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小說專題寫作分享——小說里高潮的核心和字眼
加粗:校園小說專題主編兼有神么工作室老大寧采野花不采臣
黑色:2群成員
今天我們來講一下小說里高潮的核心和字眼。高潮的定義我們已經說了好幾遍,指的是主要角色的核心動作獲得解決的段落,二人構成高潮的兩個基本要素,一個是小說的“素材”一個是字眼的設定,換一句話來說,小說里沒有沒用的情節和語言。
懷揣二把刀的野馬:嗯嗯
前一句看似是無關的話,或者是無關的人,可能就是下一個事故的觸發點。
布本木:今晚乖乖的把前面的筆記補回來。
所以小說素材的價值,都是看他們與高潮之間關系決定的,這里再次的強調一下大綱。
汐小埋:大綱很重要
小說與短篇不同,必須要胸有成竹,這個竹指的就是大綱,只有作者先熟悉了大綱,故事里的人、事才能更好的描寫出來。我給你們分享一下我的寫作大綱。(后面)
汐小埋:好的,老大的大綱寫得好詳細。
我寫的是細綱,前一天寫完, 先擴寫成4500字,然后發表的時候再精寫成3000字。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搜嘎
涼夏涼:好厲害
小布布:嗯吶
清如淺:原來是經過了3道工序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這樣可以把情節延伸,再經過刪減,學到了。
小布布:把細節處理起來嗎?
嗯,寫作本來就是一件沒有捷徑的道路,需要你們把我講的東西真的聽進去,聽進去只是第一步,你們需要用你們的話來講出來,這個時候叫寫作的內核。
小布布:我去補回筆記。
是要把細節處理,先是故事情節,再是細節處理,最后是寫作的精練。小說離不開事件,而高潮就是靠這些事件的沖突最后堆砌最后引爆。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無數個導火索
或是引爆,或是催化,更有甚者是那些文學的大師,他們在這些的基礎之上,延緩了高潮的到來。歐亨利大家聽說過嗎?
涼夏涼:嗯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的小說都是這樣的結尾
對,他的小說出彩就是你所說的這句評價@涼夏涼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個才是小說有別于故事最大的不同。
高潮不僅在決定著每一個寫作素材、事件的正面或者是負面的價值,還在影響著人物性格邏輯上線索上的順序。或而言之,就是在構思大綱的時候,你們就需要把人物的性格和小說情節按照線索串聯在一起,一步一步的推動他們走向高潮。這塊比較拗口,簡單的比喻一下。其實就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句話。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嗯嗯,這句話就懂了
你要寫一個人如何從一個好人變壞,不應該是開篇就說xx是個大壞蛋,這樣的人設在小說里是站不住腳的。所以我們需要在設定一個壞人的時候,從他一開始是個好人來設定,從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壞人,最后到他作為一個壞人,這樣的寫法人設豐滿,最后堆砌出來的高潮同樣符合邏輯并且具有極高的爆發性。
安安吉祥:壞人也會對某個人好
亞洲第一咸魚王:故事里好像基本沒有絕對的壞人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壞人的人設是慢慢積累的
是這個道理,人生來就是復雜的,怎么可能有純粹的黑或者白,材料的負面價值,指的是沿著人物性格線索的同時,提供相反的信息。用動漫里一個名詞形容就是黑化,黑化肥發揮會揮發化成灰化肥。
亞洲第一咸魚王:我想起一個經典動漫人物
有請小魚給咱們舉個例子
亞洲第一咸魚王:《海賊王》大家看不看?里面的多唐吉珂德·弗朗明哥這個反派角色人氣特別高的!
小說里或者電視劇有什么黑化得的人嗎?
