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要吃巧克力?很好吃的巧克力哦。”趁著領(lǐng)導(dǎo)走開,同事在辦公室“吆喝”著。
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出聲。
這些天一直“高喊”要減肥的我絕不開口,我怕自己對糖衣炮彈繳械投降,一下子變得沒原則沒立場起來。
而其他同事,大多和我一樣的心態(tài)。說實在,我們辦公室的女生一直被外部門標(biāo)榜為“高顏值”,平均身高166cm,體重也是在110斤以內(nèi),而我的身高已是拉低了平均水平2cm。對此我一直耿耿于懷,有一夜失眠竟一直在琢磨著怎么長高。
當(dāng)然,男同事就沒有那么“好彩”了,他們大多體重超標(biāo),屬于需要減肥的人群,但因為工作繁忙,沒時間健身鍛煉,大部分時候都是一身疲憊和饑腸轆轆地去吃飯,自然很難降下來。
見無人附和,同事不甘心了。站起身,然后挨個派發(fā),一邊推銷道,“這是我在臺灣買的巧克力啊,很貴的,也很好吃。”
我瞟了我桌子上的薄荷味巧克力,竭力告訴自己不要吃
一男同事Y終于有回應(yīng)了,“真的嗎?那我?guī)Ыo我媳婦兒吃。”
瞬間我們都笑了,原本稍顯安靜的氣氛一下子舒緩開了。
“真疼老婆啊。”“就是,就是。”大家一下子“騷動”起來,帶著笑意,既像起哄,又像羨慕。
Y真疼他“媳婦兒”。在他口中,我們每天大概可以聽見至少5遍以上的“媳婦兒”。那東北味的普通話,聽起來還真是生動形象,感覺連冬天都變得熱乎乎起來。
“我媳婦兒晚上不敢一個人在家,她怕黑。”于是,Y每天下班都要擠兩個多鐘的車回家,盡管單位給他安排了宿舍,但他依然每天雷打不動地回家。于是,當(dāng)我每天在被窩里睡到7點半才起床的時候,他早在6點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門坐公車轉(zhuǎn)地鐵了。
“我媳婦兒今晚有演出,我想請假早點走。”雖然下午5點半就是下班時間,但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都會義務(wù)至少加班一個多鐘,因為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總是干不完。于是,每到這樣的時候,Y就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領(lǐng)導(dǎo)提出“提前”走的請求。
在Y的世界里,似乎他的“媳婦兒”就是全部。每次提起她,他充滿愛意的眼睛就會彎成一條線,更加凸顯他的胖,看起來也就越加憨態(tài)可掬了。
其實Y年齡也不大,是1986年出生的。他的媳婦兒是1991年的,兩人相差5歲。我從未見過他的媳婦兒,據(jù)見過的一個女同事形容,“身高一米七多,長得不錯,挺有氣質(zhì)的。”
既是藝術(shù)專業(yè),又是高挑和有氣質(zhì),那肯定是個大美女,難怪Y如此“寶貝”她。然而,在Y的口中,我覺得他的媳婦兒倒不如同事所形容,而應(yīng)該是一個孩子氣、需要人寵愛的小姑娘了。
大抵愛一個人,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孩子,時刻需要寵著、愛著、憐著、惜著,生怕一朝沒看好便出了意外,因此行動舉止總是那么小心翼翼和關(guān)心在乎。倘使你想知道你身邊的那個他是否真的那么愛你,那么你也可以從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中找到蛛絲馬跡。
我想這世間并沒有太多轟轟烈烈的愛情,當(dāng)他看著你的時候,眼睛滿是柔情;當(dāng)你不在他身邊時,他能時時刻刻想著你,這便是愛情。它平淡,但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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