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夜皮樹拍完片回到別墅,打開客廳的燈,看到一個快遞放在桌子上,快遞是用黑色的紙包裹的,在明亮的燈光下很是刺眼。皮樹以為是女兒皮詞把快遞放在桌子上的,就向臥室走去。他剛走到臥室的門口,手機就響了。
男子:你是皮樹吧。
皮樹:對,您是哪位?
男子:我綁架了你的女兒,限你三天之內準備好1億美元,交易地點我會再通知你的。還有,你最好不要報警,不然我就會撕票。
皮樹:你最好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我要聽聽她的聲音。
皮詞:爸爸,我好怕,你快來救我。
皮詞剛說完,皮樹就聽到電話里面的嗡嗡聲,電話掛了。皮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1億美元啊,他真的沒有這么多錢。但是皮詞是他的心頭肉,他已經失去妻子了不能在失去女兒了。他回到臥室找出了自己的三張銀行卡,登上支付寶,他查到自己只有3億人名幣,還差3.6億人名幣呢。雖然他知道這個點給好友撥打電話不禮貌,但是事情危急,他只好不禮貌了。
皮樹:你好,草葉,這個點給你打電話不太禮貌,我有急事,你能借給我點錢嗎?
草葉:哦,你是皮樹大哥啊,您要借多少。
皮樹:2千萬。
草葉:皮大哥,我爸最近住院了,花了不少錢。我弟弟結婚我給他買的房子,也花了不少錢。我大姨家的孩子考上大學了,我要供他讀書,剛給了他大學四年的學費。
皮樹:草葉,不好意思,我跟你開玩笑的,太晚了,你睡吧。
皮樹掛了電話有些心涼,他繼續找朋友借錢。
皮樹:腳印,你好,這么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你能借給我點錢嗎?
腳印:是皮樹大哥啊,您要借多少啊?
皮樹:2千萬。
腳印:大哥,我手頭沒有這么多錢,只有一百萬,我用支付寶先轉給你吧。
皮樹:謝謝你,腳印。
腳印:不客氣,皮大哥。24小時之后才能到賬,這么晚了,您休息吧。
皮樹:晚安。
皮樹接著打電話借錢。
皮樹:狐貍,你好,怎么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你能借給我2千萬嗎?
狐貍:皮大哥,你說什么,我在沙漠拍戲呢,信號不好,聽不清你的話。
皮樹:狐貍,能借給我2千萬嗎?
狐貍:什么,你接了一個2千萬的廣告代言,祝福你呀。等我拍完戲你可得請我吃好吃的啊。
皮樹:哥們,我沒接代言,是我要向你借2千萬。
狐貍:什么,皮大哥,導演找我有事,信號真不好,我先掛了。
皮樹聽到狐貍掛了電話,有些氣氛也有些無奈。
皮樹繼續打電話借錢。
皮樹:狗子,這么晚打擾你,真不好意思。你能借給我兩千萬嗎?
狗子:大哥,你遇到急事了嗎?
皮樹:是呀,兄弟。哥遇到事了。
狗子:哥,你遇到啥事了。
皮樹:一言難盡啊,兄弟。
狗子:哥,兩千萬夠嗎,我借你五千萬吧。
皮樹:狗子,我的好兄弟,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狗子:哥,你如果和我見外就客氣了,您是我的伯樂。當初我媽生病沒錢治,是您借給我的錢,我媽的病才能及時得到治療。我記得我第一次拍片被打斷了三根肋骨,是您在醫院照顧的我。我還記得,我事業跌入低谷,是您鼓勵我要調整心態,東山再起的。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這輩子您是我永遠的親人,永遠的哥。
皮樹感動極了,他掛了電話,淚水奪眶而出。狗子,你也是我永遠的親人,永遠的弟。此時已經是凌晨4點,窗外漆黑一片。皮樹翻著手機里的通訊錄,他決定等天亮了再打電話借錢。他整個人神經繃得緊緊的,不知道皮詞怎么樣了。他看著昔日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淚水再次流出了眼眶。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希望自己的夢想不會是當功夫明星,如果當初,他沒進入娛樂圈,妻子也就不會發生意外而死。記得那天的夜晚,雨下的很急。
2
梅花:皮樹,你不要在拍戲了好嗎?看著你受傷我心里很痛苦。我寧可不住豪華別墅,不開名牌汽車。
皮樹:梅花,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和李小龍一樣的功夫明星?,F在我的事業剛有些起色,你應該全力支持我。
梅花:皮樹,聽說娛樂圈巷子很深,向你這種沒有心機的人真的不適合混娛樂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你受傷,就是那個和你演對手戲的演員暗故意打傷的你,他下手真狠,你的腿都被打折了。皮樹,我們去古城吧,開一家客棧,過平淡的生活。
皮樹:梅花,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希望給你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擁有這些都需要錢,我沒有生意頭腦,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拍的《襲擊》電影入圍多亞獎了,如果能拿到多亞獎的影帝,我這輩子就真的死而無憾了。
梅花:皮樹,你一定能拿到多亞獎的影帝的。你拍危險動作從不用替身,你每次拍片回來,看著你傷痕累累的身體我就會偷偷地哭好幾天,老天爺一定會寵愛你,讓你美夢成真的。
皮樹把梅花攬入懷里,貼上梅花的唇。
一周后,多亞電影頒獎禮開幕了,皮樹如愿以償地拿到了影帝的獎杯和觀眾最喜愛的男明星獎,他破了多亞頒獎史的記錄。在此之前,沒有一位明星能夠在多亞頒獎史上拿到兩個獎杯。皮樹一夜成名。皮樹成名后,更加忙碌了,他陪梅花和皮詞的時間很少。自從皮樹拿下多亞獎的影帝和觀眾最喜愛的男明星獎后,他的人生就開了掛。連續三年拿下國內其它電影頒獎禮的影帝。他得到了粉絲的追捧,也到了很多同行的嫉妒。在皮詞7歲那年,皮樹在外地拍戲,家里進入了小偷,梅花不幸被殺。皮詞被砍傷,幸得一命。皮樹5年內沒有接一部電影,但是他復出時拍的影片一上映,就奪得了年度票房冠軍。
皮樹:皮詞,你希望爸爸繼續拍片嗎?
