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信?閑信還要寄快件?又是女孩寄來的吧?”
若水未置可否的笑笑,沒有言語。
程佳便又笑著戲謔:“你的女朋友可真多!這個月,光我記得的,你就收了十來封女孩的信。”
“那我成花花公子了?”
“就算夠不上,也差不了多少。——喂,說句正經(jīng)話,你現(xiàn)在有沒有真真正正的女朋友?”程佳將“真真正正”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還是未知數(shù)。”
“其實男孩應(yīng)該主動,你也太不主動了。”程佳語氣間流露出些許惋惜。若水知道她是暗指他跟程菲的事了,便訕笑一下,過了半日方說:“有時候緣分很重要,你愛的往往無法得到,不愛的反倒會自己找上門來。”
程佳也笑:“到底是詩人!我就沒想過這么多。”
“你如果想多了,恐怕我就是你娃他爸了。”王若水從未跟程佳開過玩笑,故一邊說著,臉早紅了。
程佳也把臉微微一紅:“我踢你一腳!”話到腳到,腳尖早挨著若水的腿彎了,去不疼不癢,輕柔如同撫摸。
“我也踢你一腳。”王若水也話到腳到,孰料竟踢開了程佳的裙裾,腳尖擦在大腿上。他的臉便益發(fā)紅了。
“你流*氓!”程佳笑著,一只手早握住了他的腳腕子,另一只手卻似乎無意間碰到似的,在他的腿梁上摸了一下。若水心中一陣酥*麻,便不再動也不再吱聲,卻益發(fā)想親她抱她了,又不知該如何開始,就直直地盯著她看,便見她笑得很媚很甜。
……終于,他生出了些許機智,滿面含笑道:“你過來,叫我看看你頭頂上是不是有個蟲子?”
“哪來的蟲子?”程佳果真依言站到了他對面,拍拍頭發(fā)說,“沒有啊!”
“哄你呢!”若水笑。
“叫你哄我!”程佳甩手就來打他。他終于生出十足的勇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啊,你?”程佳似乎是被他扯得沒站穩(wěn),借勢很自然地靠在了他懷里……
直到下班鈴響,若水方離開收發(fā)室,喜啦啦的滿臉都是笑。在飯?zhí)美锒艘娏耍瑓s都沒事人似的,僅相互點頭打個招呼而已。買了飯后,卻又似乎無意間碰在了一起,一路說著話,又回收發(fā)室去了。
“你不害臊!”一關(guān)上門,程佳就狠狠瞪了若水一眼,又朝他腿上踢了一腳。這下若水著實被踢疼了,“哎喲”一聲道:“難道你害臊嗎?”
“滾!”程佳又瞪他一眼,卻又不由得笑了:“你真大膽!也不怕人看見傳出去,找不到媳婦了?”
“怕什么?”若水一笑,將碗擱到桌上,“剛才,你舒服嗎?”
“不舒服,你呢?”程佳也將碗放到桌上。
“舒服。可我覺得你也挺舒服。”
“胡說……”
“還不好意思了?你嘴里都只個聲喚呢……”
“去你的!”
“再來一回,敢不?”若水又笑瞇瞇地看著她說。
“真服了你!色*鬼!”
“來呀!”若水含笑拉住她的手。她便趁勢滾進他懷里,卻搲了一勺米飯,送進他口中。若水含笑咽下,也搲了一勺米飯,送入她口中。
程佳細嚼慢咽著,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她的唇緊緊印在了他的唇上……兩人吻了很久,彼此的身子也越貼越緊。
忽聽“叮當”兩聲,若水回頭一看,卻是他們的勺子雙雙掉在了地上,不覺笑了。再看她卻已然微閉了眼睛,昏昏欲醉。他便用一只手更緊地摟了她,另一只手卻掀開裙子游了進去……
“不要!”她推了推他的手,卻并不堅拒……
兩個人同時醉了,同時化作了嫩紅的云朵,同時飄了起來。飄著飄著,兩個人都不動了,就聽見了陣陣樂聲,那是神仙在彈琴;就聽見了軟語低吟,那是嫦娥在唱歌……
好幾次,王若水都松開了程佳,她卻又撲進他懷里。兩人終于分開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短褲早已掉落在了腳脖子處。提起看時,卻是松緊壞了,不由得她恨道:“你瞎慫!可叫我拿什么穿?!”所幸裙子顏色極深,并不透光,她便索性脫掉短*褲,扔到桌上。
再看若水,褲子也掉在了腳腕處,她不由得笑了:“你看我們多狼狽?!”
正這時,忽聽“咚咚”兩聲門響,兩人都刷一下將臉白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都不再做聲。若水慌忙提起褲子系好,聽聽再無動靜,方才舒了口氣。程佳又從桌上拾起短*褲,放進抽斗里。又過了很久,他們方從從容容地坐下吃飯,飯菜卻早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