亞洲第一咸魚王:感覺有些人物明明就是喪盡天良,但是一點點特殊的正面設定,人們就可以忘了他所有的壞處。
清如淺:比如瑯琊榜的小王爺,本來很純良的一個人,被母親和天師教唆
我想到了咆哮帝當年在蜀山傳電視里面演的一個經典角色——丁隱
安安吉祥:余華小說【兄弟】里的李光頭
亞洲第一咸魚王:曹操算不算,剛剛想起來
涼夏涼:我還想到了《你好,舊時光》里的辛銳
這樣的角色雖然壞,但是壞的真情知心
清如淺:司馬懿
曹操和司馬這樣的,我覺得更適合說梟雄,三國里最黑化的我覺得白馬將軍公孫瓚更像是,從他殺胡到劉護胡之后開始黑化了。
對,還有一個更經典的角色——宋青書,周芷若也是,本來都是正面角色,尤其是周芷若開始一直都是女一號的戲份,直到張無忌不能娶她,就開始黑化了。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對周芷若的黑化感覺特別厲害
亞洲第一咸魚王:那老大有沒有洗白的角色
洗白角色也有啊,阿紫大家記得不?
烏小四:《公主嫁到》中的壞人,為了兒子所以沒滅唐,算洗白嗎?
算啊!一個壞人一直做壞事,突然有一天做起來好事就是在洗白,只是這個過程就看作者怎么寫了,霍建華版的東方姐姐不就是于正給強行洗白了。
不過大家切記一件事,就是寫小說的時候就需要把人設給定好,有的角色洗白了大家覺得可以,有的角色是洗不白的。比如說笑傲江湖里的魔教長老曲洋。
涼夏涼:感覺自己還沒寫過壞人
清如淺:我很早之前寫過一個,閨蜜間的背叛
比如說還珠格格里的皇后和容嬤嬤,容嬤嬤的扮演者不是說了她去菜市場買菜,都沒人賣給她。
安安吉祥:嬤嬤雖然壞但是忠心耿耿
所以最后皇后和容嬤嬤才洗白了,這個壞人的定義是很難定義的,就好比前任1里的韓庚
有人看就是渣男,可是有人看就覺得很坦誠。
如何評論一部作品的好壞,就在于配角上,周星馳的電影里,配角都很下功夫,功夫里的醬爆、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的天下第二殺手、包括那個齙牙珍都有印象。
汐小埋在成都搬磚:他每部電影的配角都能讓人印象深刻。
劇本《長生館12》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半生磨一刀,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地上,李老二家門前的鄭屠戶只覺得,自己自小時候遇到老和尚之后已沉寂多年的那顆佛心,跟著手中的刀,振翅的大鵬,天上的那輪明月開始又一次的跳動起來。
原來,被天羅地網束縛起來的,從來都不是天上的明月,被封印起來的也從來不是他手心緊緊攥住的殺豬刀。
原來自己的這顆佛心,早已經被那座寺廟里的那群假和尚給踩碎了。
來平安鎮之前和大荒有關的記憶,每天的神經都是高度的緊繃,鮮血、殺戮、生死、搏殺,大荒啊。這里是個黑暗混雜著猩紅鮮血沒有正義的冰冷世界。
但是,有人說西土有佛,佛度眾生。
鄭屠戶腰上別著師門的殺豬刀,別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一路從庖城殺到西土。
幾十年的日月,鄭屠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他不知道,也不想去回憶。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他找到西土了,這里號稱有著四百八十大寺,二十諸天寺,十八伽藍寺十七羅漢寺,六大菩薩寺,五方佛寺,四大護法金剛寺與十三大乘佛寺。
最高處的佛門八宗:禪宗、天臺宗、三論宗、法相宗、華嚴宗、律宗、密宗、凈土宗與小雷音寺。
而大雷音寺,據說是坐落在須彌山上的眾佛的居所。
當年跟著鄭屠戶的朋友,路人,一路上結識的兄弟,有的已經死于大荒中妖獸的口中,有的被那夜晚的狐鬼妖魔奪走了性命。
等他接近須彌山的時候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剛開始,鄭屠戶以為自己找到了樂土。這里遍地都是信仰和供奉著佛像的大城與部族。便是那偏遠地區的小村落也家家戶戶供奉著佛像。
連那垂髫的稚子,都能講述上一段大道理。