皮詞:爸爸,我知道您這一生最愛的事情就是拍片了,我永遠支持你。
皮樹有了女兒的支持,拍片的勁頭更足了,他一舉闖進了好萊塢。他以為他和女兒會這樣慢慢變老,可是上天又給他設下了一個局。
3
天色漸漸亮了,皮樹洗了把臉。準備繼續借錢。
這次他打給了一個暗戀他多年的樹葉,樹葉也是演員,長得膚白貌美。因為暗戀皮樹,43歲的她還沒有初戀呢。如果不是皮樹走投無路,他不會借樹葉的錢。
皮樹:樹葉,早啊。請你幫一個忙。
樹葉:皮樹,你說。
皮樹:樹葉,你能不能借給我2千萬。
樹葉:皮樹,發生什么事了嗎?
皮樹:沒有發生什么事,就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樹葉:好,我這就打給你。
皮樹:謝謝你,樹葉。
樹葉:皮樹,不要和我客氣,我很感謝你能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想到我,我很幸福。
皮樹:拍戲不要太累。
樹葉: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皮樹算了一下,自己還有2億2千五百萬沒有弄到,他決定把別墅賣了。皮樹的別墅賣了1億元人名幣,他又向銀行貸了款,終于在男子約定的時間內籌到了一億美元。皮樹手機響了,他趕緊接電話。
男子:皮樹,錢準備好了嗎?
皮樹:準備了。
男子:不愧是當紅明星,看來著一億美元根本難不倒你。
皮樹:我把別墅賣了,又向銀行貸了款。我希望你們言而有信把我女兒放了。
男子:收到錢,我們就會放人。不要忘記你答應我們的不要報警。
皮樹:你放心,我沒有報警。我要聽聽我女兒的聲音。
皮詞:爸爸,快來救我,我怕。
皮樹:皮詞乖,不要怕,你很快就能和爸爸見面了。
男子:皮樹,你到北郊去,看到那里有棵大樹,大樹東邊有個廢棄的廢品站,你把錢放到廢品站的垃圾桶里。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報警,否則我們就會撕票。
皮樹:我一切都聽你們的,不要傷害我女兒。
皮樹聽到男子掛了電話,趕緊出門開車向北郊駛去。皮樹來到目的地剛一下車,就聽到警車聲,他回過頭看到五輛警車和一輛媒體記者的車駛來。
皮樹:你們怎么來了,你們快走,我女兒有危險。
這時皮樹的手機再次響起。
男子:皮樹,你失信了。
皮樹:喂,喂,喂。
男子掛了電話。
皮樹跑到警車前。
皮樹:你們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的。你們知道嗎?你們的到來會害死我的女兒,如果我女兒有危險,你們都要為她負責。
話畢,皮樹駕車離去。他試圖和男子聯系,卻怎么也聯系不上了。
翌日,有人在河邊發現一具女尸,報警后,警察證實是皮樹的女兒皮詞。經法醫鑒定,皮詞是被先奸后殺的。皮樹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瞬間崩潰了。他發誓一定要讓昨天到場的警察和媒體記者付出代價。皮樹看到還在桌子上的快遞,走過去打開它看到里面是一個精致的水晶小狗,皮樹突然想起女兒失蹤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而他的屬相就是狗。皮樹退出了娛樂圈,他很后悔沒有早些退出娛樂圈,直到失去最愛的妻子和女兒后悔早已沒用。沒有人知道皮樹去了哪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4
樹葉自從皮樹消失后,推掉了安排好的片約。他的經紀人凡很是惱火,但是樹葉心意已決。
凡:樹葉,你說你為了你一個下落不明且不愛你的人,親手毀滅了自己的前途值嗎?
樹葉:凡,對不起,皮樹是我的靈魂,沒有他我的世界一片黑暗。為了他我可以不要前途。
凡:樹葉姐,你這個傻女人,你不要忘記你都40多歲了,你拼到今天那么不容易,那個皮樹一點都不知道珍惜你,你又何必那么固執呢?
樹葉:凡,皮樹是一個重情重義,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我不能沒有他。這么多年,謝謝你的照顧,若今生我找不到皮樹,我死不瞑目。
凡看著眼前堅定地樹葉也沒有再說什么,但是他從心底為樹葉抱不平。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在皮樹宣布退出娛樂圈還不足一個月,樹葉也宣布退出娛樂圈。娛記抓住皮樹和樹葉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夸張報道,說他們私奔了,過楊過和小龍女的逍遙日子去了。樹葉看到這些報道,她多么希望這些都是真的。樹葉去找國內最有名的黑社會大哥夜,希望通過他來找到皮樹。
樹葉:夜哥,如果您能幫我找到皮樹,我所有的錢都給您。
夜:你所有的錢是多少。
樹葉:2億元人名幣。
夜:好,成交。
樹葉先給夜一千萬做定金。
半個月后,夜打探到皮樹去了西藏,在那里開了一家客棧。樹葉知道后,連夜趕到西藏,她來到夜告訴她的地址,客棧掌柜長得和皮樹神似,可是不是皮樹。樹葉找到夜,告訴她情報有誤。夜又告訴樹葉皮樹在云南麗江,樹葉按照夜給她的地址又去了麗江,可還是還是沒有皮樹的影子。
樹葉:夜大哥,您的情報又出錯了,這次您要讓我去哪里找皮樹啊?
