎和潘柳柳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潘柳柳拿出手機,快速瞄了一眼長椅,又迅速點過手機屏幕。

“仰慕者?”康小黎開玩笑地問。

“算是吧。”潘柳柳笑,“他說第一眼看到我就心動了。”

康小黎轉過頭去,有些好奇,“哪位啊?我認識不?”

潘柳柳順手把手機放下來,“不能看,這個是秘密哦。”

“這么神秘?不要玩火哦。”康小黎也笑道。

下一分鐘,康小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幾個追著玩的小孩子從后面撞過來,潘柳柳的手機一下在地下滑出去好遠。闖了禍的小朋友趕緊道歉,康小黎彎腰撿起手機。閃亮的手機屏幕上,來不及刪除的信息,來自康小黎的老公……

康小黎好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手里的手機就像一個引爆的炸彈,瞬間就炸得她血肉模糊了。

潘柳柳從康小黎手里拿過手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

康小黎沒有回答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她抬眼看過去,長椅上的老公,正目送著離開的背影。他也發現了愣在那里的康小黎。他走過來,問,“柳柳今天這么早回家啊?”

“她明天要上班。”康小黎的心瞬間跌入冰窖里。他關心的果然不是自己。

“哦,那我們也回家吧。”康小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默默往回走,這條路好像漫長的沒有盡頭。一到家里,康小黎就坐在沙發上,她從水缸里舀了滿滿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狂跳。

老公很快就知道康小黎知道了,他沒有任何解釋,只是馬上就又申請了一個新的QQ號,空間里依然和潘柳柳郎情妾意。他們大概忘了,他們是錯著輩分的叔叔和侄媳婦。他們的婚外情就像老房子失了火 ,無可撲救。

康小黎當然知道,潘柳柳那束火紅的玫瑰是誰送的。康小黎一個人坐在懸崖峭壁前,多年前的二月十四,那個叫老公的男人給自己寫了第一封信,多年前的自己義無反顧跟著他,不遠千里離家飄泊。在舉目無親的異鄉,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先后生下兒子和女兒,日子雖然捉襟見肘,但從來不缺快樂。

康小黎望著山下,只要一閉眼跳下去就好,就再也不用忍受蝕骨的煎熬。

康小黎閉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康小黎被山腳下學校的鐘聲驚醒了,她睜開眼,能看見操場上模糊的孩子們的身影。對,孩子們呢,自己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孩子們呢?年少失母的康小黎知道沒有媽媽的痛,也體會過后母相處的心酸。

二月的風還有些涼。

QQ空間里,他們發的是同一個餐廳的照片,雖然畫面中沒有彼此。康小黎想,他們畢竟還是人,人畢竟還是需要臉的。

3

人要臉好辦,人不要臉了,就立馬變得無敵了。康小黎一味的隱忍并沒有換來她想要的結果,老公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潘柳柳跟她老公找個借口大吵一架后,離家出走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康小黎的老公。一連幾天,康小黎的手機打開又合上,一個信息都沒有。

康小黎想了很多,那些天她看了百度上很多關于第三者的文章。也看了很多大街上原配圍毆小三的視頻,可惜的是,她找不到一個可以和自己的處境對號入座的解決方案。她不是一個潑辣的女子,可以提著刀找人去拼命。又或者,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她用這樣的方式去捍衛自己的婚姻。

他們在外面租了房子,康小黎當然知道。因為畢竟曾經是最親密的朋友,潘柳柳的QQ空間里,不時地秀一下恩愛不用指名道姓,康小黎知道她是給誰看。康小黎越來越沉默。她的世界,沒有賀涵,有的是一堆需要應付的生活瑣事。水電費單據;孩子們的學雜費用,一日三餐;到期的房租,阻塞的馬桶……這些,足以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到了離婚。但是親人不許,他們分析離婚后的種種弊端,諸如孩子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啊,四十歲的女人離了婚就等于選擇孤獨終老了等等。婆婆也打電話來,說是算了命的,他這幾年是桃花劫,過了就好了,讓康小黎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再忍耐一下,都已經忍了這么久了。

他們不知道,康小黎在多少個不眠的夜里以淚洗面。好吧,擦干眼淚的康小黎看著兩個睡夢中的孩子。她想不通讓孩子們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難道好過單親嗎?一個快樂的單親媽媽,真的比不過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的維系者嗎?或者,他們認為,所有的問題根源只有一個,那就是康小黎的老公不回家。只要他回來了,就萬事大吉了。

真的是這樣嗎?康小黎在心里苦笑。不是所有的浪子回頭都來得及。漸漸長大的孩子們私下勸她,離了吧,媽媽這樣太辛苦,太痛苦,我們不怕沒有爸爸。事實上,從他在外面租房子開始,孩子們都已經沒有爸爸了。

從2013到2017,期間,康小黎的老公和潘柳柳分分合合。甚至有一次半夜被潘柳柳的電話叫醒,她理直氣壯的口氣讓康小黎懷疑自己才是那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他們吵架了康小黎的老公就回來住幾天,美其名曰看孩子們。和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從來沒有半句多余的解釋。康小黎也早就不過問了。來去隨意,她沒有爭吵的力氣。

康小黎的生活中沒有賀函。她靠著自己的勤奮和努力,終于有能力養活孩子們了。她不再是那個等人施舍的人。

并不是沒有男人走近她,畢竟,從2013年到2017,有太漫長的日子。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大家各取所需。康小黎不是沒有結過婚的小姑娘,什么樣的弦外之音能聽不懂。什么靈魂伴侶?簡直是一個玩笑。康小黎像一只刺猬,即使瑟瑟發抖,也不找人取暖。

算命先生的話沒有錯,2017年初,她的男人回來了。帶著一身的抓傷,和幾張余額加起來不足三位數的銀行卡。彼時,康小黎已經有了足以讓自己和孩子們豐衣足食的收入,沒有男人的這些年,她從一根藤活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樹。

婆婆打電話說,回來了就好,讓康小黎軟語溫存,收回他的心。

他的心?那么康小黎的心呢?或者說,康小黎是不可以有心的?

近五年,滴著血的傷口足以凝固,心,也早已結冰。他身上的抓傷是他幸福的印記,康小黎依稀還記得,當年潘柳柳發給自己的信息。他愛她多一些,他們是真愛。

真愛?康小黎覺得這兩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簡直是一種褻瀆。最終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走在一起的,不過是原始的欲望罷了。

康小黎的生命里始終沒有賀涵,若非得說說有什么支撐著她,一步一步走出泥沼。我想應該是始終牽掛著她的,千里之外的親人們吧。他們的鼓勵,陪伴康小黎整個不堪的經歷。

康小黎用勤勞堅韌,終于用心栽培出自己的春暖花開。

4

也不要相信《我的前半生》里陳俊生和凌玲的結局,你看見過哪一個賊能得善終?不要給婚外情冠上真愛的名字,那真的是一種褻瀆。若是不愛了,就大大方方承認,光明正大的結束,誰會留下一個執意要走的人呢?

我不看《我的前半生》,只看好每一個清晨和黃昏,時間不會虧待任何努力好好生活的人,姑娘們,沒有賀涵,咱一樣能活出子君的風采。要知道,生活中,是你夠好了才會有更好的。

放下電視遙控器,用這個時間多看幾本書吧,沒有賀函,也要活出自己的樣子。

不信?你看看,人家康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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