這里也屬于大荒,這里也有妖獸與神魔,可是便是那夜間的狐鬼也一心向善,從不傷人。
信佛的村民笑著為他解釋。
“佛陀的弟子們常為我們講經,便是妖獸與狐鬼只要一心向善,便可以一同聽書。佛陀的弟子們說過,這便是眾生平等。”
直到那一天······
金燦燦的太陽光蓋過了天上的那輪明月,勻稱的灑在臉上。灼熱而滾燙,鄭屠戶的眉頭不由的有些緊鎖。
和那天墜下的那尊佛陀身上留下的血一樣的滾燙。
鄭屠夫的思緒就像是失去了束縛的清晨的霧氣,無聲無息的彌散開去。
他的眼神也變得渙散起來。
老和尚當頭棒喝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癡兒!神魔?佛陀?都是夢幻泡影,因一切有為事相,皆是緣聚則生,緣散則滅。變化靡常,執捉不住。如夢、幻、泡、影、露、電然,似有似無,應于一切有為法,作如夢、幻、泡、影、露、電觀。知其當體即空,不生貪著,乃能不取也。這世間萬物,都不過是如夢幻泡影,人生百年,不過是一張臭皮囊罷了。”
鄭屠戶大怒,吼道。
“夢幻泡影?泡影你全家啊!老禿驢你特么的信不信老子上來就是給你一刀?”老和尚頷首笑道。
“誰的刀?”
“我的刀。”
“你的刀在手中還是心中?”
“手中。”
“你的刀在手中,不在心中,到頭來還不是兩手空空?”
“空你妹啊,只要老子的刀在手中,那管你什么心中,還是哪中,你是云上的神魔也好,還是地上的佛陀也好,只要敢惹了我,統統的一刀一個,殺豬一樣簡單。”
“癡兒,等你手中的刀跑到心中,等你的刀能砍下天上的神佛時候,你就成了你的佛陀。”
鄭屠戶體內傳來砰砰的心跳聲,一顆緊鎖的佛心怦然復蘇。原本便站在那仙臺盡頭的一尊白袍光頭和尚,拈花微笑。
“悟了?”
“悟了。”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白袍和尚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說罷便化為一把模樣破舊,刀刃上還不乏缺口的一道殺豬刀。
老和尚也雙掌合十道。
“阿彌陀佛,癡兒,現在——你的刀在哪里?”鄭屠戶翻身跪地,沖著老和尚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道。
“刀在我心。”老和尚一動不動的受了他的一禮,微笑著說。
“如今你已經成了你的佛陀,貧僧卻還不是自己的佛陀,今后你我便已道友相稱罷。”
鄭屠戶起身道。
“不敢。”
“一個稱呼罷了。”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不敢慢。”
“你可曾習得降龍神功?”老和尚認真的問道。
鄭屠戶站持弟子禮畢恭畢敬道,“不曾。”
“你練的什么刀?”
“弟子不曾練刀,只是殺豬至今已有二百一十七年。”
“殺了多少頭豬?”
“早年殺的已記不清,但是一百零八歲的時候開始已經殺了二萬五千五百頭。”
老和尚點頭詢問道,“你一百零八歲的時候開始學刀?”
“我在一百零八歲時,殺豬快了些。”
鄭屠戶雙手遞刀并立步,身體自然直立,左手托護手,右手托刀身,刀刃朝里,雙手平舉,使刀平托于胸前,目視接刀者道。
“不曾,敢請師父教。”
老和尚微笑卻沒有接刀。
“把你的刀撥出來,讓我看看鋒不鋒利。”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鄭屠戶拔刀,刀光如雪,如萬馬奔騰,如白虹貫日,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狂野不羈的氣勢,狂刀橫空一掃周天彌漫的云氣。
刀光盈野,只是一個最簡單的上撩,卻有著欲要沖破這天際與白云的大氣魄。
他的刀法,簡單直接,就是殺豬時候輕輕的一捅,放血時候的一撩。一橫一豎,卻似乎能破盡這世間的萬千法。
“好刀法。”
老和尚看得入神,像個頑童一般,又是拍手又是蹦跳。
“老衲云游大荒到庖城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你擁有一顆真正的佛心,我原以為你需要走上大雷音寺,成了那坐在云上的佛陀萬年才能找到自己的佛性。卻沒有想到,你已經先我一步成了自己的佛陀。還記得老衲當年讓你叩了幾個頭嗎?”