夜:妹子啊,在我們國內找人就像是大海撈針啊,我的小弟看到和皮樹長得像的人以為就是皮樹,真不好意思。
樹葉無奈地離開了。
夜:出來吧,皮樹。樹葉,走了。
皮樹:多謝夜哥。
夜:皮樹,我看得出樹葉是真心喜歡你的,她為了你退出了娛樂圈。你就接受人家吧,這樣的女人現在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皮樹:夜哥,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拖累了樹葉。跟你說實話,自從我女兒死后,我就沒打算活著。
夜:皮兄,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皮樹:夜哥,欠樹葉的情誼我只能來生再還了。
夜知道男女的情誼不是外人能說的了的,殺女之痛和個人的幸福相比,多數人會選擇前者。
5
樹葉走在陌生的柏油馬路上,她看著浩瀚的星空,皮樹,你到底在哪里啊。她的手機響起,她看到是凡打給她的。
樹葉:凡,你好。
凡:樹葉姐,快來救我。
樹葉:凡,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凡:樹葉姐,某導演因為你突然退出娛樂圈,電影換角色虧損了很多錢。他心中不平,把我打了一頓,說你若不出山,給他拍電影,他就殺了我全家,姐,求求你,看在我們同事多年的份上,救救我吧。我爸媽還指望我給他們養老呢,我的家人都是無辜的。
樹葉:凡,你告訴他,我回去拍片。
凡:樹葉姐,謝謝你。
樹葉:凡,不要客氣。
樹葉回到了曾經熟悉的片場,那場部電影讓導演賺回了虧掉的錢,還盈利了好幾千萬。
凡:姐,你不要在走了,好嗎?
樹葉:好,這一年我跑遍了祖國的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皮樹,他藏得好嚴實。我會在這座城等他,我相信總有一天皮樹會和我相見的。
凡:姐,我也相信你和皮樹大哥的緣分會再續的。
樹葉重回娛樂圈,粉絲不但沒有減少,人氣也越來越旺了。導演開心不已,凡也開心不已。
夜:皮樹,看來樹葉這回對你死心了,她重回娛樂圈了。她的電影很火,抽空你去看一下吧。
皮樹:樹葉能想開就好。夜哥,我決定從今天晚上開始,報復所有參與殺害我女兒的人,先從警察局長錢開始。
夜:好,兄弟。我支持你。今晚,你確定錢在家嗎?
皮樹:確定,今天錢的夫人去娘家,會在娘家過夜。錢會帶小妹回家過夜。
夜晚終于來到了。皮樹和夜潛入錢的別墅,他們從窗子看到錢和小妹在調情。皮樹和葉進入錢的房間,小妹看到兩個蒙面人嚇得大叫。幸運的是錢的房間是隔音的。
錢:你們是誰?
皮樹:我們是來向你討命的。
錢: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大俠,我有的是錢,只要你們放我一命,我的錢都給你們。
這時風把小妹打暈,帶到樓下。
皮樹把面罩摘下。錢瞪大眼睛。
錢:你是皮樹。
皮樹: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錢:大俠,我告訴你,我的錢都在床底下的密室里藏著呢,這些錢都給你,求你饒我一命。
皮樹:當初你為什么要參與謀害我的女兒,我們爺倆和你無冤無仇的。
錢:都是你的對手暗背后指使的,他嫉妒你比他火,他知道你的女兒是你的心頭肉,他要徹底毀滅你。
皮樹:他給你了多少錢要你幫他的忙。
錢:一千萬。
皮樹笑了笑,把匕首刺進了錢的心臟。他和夜把錢的錢帶走了,一把火燒了錢的別墅。消防員趕到時,大火已經無法控制,等到大火撲滅,消防員看到一具被燒焦的尸體,經法醫確認是錢的尸體。皮樹和夜把從錢局長那里拿來的錢,全部化名捐給了貧困山區。
6
皮樹和夜商量著下一個目標是娛記大亨花貍貓?;ㄘ傌埿雄櫾幃?,找他的蹤跡費了些時間,不過蒼天不負有心人,花貍貓在國內最大的賭局被找到了。
皮樹趁著花貍貓上廁所的功夫,跟了進去。
皮樹:花貍貓,不要動。
花貍貓透過衛生間的鏡子看到蒙著面罩的皮樹。
花貍貓:兄弟哪條道上的。
皮樹:你不用問那么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花貍貓:兄弟,你到底是誰。
皮樹:我是當年被你害死女孩的父親。
花貍貓:你是皮樹。
皮樹:對,你做的虧心事還挺清楚的。
花貍貓:皮樹,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受人指使的,都是錢局長和暗挑撥我的,真的和我沒有關系。
皮樹:錢局長已經死了,花貍貓祝你一路順風。
皮樹割斷了花貍貓的喉嚨,頓時鮮血噴到了明亮的鏡子和潔白如雪的墻壁上。
賭局里的清潔工看到花貍貓的尸體,趕緊報警。不知何原因,那天警車在行駛的路上突然著火了,在車里的警員卻平安無事。
自從錢局長和娛記大亨花貍貓意外死亡之后,許多做賊心虛的人在夜晚都不敢出門,生怕蒙面大俠會找上自己。
7
自從皮樹退出娛樂圈后,暗在娛樂圈大紅大紫。聽說他拍一部片就會達到七位數的片酬。
皮樹和夜在夏威夷找到了正在度假的暗。
皮樹:不要動,暗。
暗:你是誰?
皮樹:我是誰你聽不出來嗎?
暗:你是皮樹。
皮樹:對,我是皮樹。
暗:哥們,你用刀頂著我時什么意思。你說你怎么就突然退出娛樂圈了呢?
皮樹:暗,你真的把我當兄弟嗎?
