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嘆,死后其名得以揚天下。后有謗者,有譽者,謗者謂之大邪,譽者謂之大才。今我讀之,有感如下:
史料記載(錢謙益的《天臺泐法師靈異記》)青年時期的金圣嘆裝神弄鬼,賣弄文采,其目的在于引起當時權貴關注,對名渴望,同時也能滿足自我在自己策劃編造的事件中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與惡作劇趣味。五十三歲時,因聽朋友說順治對他的書很是稱贊,不辨真假,痛哭流涕,面北而拜。隨后洋洋灑灑寫了《春感八首》,除了表達自己的感恩之情以及萬分思緒之外,以一系列古人自比。那種長期被壓抑的功名一旦被觸發,強烈的有點可笑可憐。最后因為哭廟案被殺(他的死跟他的才氣與他寫的文章無關,不是因為文字獄事件而死)。說實話,就人而言,我不喜歡金圣嘆,少理智,多情緒,女人特性。
而作為評論家的金圣嘆確實有才氣,他的才因為他的鮮,視角不入俗流,作為評論家最重要的素質就是美學素養。這一點金圣嘆有較高的審美,以人景境為一為評判。但在他評判的過程中卻有讓人揮之不去的刻意為鮮,吸人眼球的質疑。其次,金圣嘆有很深的佛學知識與文學功底。這是評論家不可少的素養。但是,他的才終究不是大才,盡管他在他的作品中努力去尋找某種心理理論支撐,努力尋找哲學命題支撐,但終究格局有限,在現象的世界里,以因果為品論方法,譬如水滸傳的點評宋江殺閻婆惜,其利用因緣法則開點評,說宋江殺閻婆惜是因為閻婆惜大叫,閻婆惜大叫是因為他看見了他的刀。而忽略人物性格更深層的本質原因,確實局限。另外,在對文學作品進行點評中,通常有兩種,一種是重現,一種是再現,他顯然是再現。太太主觀,個性。而忽略對作者的理解。金圣嘆其實是十分女性化的評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