鄭屠戶持刀并立步,身體自然直立,右手虎口向上握刀柄,刀尖向下,刀身垂直,刀刃朝左,左手拇指屈攏成立掌,掌心貼于右手指根,掌指向上,雙臂撐圓平屈于體前,腕與肩平,雙肘不可揚起,目視前方的老和尚道。
“當年您說教不了我,只傳功法與神通讓我磕三個頭就是。”
“那你便跪下再磕三個罷。如今的你,心已經走到我的前頭,但是你的道還沒有前進。老衲這便教你見一見那屠龍之道。”
鄭屠戶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雙手捧刀并立步,身體呈直立,雙手掌心向上,掌指向前,捧住護手平舉于體前,刀身垂直,刀刃朝里,目視著老和尚道。
“敢教師父傳道受業解惑。”
老和尚接過刀,看著鄭屠戶認真說道,“一生未授屠龍技。徒兒,這一刀你可看好?!”
鄭屠戶抬頭望去,突然無邊無際的刀光爆發,向著那天上斬去。天上一瞬之間便烏云密布。巨大的烏云被背后生有風雷兩翅的云獸拉著,云氣、閃電,幻化為一頭頭隱天蔽日的神獸,神獸背后站著數不清密密麻麻的神魔。
神魔身后的旗幟迎風飄揚。又有無數鳥首人身的神魔,揮舞著手中的電鉆雷錘,只是一個簡單的沖擊,便有無數道閃電向著地面飄去。
又有無數龍身人頭,拍著自己圓鼓鼓大肚子的神獸,狠狠的拍著自己肚子,發出“轟隆隆”的雷聲。
又有一群狀如犬而人面,見人則笑,長著鹿一樣的身體,布滿了豹子一樣的花紋。頭象孔雀的頭,頭上的角崢嶸古怪,有一條蛇一樣的尾巴的神獸,一展雙翅能遮住半邊天,雙翅一肩動就刮起了颶風,大樹被連根拔起,房屋成批倒塌。
大風的周圍是數已百萬計的信徒,手持戒刀,嘴中念叨著“阿彌陀佛”足下發力,向著地面上的老和尚與鄭屠戶伏擊而來。
金色呈鏈條狀的閃電與雷球橫空,一道道燃燒著的天火,燒破了虛空,扭曲著空氣。
“萬里——山河一線開!”
嘩啦啦······
地面上升起一片無邊無際的刀海,向著天邊的那片烏云涌去。剎那間,,刀海講整個天空都覆蓋。
無數的神魔,神獸,云氣,電光閃電,都淹沒在刀海中。和鄭屠戶的刀一樣,老和尚也只是揮出一刀。只是鄭屠戶的刀,只是近乎于道,卻不是道,而恰好老和尚的這一刀,看似不是道卻是道。
鄭屠戶的刀,施展的是他的傲氣,看似是一刀揮出了隱天蔽日的展翅大鵬,實則卻是一瞬之間揮出了數已百萬刀。而老和尚的這一刀,看似是劈出一道刀海,實則卻是揮出了一刀。
只是老和尚揮出的這一刀,已經成了道。
什么是道?
這一刀便是道。這一刀下去,便是百萬刀,這百萬合起來,便是這一刀。更為可怕的卻,被刀海淹沒的無論是神魔,還是神獸,是灼灼的天火還是那閃爍的雷電,這一刀,或大或小都輕輕的掃過他們脖子下三寸的地方。
這片天上,有隱天蔽日的神獸,有壯如山岳的神魔,鳥首人身的半神,龍身人頭的雷獸。他們的身材,形狀各式各樣,而且他們的位置也在不斷的變化挪移,瞬息萬變。
偏生的,老和尚的這一刀,齊整整的砍在了他們的脖子下三寸的位置,不多不少。
“夫,龍之為蟲也,可擾押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觸之必死。這一刀便是屠龍刀。”
這一刀,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