暗:皮樹,你這是哪里的話。
皮樹:暗,當年你策劃綁架我女兒害她于死地,今天是你還命的時候了。
暗:皮兄,你誤會了吧,你女兒不是我害死的,是黑幫老大雨害死的。
皮樹:暗兄,如果不是你買通雨,他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害死我女兒。
暗無法再為自己解脫,他捂著胸口。
皮樹:你要裝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暗:我胸口疼,我的藥在口袋里,你幫我拿出來。
皮樹突然走了一下神,暗趁機逃跑。
暗:保鏢,快來,有人要殺我。
保鏢聽到暗的聲音,迅速趕來。八個保鏢牢牢圍住皮樹和夜。
暗:給我弄死他們。
這時,突然浪潮襲來,皮樹、夜、暗和他的保鏢被浪潮擊倒,夜趕緊起身,把匕首刺進暗的脖子。保鏢見暗大勢已去,趕緊逃離,只不過天注定他們不會活到明天。暗和他的保鏢被殺后,皮樹和夜迅速離開。
他們打算休息半個月在行動,這次對付雨這個強敵需要好好布置戰略計劃。
8
娛記大量報道離奇殺人案,省長給警察局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蒙面人。整個警局又陷入了忙碌的氛圍。
警員:局長,最近多場殺人案,你說會不會和退出娛樂圈的皮樹有關。
局長:你怎么會想到他。
警員:自從皮樹退出娛樂圈后,社會就不太平了,雖然我們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但是這些死者聽說都參與了綁架他女兒的事件。
局長:你是說皮樹在實施報復。
警員:很有這個可能。
局長陷入了沉思。
夜:皮樹,我安排在警局的眼線告訴我局長開始懷疑你了,以后我們做事要小心了。
皮樹:我知道了,夜哥。
夜:下個月8號,我和雨還有冰會參加一個活動,那個時候是刺殺雨的最好時機。
皮樹:那我就在下個月8號動手。
夜:雨的功夫不錯,我們要商量對策。
警員來到警察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我們安排在黑社會的同志傳來消息,下個月的8號黑社會的三大頭目會聚集在一起參加一個活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皮樹會現身。
局長:我們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抓到作案者,穩定民心。
黑社會頭目聚會那天,警察埋伏在周圍。皮樹易了妝進入會場。他看到雨正在和夜還有冰聊天,恨意的火焰燒到了他的心口。
聚會進入后半場,冰和雨喝的有些醉意,夜示意皮樹動手。皮樹端著酒慢慢走近雨,當他想把藏在袖口的刀拿出來時,一些警察闖入了會場。夜、冰、雨看到警察的到來命令小弟抵抗,一時間整個會場被槍聲縈繞。
夜:皮樹,你一定要出去,記住好好活著,我掩護你,快離開。
皮樹:夜哥,我掩護你,你走。
夜:皮樹,你走,你還有大仇未報,倘若今天我死在這些警察手里或者被他們逮捕了,請照顧好我的兄弟。快走。
皮樹在夜的掩護下逃離了會場,警察成功地抓住了夜,雨逃脫了,冰被當場擊斃。
9
皮樹被警察追到懸崖口處,他看著警察的逼近,眼睛一閉,跳下了懸崖。警察來到懸崖底處搜了一周都沒有找到皮樹的尸體,于是他們放棄了搜索。
皮樹掉入了河里,他被河水沖到了河岸下邊。一個放羊的老爺爺發現了他。
老爺爺:夏花,快出來。
夏花:爺爺,你背的是誰啊?
爺爺:夏花,我在河邊放羊時發現的,還有氣呢。你快去叫江郎中。
夏花看了一眼沉睡的皮樹,趕緊跑去江郎中家。江郎中趕來時,夏爺爺已經給皮樹擦洗干凈換上他的衣服了。
郎中給皮樹把脈。
夏爺爺:這小伙子沒事吧。
郎中:沒大礙,我給他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不出半月就能干活了。
夏爺爺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郎中給皮樹開完藥,教給夏花煎藥的方式,拿著錢就離開了。
夏花找出家里的砂鍋,準備給皮樹煎藥。爺爺囑咐夏花煎藥時要仔細,藥煎糊了就倒掉。夏花煎藥時不敢離開半步,終于把藥煎好了,夏花耐著性子給皮樹喂藥。
四天后,皮樹醒了。他看到眼前眼睛大大的,扎著兩個小辮的女孩,心里有很多疑問。
皮樹:這是哪里,你是誰啊?
夏花:我是夏花,是爺爺放羊時在小河邊發現你的,并把你帶回家的。
皮樹:謝謝你們,你多大了。
夏花:10歲了。
皮樹:和我女兒年紀差不多。
夏花:看你長得那么帥,你的女兒一定也很漂亮吧。
皮樹:嗯,你怎么沒去上學呀。
夏花:我是爺爺撿來的,家里沒有條件教學費。其實,不上學也挺好,我會做家務。你等著,我給你做好吃的。
皮樹看著夏花離開的背影,他又開始思念女兒皮詞。一會兒,夏花端來一碗番茄蛋湯,拿著調羹,想要喂皮樹吃飯。
皮樹:我自己來吧。
夏花:好吧。我以后怎么稱呼您啊。
皮樹:我姓皮,你以后喊我皮叔吧。
夏花:我直接喊你的名字不太禮貌。
皮樹:我說得皮叔是皮叔叔的意思。
夏花:哦,我理解錯了。皮叔叔,你從哪里來的,要到哪里去呀。
皮樹:夏花,叔叔有難言之隱,但叔叔向你保證,叔叔我不是壞人。
夏花:我知道叔叔不是壞人。我聽到開大門的聲音了,是爺爺回來了。我去告訴他你醒了,他肯定會開心極了。
夏花跑到屋外,看到爺爺趕著羊進入了院里。
夏花:你救回的那個叔叔醒了。
爺爺:太好了,我去看看他。
爺爺走進屋子看到皮樹在疊被子。
爺爺:小伙子,你沒事了吧。
皮樹:爺爺,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爺爺:謝什么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皮樹:我要走了,我還有事要辦。
爺爺:郎中說你要喝半個月的中藥呢,喝完中藥再走吧。
皮樹:爺爺,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爺爺:你這是說得哪里的話,聽我的喝完藥再走。
皮樹:好,多謝爺爺。
爺爺:外人問起你,你就說是我遠方的外甥。
皮樹:好。
皮樹看著淳樸的爺爺和單純的夏花,他真想就這么在這里過一輩子,可是每當他有這個想法時,皮詞的面龐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殺女之仇不能不報。
夏花經常圍著皮樹要他給自己講故事,皮樹給夏花講了許多曾經給皮詞講過的故事,夏花聽得津津有味。皮樹還教會了夏花漢語拼音,夏花認識了很多的漢字。皮樹的中藥還有一副就喝完了,喝完中藥他就要離開了。
夏花:皮叔叔,你喝完最后一副藥要真的要離開嗎?
