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參加 “莊子杯”閃小說征文大賽。
腰舟
文 | 顧紀成
圖片發(fā)自簡書App
老王喜歡在網(wǎng)上寫文章，并且非常活躍。退休后，我在他家的對面開了一家文玩店。他來過幾次，買了一些書畫。
他喜歡研究《莊子》。
在莊子的《逍遙游》中，惠子種植了一批大葫蘆，莊子說，葫蘆系在腰上，可以用作渡河的腰舟。老王發(fā)現(xiàn)葫蘆在先秦時期一直是重要的水上工具。他對所謂的腰舟非常感興趣。
有一天，他來找我，但我不在店里。一名叫阿卉的女店員接待了他。
阿卉說：你想買什么？
他說：我想買你店里沒有的腰舟。
因此，阿卉告訴他將要購買的貨品寫在留言簿上。
第二天，我在留言簿上看到了他的漂亮字體。因為在文玩中，我真的想不出腰舟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查了一下《辭海》中的“腰舟”條目。
天吶！這腰舟不就是綁在羊皮筏子上的羊皮胎嗎？這種完整的皮胎從羊頸部的開口處剝下，充氣后可以漂浮在水面上。
我以前在西北呆了半年。我見過西北壯漢緊緊抱住羊皮胎泅渡黃河的情景。所以我聯(lián)系了西北的一個朋友。很快，他把一張羊皮胎寄到了我門上。
我雙手拿著黃褐色的羊皮胎，鼓起腮幫對著羊皮胎的氣口使勁吹起來。我那副模樣使阿卉幾乎笑出聲來。
我把充足氣的羊皮胎放在桌子上，準備通知老王。這時候他進來了。
我請他看看他想要的貨品。
他感到震驚。
他說：這不是搞錯了吧。
我說：沒搞錯，肯定沒搞錯。
我拿出《辭海》，翻到“腰舟”詞條，交給了他。他看到“腰舟”的解釋如下：
一種渡水的用具。將皮囊充氣，佩于腰間；或多個皮囊串聯(lián)，人坐于其上，可以浮泛于江河上。
看完之后，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權(quán)當是我為老伴買了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