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一個人走過大大小小的街道,看過一些可有可無的風景,走到這里,看到這里,也停在了這里,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這三年,生活好像在和我開玩笑,它總是不那么順利,磕磕絆絆。這三年,好像長大了又好像沒有長大,倒像是往回長了,有點害怕、有點退縮、也有些失望。看過一句話說,失望日積月累,等攢夠了,她就走,再也不要回頭。我想,我是不是也在等,等心里積滿了,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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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宿舍,一個人依靠在陽臺邊上,閉著眼,不管是周圍空氣的沉默還是心里沒有波瀾的沉默,都讓自己有點無所適從,就那樣立在那兒,一動不動。昨天的狂風暴雨以為會在一覺醒來之后變得云淡風輕,可是,并沒有,慢慢蹲下身子,雙臂緊緊抱住自己,過了很久,聽到了自己的抽泣聲在耳邊傳來,很淡也很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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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步桌前,拿起桌上的iPad,選了輕音樂來放,旋律聲因為我移動的腳步,入耳斷斷續續、時大時小,刻意不讓自己去想過去發生的一切,換掉床單、被罩,曬被子、床褥,洗被罩、枕套、布偶,放入洗衣桶,倒進很好聞的洗衣液,攪拌旋轉,不停歇。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它們,是不是它們也以為再一次的重新洗牌,就可以忘記過去,獲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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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衣間回來,關掉音樂,聽見窗外的生靈不停地在叫,扭頭轉向窗外,樹枝還是枯的,稀疏的樹芽好像并沒有給那棵樹填點綠色,在風中微微擺動。宿舍朝陰面,坐久了會有點冷,沒有動,斷斷續續的打字,很多時候只是盯著屏幕,就那樣看著,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在想,還是就只是發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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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而生命在此刻亦如死灰,看不到一絲的希望,滿滿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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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五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