皮樹:對,夏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夏花:皮叔叔,你走了之后還會來看我和爺爺嗎?
皮樹: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和爺爺的。
夏花:皮叔叔,我和爺爺等著你歸來。
第二天一早,皮樹和爺爺還有夏花道別,走在路上的他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但是淚已流滿面了。
8
皮樹和夜的小弟取得了聯系,得知夜被判了無期徒刑。至于雨,他的下落還沒有消息。皮樹打算喬裝打扮混進警局看望夜。皮樹買通了警員,經過打扮成功進入了警局。
皮樹:大哥,是我,皮樹。
夜:皮樹,你怎么進來的,太危險了,你快走。
皮樹:大哥,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夜:兄弟,不要亂來。我入獄是罪有應得,求你照顧好我的那些兄弟們。
皮樹:大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的你。
夜:和你沒關系,是我罪有應得,這些年我壞事做盡,老天爺他明白著呢。兄弟答應我,好好活著。
皮樹:大哥,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時間有限,我以后想辦法再來看你。
夜:不要再來看我,太危險了。
這時,門外的小弟學起了蛐蛐叫,意思是趕緊離開。
皮樹:大哥,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
夜:你快走吧,保重。
皮樹和小弟快速離開了警局,他剛走警車就出動了,好驚險。
皮樹看到娛樂新聞,樹葉拿下了今年的多亞獎的最佳女主角,他很為她開心。一名小弟敲了敲皮樹的房門。
皮樹:請進。
小弟:大哥,我們打探到雨的下落了。
皮樹:他人在哪里。
小弟:在泰國。
皮樹:去買今天飛往泰國的機票。
小弟:大哥,我已經買好了。
皮樹:你做的很棒。
隔日九點,皮樹獨自到達泰國。他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然后準備天黑時動手。他坐在旅店的沙發上,看著女兒皮詞的照片,淚水模糊了雙眼
午夜,泰國酒吧燈紅酒綠,雨和一個人妖在調情。皮樹拿出手槍,剛想開槍,就被人阻止了。他回頭看到是樹葉。
皮樹:樹葉,你怎么在這里。
樹葉: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皮樹跟隨樹葉來到酒店。
樹葉:皮樹,今天不是你動手的時機,你看到的那個人不是雨,是人妖假扮的。
皮樹:不怎么知道的。
樹葉:我在泰國拍片,聽這里的黑社會說得。
皮樹:樹葉,你怎么和這些人有聯系的。
樹葉:皮樹,自從你失蹤后,我到處在找你。
皮樹:樹葉,忘了我吧,自從皮詞死后,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要在為我耽誤青春了。
樹葉:皮樹,我樹葉這輩子心里只有你,無論你在何方,我都會記掛著你。
皮樹:我要走了,不然會連累你的。
樹葉:皮樹,雨不在泰國,你的小弟向你傳達了錯誤的情報,你們的內部出了問題。
皮樹:謝謝你提醒我,好好保重。
樹葉:皮樹,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記住,我一直在等你。
皮樹轉身離去,他生怕多待一秒自己復仇的心會動搖。
那個向皮樹傳達錯誤情報的小弟被皮樹秘密處決了,雨的下落至今不明。
10
皮樹打算去看一下爺爺和夏花,他帶著100萬元的銀行卡啟程了。
夏花看到皮樹的到來喜極而泣,夏爺爺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
皮樹:爺爺,給你這張銀行卡,這里面有100萬,讓夏花讀書吧。
爺爺: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啊。
皮樹:爺爺,這些錢都是干凈的,你要相信我。
爺爺:這錢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皮樹:爺爺,我求你了,收下吧。否則我今生會在遺憾中度過的。
爺爺:皮樹,你這孩子真重情重義啊。
皮樹:這是我給你和夏花買的衣服還有吃的。
爺爺: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皮樹:爺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夏花:皮叔叔,我可以喊您爸爸嗎?
