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認定的旅行,就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看膩了鋼鐵森林的冰冷和燈紅酒綠的浮躁,更希望有一個掙脫桎梏的遠行,于是,我開始行動了,坐標——海拉爾。
我喜歡飛機起飛離開地面的剎那,感受飛機掙脫重力的酣暢,或許“久在樊籠中”的人們才會偏好這種感覺吧,畢竟大多數人都不是太喜歡飛機上升時帶來的不適感。而后就不再有任何驚喜,空姐也沒有兒時記憶中的神秘美麗,飛機餐也是味同嚼蠟,倒是偶爾的氣流顛簸能給枯燥的行程中增加些刺激。
因為第一次去那么偏遠的地方,又擔心對民風民俗不熟,所以破天荒的跟了團。導游是自帶東北音的爽直妹子,一路上最喜歡的就是聽她說話。聽導游說,我們運氣挺好。不僅能看到綠草,而且還不用人擠人,因為淡季開始了。當我們到達草原景區的時候,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只有我們一個團隊,這種在草原上靜享慢生活的感覺還是很贊的。
草原的靜默
草原的色彩是干凈的,干凈的天空之藍,干凈的大片草綠,還有那點綴其中的白色蒙古包……因為純凈,太陽也亮得晃眼。
草原的草色是有層次的,比如遠處會零星地呈現一片片“黑色”,總覺得破壞了綠的純凈,可你稍微抬抬眼,就會發現原來那是云的影子,心中一陣驚喜,在城市里只能看到建筑物的影子,哪里知道云也是有影子的。
常年生活在嘈雜的環境中,突然來到一片安靜的凈土,竟有些不適應。四野之下,除了我和娃,都還是一副慵懶的狀態。我們完全暴露在陽光下,即使綠色的草地回贈我們以柔軟,我也沒心情去感受,只想趕緊尋覓一處蔭涼。娃看到遠處的小草坡上有一個大敖包,便領著我往那兒去,自從知道了“祭敖包”可以夢想成真,她似乎對“敖包”就產生了好奇和敬畏之情。她撿了塊小石頭攥在手里,面對敖包雙手合十,閉著眼許下心中愿望,然后圍著敖包轉了三圈,最后扔石頭的時候,怎奈力氣太小,一次次失敗。后來小家伙跟我說,她許下了7個愿望。她問我,愿望會實現嗎?我笑了:你也太貪心了!突然一只小田鼠在前面的草叢中露出了身影,左顧右盼。我趕緊指給娃看,娃一興奮跑過去的時候,把田鼠驚著了,田鼠趕緊鉆進了她的地洞里,小家伙沒能近距離看清她有些失望,于是蹲守著那個小洞口。
夕陽西下,天邊出現了一片橘色的紅霞,沒了太陽的炙烤,草原也變得清涼舒爽了。微風吹走了午后的煩躁,也吹來了更安靜的夜。
住在草原上的那一夜,原本打算出去看看漫天繁星,但一聲“狼嚎”把我浪漫的心給封住了。一個人偷偷跑到蒙古包外,仰頭看天的那一刻,內心升騰出激動和感慨,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鉆石密密麻麻地鋪滿了黑色絲絨布,我正沉浸在這夢幻之夜,突然頭發不知被什么撩了一下,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警覺地看向四周,在這片草原上,我才是那個入侵它們家園的那個吧。還是乖乖回屋,等待明天的太陽吧。
草原的悸動
坐在越野車上穿越草原無人區,又是一種別樣的刺激感,原來草原也像大海一樣,不僅有風平浪靜般的平坦,也會有起伏不平的“洶涌”。
草原深處其實還是草原,只是草更綠更茂密更遼闊,那是一種飛馳的快感,那是一種置身天地的豪邁。當你爬上山頂俯視“天下第一曲水”和一望無際的草原時,征服之勢噴薄而出;當你經過那群安靜吃草的羊群時,安逸之感油然而生;當你經歷草原顛簸的時候,大量腎上腺素傳遍全身,期待著再猛烈一些。
兩個小時的穿越,讓我見識到草原最野性也最美的一面,也更令我向往那種騎馬馳騁大草原的感覺了。
第一次來呼倫貝爾,很慶幸自己是跟團的,因為假期多,地域廣,初來乍到,至少先走馬觀花般地對這片土地有個最基本的了解。除了一睹草原的真容,還親近了草原明珠“呼倫湖”、遠眺了第一大濕地“根河濕地”,欣賞了滿洲里夜晚的燈光輝煌,還走進了森林童話王國“白樺林”。但還是只有那片草原讓我魂牽夢繞,我想我還會再來一次草原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