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底的時候,曾經我以為好了的,不會再犯的偏頭痛再次襲來,讓我心下一慌,有種惡夢重現的恐懼感。
起初我沒想著會有那么嚴重,以為只是生理期前的激素水平波蕩引起的,所以壓根兒也沒當回事兒。可是生理期結束,等著我的卻是那種惡夢般的頭痛的正式發作:不管我多早或者多晚休息,一到午夜12點-1點,我一定會被尖銳的頭痛所叫醒,起初幾次我都要掙扎很久才會醒來,醒來之后頭痛更加劇烈。特別難受的時候我會疼的流淚,眼睛看不清東西,還有伴隨著頭暈心悸等癥狀。以前的經驗告訴我,我必須吃止痛藥才能扛過去。藥效一般會在半小時左右生效,所以吃過藥,我就坐著等藥效發作,以往的經驗告訴我不能躺下,那會加重頭痛。隨著藥效的發作,頭痛慢慢減輕,這一晚終于過去了。
我心里也清楚,止痛藥只能緩解我的頭痛,但是不能根治。于是開始尋醫問藥,有一位長期幫我看病的中醫給我開了各種中藥湯劑,苦的臭的,只要是可能能治病,我都去煎來服下。然而,也只是緩解,沒有根治。這時候,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大夫,我知道他能幫助我。
其實以前這位大夫就治好過我的偏頭痛,而且基本服藥一個星期就能好。但為什么我一直沒去找他,是因為他開的藥實在難以下咽。走投無路之下,我只好去找他。
接下來,看病,拿藥,按要求吃,然后一個星期以后,我的頭痛再沒有發作過。你看,就是這么簡單,可是之前我逞著自己的小聰明,不愿來看病,白白受了兩個多星期的罪。
這是一個關于看病吃藥的例子,然而在我的這幾十年中,類似這樣的事情也不在少數。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按照我的性格,我一般會吃好幾塹才會長一智。
8月底,我結束了之前那份兩年左右的工作,重新成為找工作大軍中的一員。熟悉我的朋友應該知道,我不是第一次裸辭了。可是裸辭這件事,也給我很大的壓力。為自己的不能堅持而難過,為自己的“失敗”而自責。
很多基督徒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上帝給你的功課,你沒有過關,那么你的環境會一直重復,直到你過關為止。”這句話是沒有錯的,可是卻帶給我巨大的壓力,尤其在面臨抉擇的時候,更加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呢?直到最近我才明白,這句話沒有錯,錯的是我的解讀。我一直認為,如果我沒有按照“我應該”的那樣一次過關,就是我信的不好,我很失敗,我很軟弱……等等,這些自我判定讓我更深的陷在沮喪中無法自拔。
然而我最近在看的一些關于心理學方面的資料,才讓我對這句話有了不一樣的理解,也更加明白上帝那溫柔細膩的手是如何的在引導著我。
資料大意是說,我們的大腦皮層有很多的溝壑(思維通道),有的深,有的淺,這些溝壑的形成與我們的行為認知習慣等息息相關。比如我手被火燙了,那么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就已經縮回來了,這就是下意識的反應。再比如我別人看了我一眼,如果換成其他人可能沒什么事情,我可能就會想很久。
信主以前,我們每個人已經形成了許多的行為模式,有好的,也有不太健康的。信主之后,我們讓上帝的話語進到我們心里,上帝也開始在我們個人的生命中動工——改變那些不太健康的思維模式,也就意味著在我們的大腦中建立新的溝壑(思維通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研究說,形成一個新的習慣至少需要連續21天。何況我們生命中有些形成了幾十年的堅固的營壘要被拆毀重建,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開始了解我那些看似一次又一次的重復經歷,其實是上帝溫柔的手在幫我建立新的溝壑(思維通道)。
似乎有點跑題,我其實是想說吃藥的……
整個9月,我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健身,上課,面試……豐富的不得了),內心卻是止不住的波濤洶涌。告訴自己要仰望神,要禱告,要相信……然而心里還是無法遏制的恐懼+焦慮+自我攻擊+各種妄想,惶惶不安。十一期間回到西安,在人人都在放假的時候,我的大腦終于可以稍微休戰幾天,不再想這些暫時沒有答案的事情。
可能因為大腦休戰幾天的緣故,我似乎沒那么焦慮了,想起2年前林爺爺給我開的藥方——每天讀經兩小時,看書兩小時。就這樣。于是我打開圣經,把之前欠下的進度一口氣補完,然后每天又繼續向前趕進度。讀經的時候,突然萌生一個念頭,就是把每天讀到的一些關于上帝應許的經文抄寫出來,念幾遍。就像是吃了特效藥一樣,試了兩天居然心也不慌了,頭也不暈了,也能吃的下飯了,今天居然還琢磨出了一些讓我自己都有點興奮的內容(詳見上文溝壑部分)。
你看。就是這么簡單有效。我又花了一個月才享受到。怪我咯。
另外,藥真的不能停,不過忘了也沒關系,如果哪天又覺得心慌頭暈渾身無力,就去吃藥就好了。等到有一天,吃著吃著習慣了。就不會忘了。
晚安!我愛上帝,也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