皮樹:好啊。
夏花:爸爸。
皮樹:哎。
那天夏花給皮樹和爺爺做了一桌子美餐,那天是夏花最幸福的一天了。皮樹是在爺爺和夏花睡熟時離開的,他不想在經歷離別的氛圍了。夏花清早發現皮樹走了,有些失望,但是她相信她和皮樹會再見的。爺爺讓夏花上了學,雖然夏花入學晚,但是她很聰明,一連跳了兩級,若是皮樹知道了很定會夸她的。
皮樹回到城里仍然不停地打探雨的下落,但是雨像跑出了太陽系,沒有一絲蹤跡。正當皮樹一籌莫展時,傳來了夜的噩耗。夜在獄中因為心臟病復發去世了。皮樹此刻的心情就像當初失去皮詞一樣難過。皮樹決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夜的尸體從警察手中奪過來。
皮樹:兄弟們,夜大哥待我們不薄,我們一定要搶回他的尸體。
小弟們:誓死搶回夜哥的尸體。
夜的尸體被懸掛在警察局的大門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皮樹和小弟們埋伏在警察局四周,見機行事。凌晨1點,夜看到值班的警衛有些疲憊了,命令小弟們動手。這時,突然出現了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他們從警察手中硬生生地把夜的尸體搶走了。十多個黑衣人,只有一個逃脫了警察。
皮樹和小弟趕緊追上黑衣人。
皮樹:大俠,可否把手中的尸體留下。
黑衣人:我就是給你的。
皮樹:可否請大俠摘下面罩,他日我輩一定會相報。
黑衣人擺擺手,消失在了黑夜里。
皮樹背著夜的尸體回到了住所,他把夜的身子擦洗干凈,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皮樹:大哥,想當初若不是你救下獨闖雨地盤的我,今天想必我早已不再人世了。都是我拖累的你,下輩子我要給你當牛做馬。兄弟們我會好好照顧的,你安心地走吧。
夜被安葬后,皮樹繼續打聽雨的下落,他堅信他會找到雨的。
11
夜去世兩個月后,一則新聞再次打破了這座平靜的城市。
皮樹看著報紙上的新聞,內疚不已。
小弟:大哥,樹葉姐真是女中豪杰。
皮樹:這輩子我欠樹葉的人情最多了,她怎么可以這么傻。
樹葉的粉絲得知樹葉殺了雨,開始游行示威,他們不相信樹葉會那么殘忍。他們要求警察局放人,省長得知后,下令誰要再敢游行示威就依法處理。樹葉的鐵桿粉絲不懼法律,在關押樹葉的警察局打鬧,嚴重破壞了警員們的日常工作。省長下令逮捕無視法律的憤青。那些憤青,可都是樹葉最鐵桿的粉絲,他們看到警員要抓他們,點燃身上早已潑好的汽油,寧死不屈。自從樹葉的粉絲在警察局鬧自殺后,事情鬧到全國人民盡知。省長下令,盡快處決樹葉。
皮樹和小弟思考營救樹葉的戰略。凡來到了皮樹的住所。
皮樹:凡,你怎么知道我的住所的。
凡打了皮樹一拳,眾小弟快速包圍了凡。
皮樹:兄弟們你們退下。
小弟們聽到凡的命令只好退下。
凡:皮樹,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怎么樹葉姐就是忘不掉你。
樹葉:對不起,凡。
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個屁用,這世界上到底是誰創造的這三字啊。皮樹,你為什么當初就不能接受樹葉姐呢?
皮樹:凡,這輩子我欠樹葉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
凡:你把樹葉姐救出來之后,就得天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你什么時候能給樹葉姐一個溫暖的家啊。
皮樹:凡,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樹葉救出來,別的我還沒有想。
凡:皮樹,這是樹葉姐之前寫給你的信,我希望你在看過她寫給你的信后,能明白她的苦心。
皮樹打開樹葉寫給他的信,上面寫著:
皮樹,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在獄中。我知道你會想辦法來救我,求你千萬不要來救我,這輩子只要你能幸福,我死而無憾。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那是在15年前的片場,我們在拍《白衣年代》的時候,你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我是第一次看到都20多歲的人穿起白色的校服來那么陽光辣眼,皮樹,那時候我對你一見鐘情了。當我得知你有家庭了,我并沒有想做小三,只是想一輩子陪在你身邊做你的知音,就像靠近月亮最近的星星一樣。皮樹,我以為在你妻子死后,你會接受我,可你沒有。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這輩子我能夠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了。皮樹,答應我,一定要要好好活著。
凡:樹葉姐得知你要開始復仇時,學了功夫,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幫你殺掉那些你恨之入骨的人。沒有想到她會在印度拍片時遇到你最恨的雨,雨喬裝成清潔工在樹葉姐所在的片場打掃衛生,可還是無論雨怎么喬裝都沒有逃出樹葉的眼睛。樹葉姐在雨下班的路上殺了他,她這輩子終于可以為你做一件讓你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事情了。樹葉姐本來想自殺的,但她突然想到錢局長和花貍貓的死,通過內部消息我們得知警察認定是你干的,無論是不是你干的,樹葉姐都要把他們所懷疑到你的事件都承認到她身上。皮樹,請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如果真的有來生,你和樹葉姐姐相遇,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凡擦了擦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轉身離去。
皮樹抱著頭蹲在地上,突感到一陣眩暈,他被下藥了。
13
知名演員樹葉已于今日中午12點被處決的消息被各大新聞電臺紛紛報道。一代佳人樹葉消香玉隕,樹葉的歌迷得知樹葉被處決,有的當場割脈自殺,有的回家后悲傷過度陷入了抑郁狀態,還有的拿著刀子沖向警察局揚言把處決樹葉的劊子手殺掉。皮樹醒來時,看到了樹葉被處決的消息,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皮樹:兄弟們,我要走了,要去哪里我也不清楚,我會好好活著的。你們以后愿意解散就解散,不愿意解散就推舉一個大哥出來,希望大家以后身在何方,都要好好的。
眾小弟:大哥,你不要走。
皮樹:兄弟們,人生難的是歡聚,唯有離別多,后會有期。
皮樹來到了樹葉的墳前,樹葉的墳墓在一個安靜的山下,那里長滿了松樹,樹葉生前最喜歡松樹了,因為她說,松樹一年四季長青,就像她對皮樹的愛一樣,一年四季永遠生機勃勃。
皮樹來到了樹葉的墓前。
皮樹:樹葉,你真傻,你知道我今生會在自責中度過嗎?在你生前我沒有學會珍惜你,對不起。我要走了,去云游四方,每年的清明節我都會來看你的。我有點舍不得走,舍不得離開你。樹葉,在那邊好好的,再過幾十年我也會去找你,我會聽你的話好好的活著,老天爺不收我,我也絕不會去他那里報道。
狗子:皮樹哥,我就知道你人會在這里。
皮樹:狗子,我這輩子經歷了很多的人,走過了很多的路,看過了很多的云,只有你在我離開時會找到我。
狗子:哥,復出拍片吧。我知道你這輩子最愛拍戲了。
皮樹:兄弟,我下半輩子不可能在拍戲了。我們這些戲子總在別人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眼淚,我過夠了。我想要過一段沒有人束縛的逍遙日子。兄弟,謝謝你。
狗子:哥,我應該謝謝你。哥,一路順風,要記得,以后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想起我,我永遠是你最強大的后盾。
皮樹:嗯。
皮樹再次來到了夏爺爺家,發現夏爺爺家拆了。他向四處的鄰居打聽,鄰居告訴他夏爺爺和夏花在一年前搬走了,他們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皮樹謝過好心的鄰居,開始了自己的征程。
六年后,游遍了祖國的山山水水的皮樹回到了自己曾經奮斗的城,做新書簽售會。媒體記者把書店堵了個水泄不通。書迷們想進入書店讓皮樹給他們簽名得費一點功夫才可進入。
皮樹:記者們謝謝你們的熱情到來,請給我的讀者們讓個道吧。
聽到皮樹的提醒,記者們才發現他們擋住了通道,自覺地排好隊。
簽售會正式開始了。最后,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飄飄,長相甜美的女孩出現在皮樹簽售會場地。
皮樹抬起頭看到了她。
皮樹:你是夏花對嗎?
