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的心里住著兩個家伙,一個是A一個是B。A是一個消極主義者,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他以悲觀對待,而B是一個樂觀主義者,面對許多事情他都以積極態度對待。以前我總是讓A和B 和諧相處,可是漸漸地A 影響了B,B也由于A的影響改變了他原來的特質。A總是趁我熟睡的時候偷偷地靠近B并傳授他的悲觀主義給B。不久前我才發現B 的影子日漸消瘦,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那層陰影像極了A,卻又不是A。
? ? ? 這一天,我遇到了一個重要的選擇——是堅持還是放棄。A說,你直接放棄吧,路途坎坷,命運多舛,前途未卜,難以堅持,你肯定會失敗的,何必花費精力去做那些明明會失敗的事情呢?B說,不對,正因前途未卜,所以只要努力堅持,成功的機會也大大存在,不試試又如何知道?A看著B 篤定的說:前方的路途遙遙無期,途中困難重重,不可能每個困難都能被克服,最終還是失敗,難道你忘了我之前告訴你的道理了嗎?B 沉默了,甚是感到疑惑和不解,于是我知道在不知不覺中B不再是B 而是成為了A’。自此,B便總是和A待在一起,躺在一個陰冷潮濕的小黑屋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活波開朗的B變得郁郁寡歡,眼神中透著悲怨,時常和A竊竊私語,討論著他們的悲觀主義,而早已把他自己的凈土拋至九霄云外了。
? ? ? 直至有一天傍晚,我只身一人來到湖邊。身后行人的喧嘩以及用力撲動翅膀掠過湖面的飛鳥似乎都來自于另一個世界,只有我和這片湖面,一切靜的出奇。A突然說話了,人這一生終有一去 ,每天都是反反復復毫無意義,還要承受外界的各種紛擾,你沒有為外界的存在而感到欣喜 ,也沒有人為你的存在而感到欣喜,何不就此別過,與這個世界說再見再去到別處?就再也不用圍繞著身邊的世界旋轉,只有眩暈和惡心。B依然是沉默的,沒有反駁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向湖面走去,想要去觸碰感受湖水的溫度,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約莫3歲的小男孩抱住了我的雙腿,頃刻間我從A和B 的世界中清醒過來,我只看得見這個小男孩清澈的眸子,黑色的瞳孔里閃著純真卻又那么深邃不見底,似乎看到了這個世界的邊緣直至另一世界,一個我也曾存在過的世界,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他咧著嘴笑,笑聲刺醒了我昏沉的頭腦,也刺痛了B的靈魂,B猛的一下睜開眼,突然想到了藍天還有白云,想到了江流還有大海,想到了親人還有朋友,想到了詩還有遠方。一切并非沒有意義,一切也并非一層不變,他看著身旁的A早已泣不成聲,B環顧了一圈,原來這里是一個陰冷潮濕,布滿蜘網,散發著霉味的地窖,他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待在這樣一個地方,只是迫切的想要離開,卻找不到任何出口,B完全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來到這里,于是他詢問A如何才能走出去,而A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還想說服B一起留在這里,越是這樣B就越發地想要離開,他已經厭惡了眼淚和這里的一切。無奈于找不到出口B只得坐下來,他閉上雙眼回想起了曾經歡樂的時光,在教室里,在操場上,在公園里,在家的港灣里,和親人和朋友,一切有關于我的美好的回憶一幕幕在放映。當B再睜開眼的時候,地窖消失了,他已經坐在一片青色草地上,身后是一棵青蔥大樹,頂著藍天和白云,B慶幸自己離開了那里,他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光亮和希望,于是B背上行囊,準備再次出發。這個時候小男孩跑開了,小小的背影像極了跳躍的精靈,我會心一笑,決定也跟著B一起出發。而至于留在地窖的A,或許它就永遠待在那里了,整天以淚洗面還企圖告訴我悲觀的真理,B不會再回去,我也會離他而去。。
? ? ?離開A后,我跟著B去到了遠方,一路上歡聲不斷。現在的B依然是B,只是在B 的靈魂里住下了一個A’,每每趁著夜深人靜B熟睡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向我講述他的悲觀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