女孩:皮樹爸爸,好多年沒見了,你還好嗎?
工作人員:皮哥,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等簽售會結束后在和故人相聚吧。
皮樹:好。夏花,等著我,簽售會結束后,我們再聊。
夏花做出“OK”的手勢。
下午六點,皮樹結束了簽售會。他看到夏花在一旁等著他。皮樹和夏花來到了麥當勞。
皮樹:夏花,你都長那么大了,爺爺身體還好嗎?
夏花:爺爺身體硬朗的很,皮樹爸爸,你怎么當了作家了。
皮樹:最近幾年去了很多的地方,對生活里的一些事情有了新的認知,就寫起了東西。夏花,你和爺爺怎么搬離了你們原先的住所啊。
夏花:皮樹爸爸,你又去老家看過我和爺爺啊。
皮樹:嗯。
夏花:爺爺當年用你留下的錢買了彩票中了一千萬,他為了讓我有更好的教育就搬到了城里。我現在在華東教育大學上大二呢,我在網上看到你做簽售的消息開心死了,皮樹爸爸,爺爺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的。
皮樹:你回家后,告訴爺爺,等我做完簽售會就會去看他老人家。
夏花:我和爺爺在家里等著你。
夏花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就回學校了。皮樹看著夏花遠走的背影,心想:若是皮詞還在人世,肯定也會和夏花一樣大了。皮詞,我的好女兒。
14
皮樹的簽售做的很火,做完簽售后,他如約來到了夏爺爺和夏花所在的小區。小區很干凈,綠草如茵。
皮樹敲了敲夏爺爺家的門。
爺爺開門,看到皮樹,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
爺爺:你是阿樹。
皮樹:爺爺,是我。
爺爺:阿樹,你能來看我太好了,這么多年,你還好吧。
皮樹:爺爺,我很好。
爺爺:快進屋,我給你做飯。
皮樹走進了爺爺家的客廳,家里收拾的一塵不染,溫馨之感撲面而來。
爺爺在廚房一邊做飯一邊和皮樹聊天,久違的故人啊一見面話永遠也說不完。爺爺給夏花打了電話,夏花趕來時正好趕上午飯時間。夏花看到皮樹的身影,激動極了。
夏花:皮樹爸爸,你真的來了。
皮樹:夏花,我如約而至。
爺爺:皮樹,夏花,快來吃飯。
那天皮樹感覺自己很幸福,因為他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家在皮樹心里就是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吃飯。在外邊有了委屈,可以回家傾訴。當你感冒了,在桌子上會看到水杯里準備好的溫水和感冒藥。這些點滴的小事雖平凡但不是人人都擁有。自從梅花和皮詞死后,皮樹把自己冰封了起來,他的世界只有復仇。那時的他就像一尊冰雕,只有寒冷,沒有溫暖。他以為家的感覺他今生不會在擁有,沒有想到老天爺在他的有生之年又給了他溫暖。
皮樹那天和爺爺聊了一個通宵,爺爺精神真好,皮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間睡著的。皮樹醒來時,發現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爺爺:阿樹,你醒了。快喝了這碗雞蛋湯。
皮樹接過爺爺手里的碗一口氣喝光了。
皮樹:爺爺,謝謝你。
爺爺:阿樹,和我那么客氣干嘛。
皮樹梳洗完畢,就要離開了。臨行前,他深情地看著這所溫暖的小屋,他舍不得走。
爺爺:阿樹,以后有空常來啊。我和你見一面就少一面了,在這座城里交個知心朋友真難。
皮樹:爺爺,只要我有空就會來看你和夏花的。
爺爺:好好照顧自己,夏花回來看到你走了,肯定會難過的。
皮樹:爺爺,你也告訴夏花,我有空會來看你們的。
爺爺:我會告訴她的。你一個人在外邊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在外邊撐不下去了,記得來爺爺這里。
皮樹:我會的爺爺。
皮樹轉過身,淚水涌出了眼眶。
15
國內最大的影視公司“凡葉”工作人員聯系到皮樹,希望下他的著作權。皮樹拒絕了,“凡葉”老總親自登門拜訪皮樹。
皮樹看到“凡葉”老總吃驚不已。
皮樹:凡,你可以啊,都當老總了。
凡:皮樹,多年未見沒想到你轉行當作家了,還當了暢銷書作家,你牛啊。
皮樹:還是你牛,凡,你真想把我的書改編成電影。
凡:那當然了。如果你把你的著作權賣給我,那么這場電影的主角你來演,配角讓你的狗子兄弟來演。這部劇是你很好的還舊劇。
皮樹:我不可能再回娛樂圈了。
凡:不知你聽說了沒有,你的狗子兄弟事業陷入了低谷,你若能出手相助就好了。
皮樹:狗子怎么了?
凡:狗子拍的片都很文藝,這么多年了他轉型都沒有成功,一個演員老拍文藝片影迷都看得視覺疲勞了。
皮樹:我考慮一下吧。
凡:好,皮樹,希望你能伸出援助之手,幫一下你的狗子弟。
凡走后,皮樹來到了狗子家。皮樹看到狗子家里堆滿了啤酒瓶子。
狗子:皮樹大哥,你能來看我太好了,聽說你出書了,賣得不錯,恭喜你。
皮樹:狗子,凡打算把我的書拍成電影,他還打算讓我們兄弟二人參演,你有空嗎?
狗子:有空,哥,恭喜你復出。
皮樹拍了一下狗子的肩膀,二人續起了舊。
皮樹在回家的車上給凡打了一通電話,答應他出演。
皮樹復出的消息讓他的影迷歡呼雀躍,電影未播先火。經過長達半年的拍攝,電影在觀眾的期待中上映了。影片講述了兩個流浪漢歷經世態炎涼逆襲人生的故事,這部影片一上映,皮樹就刷新了自己曾創下的票房記錄。皮樹的時代又來臨了。那年的多亞影帝再次被皮樹奪得,最佳男配角由狗子摘得。狗子因為此劇片約不斷,一時間成為除了皮樹外最火的演員。
皮樹在拿下影帝后,又宣布息影了。他的影迷難受極了。
皮樹:皮影們,你們不要難過,我一直在陪伴著你們,這么多年了,謝謝你們的支持。我希望在我息影后,皮影們不要做過激的事情,不然我這輩子會良心不安的。
皮影們看到皮樹在電視里對他們的囑托,他們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凡:皮樹,你看現在的演員都拼了命出名拍戲,你倒好選擇隱退,你真是越活越傻了。
皮樹:凡,我都50多歲了,對于名和利早就看淡了。人這輩子要學會適可而止。
凡:皮樹,我希望你參演我的下一部電影。
皮樹:凡,多謝你看得起我,我不可能在拍片了。
凡:皮樹呀,你就這么犟啊。
皮樹:我去意已決,你留不住我的。
凡:好吧,在你走之前我們去看看樹葉姐姐吧。
皮樹:好。
16
皮樹和凡來到樹葉的墓地,皮樹看到樹葉的墓碑前放滿了鮮花和水果。
皮樹: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凡:樹葉姐就是后者,她的墓前,一年四季鮮花盛開,水果不萎。皮樹,這些年,你來看過樹葉姐嗎?
皮樹:你猜猜看。
凡:我猜你每年清明都會來看樹葉姐,因為她是你今生的痛之一。
皮樹笑了笑。
凡:皮樹,你究竟哪里好,多年息影,一復出就能拿眾多明星做夢都想拿到的多亞影帝,票房還刷新了你之前創下的記錄,你都老了怎么還那么有魅力啊。
皮樹:沒辦法,天生麗質,饞死你。
凡:我才不眼饞呢。這次你又打算去哪里啊。
皮樹:沒想好。
凡:你就給我賣關子吧。
皮樹:你那么關心我干嘛。
凡:把你當朋友看,你要知道我能把你當朋友是多么難得。
皮樹:朋友,期待下次見面。
凡向皮樹揮了揮手。皮樹消失在墓地后,一個女子出現在了樹葉的墓前。
凡:樹葉姐,你真的舍得皮樹就這么在你的眼前離開嗎?
樹葉:凡,我不想讓皮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希望在他的腦海里關于我的記憶都是美好的。
凡:樹葉姐,皮樹不是貪戀美色的人。你為他做了那么多,你值得擁有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樹葉:樹葉早就被槍決了,就讓那些事情隨著時光慢慢消逝吧。
在樹葉被槍決的前一天,警察局的監獄內發生了煤氣爆炸,凡趁機救出了樹葉。樹葉在那場爆炸中雖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毀容了,警察局長為結案就找了一名也要被槍決的女囚做了替代樹葉的人,人們當時都以為樹葉被槍決了,這場“貍貓換太子”的故事情節在千百年后又再次上演了,而且很成功。這些年,凡帶著樹葉去了多家整形醫院依然沒有整好樹葉的臉龐,樹葉勸說凡放棄,可凡總是看到一丁點的希望就會帶著樹葉去試試,可是希望總是小于失望。
樹葉:凡,你年過不惑了,該成家了。
凡:我這個人一生愛孤獨,身邊有個要陪著自己慢慢變老的人,我會很不適應的。
樹葉:凡,你這是何必呢。
凡:姐,你為皮樹做那么多又是何必呢。
樹葉沒有回答,誰叫她和凡一樣都是癡情的人啊。
也許上天被凡的真摯打動,樹葉的臉部在進行了N次整形后,變得好看了些。如果你在遠處看到她,就會看不出她臉上的疤痕。即使走進了她近看,疤痕也只是隱隱約約能看到。整形后的樹葉臉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最初的鵝蛋臉,變成了瓜子臉。現在,在樹葉的臉上找不出樹葉曾經的痕跡了。
凡帶著樹葉去旅游,在途徑尼泊爾時遇到了皮樹。
皮樹:凡,找女朋友了,你的腦袋可開竅了。
凡:皮樹,我的腦袋都開竅了,你的也該開竅了吧。
皮樹:等下輩子吧。你好弟妹,我叫皮樹。
樹葉送給皮樹一個微笑,沒有說話。
皮樹:凡,我怎么覺得你的女友笑起來很有樹葉的味道呢?
凡:皮樹,你想多了。樹葉姐早沒了。
皮樹:也是哦,我要往東走,你們呢。
凡:我們回國。
皮樹:結婚時通知我一下,即使我在天涯海角,收到你的結婚請柬也會翻山越嶺,漂洋過海來參加你的婚禮的。
凡:好,你就準備好一個大紅包吧。
皮樹:凡,弟妹后會有期。
凡:后會有期。
樹葉轉過頭,看著皮樹消失在視線里的背影,淚滿面。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