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情它來過

當阿玖站在西塘古鎮冰冷的石橋上,看著來來往往穿著漢服的情侶從她面前走過,她感到悲傷。

細細密密的疼痛輕輕碾壓過她的胸口,呼吸有些不暢,她甚至覺得連空氣都是悲傷的。

可明明有情侶歡聲笑語。

這是第四屆的漢服文化周了吧,作為一個漢服愛好者,她第一次參加類似的活動。

腦海里慢慢浮現出小白的身影,他是她們學校漢服社的社長,他曾含笑對她說:等我攢夠了錢,我們一起去參加西塘的漢服文化周吧!

那一年他們大三,說著不可能兌現的誓言,在梧桐飄盡的深秋里各自離去。

經過長久的冷淡,他們的分手顯得平平淡淡。愛情里沒有愛上的那一方總是走得瀟灑,甚至連一丁點緬懷都沒有。

那個時候,阿玖是個多么向往自由的姑娘,她說,她絕不想被這瑣碎的現實困住了翅膀。她無限向往著詩和遠方,那令人聞之落淚的流浪,每一天都是心靈自由的詠唱。

阿玖向往的生活,是奇異的、跳躍的、無限寬廣的……她曾經想過幸福的無數種方式,最后得出結論:她要流浪在一座水鄉小鎮里,臨水而居。早晨推開窗,煙雨里有船家撐著蘭槳從石橋下飄過,對岸鋪著干凈青石板的街道上,一顆大棗樹斜長出來,有個藝術家坐在樹旁選準了角度,于白紙上定格這一刻的時光,在他的作品里或許還有那個不經意推開窗觀景的姑娘……

可小白是個安于現實的男孩,他淳樸的善意并沒有打動一個向往漂泊的姑娘。

從阿玖知道他的安于現實那刻起,她就一手策劃了這場失戀。

她有過眼淚,有過內疚,獨獨沒有愛情。

那個時候的她哪里懂得愛情?!她曾坐在水杉林冰涼的石凳子上想著,如果有一個人能讓她心甘情愿地放下體內叫囂著的不安于室,為他素手添香,那應該就是真正的愛情了吧。

可惜,在過往的二十多個年頭里,她都沒有遇見。

她于愛情的苛刻讓她長久地孤獨,她一個人逛校園,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游……

冰涼的夜晚,她坐在圖書館對面的石階上聽著一個人的歌謠,看著一對對情侶手牽著手從她面前走過……

其實,她不悲傷。一個人的世界還不知道孤單。

她想她會長長久久地這么走下去,順利地拿到畢業證書,放棄所學的專業,踏上她的征途。遠方——她所向往的彩云之南、桂林山水、天府之國、大漠風沙……

阿玖只單純地認為,在每片土地上留下她的足跡和文字就是她一生的追求與渴望。

她就這樣單純地想,耳邊回響著歌曲的旋律:

愛,只是單純意外/因為你到來/填補一段空白/沒有未來/卻又無法釋懷……

歌詞聽在耳朵里是模糊的,而故事就這樣悄然開始。

那只是社團很小的一次活動,她認識了他。

那時,她大四,他大二,本不該有關于風月的任何交集。

當晚,她調侃似地對寫手群的群友說:今晚認識了一個小鮮肉,開心!小鮮肉竟然愛吸煙,差評!

說者無意,聽者亦無心。這不過又是她嘩眾取寵,用來爭取一些關注的談資罷了。

寫手圈是她唯一還混著的圈子,從大三開始,故事跟文友伴她走過了很長一段無聊的時光,她以為自己的一生都將與之相伴,不離不棄。

在這繁雜的世界里,她自動地屏蔽了很多東西,一些不相關的人和事總在她腦海里停留地太短。她記不起昨天吃的飯,見的人,發生的事……這也是常態!

只是宿命之手并不愿意輕易放過她,或許連上天都在妒忌她過于平靜的生活。

第二天,那個學弟加她為好友。

阿玖從不拒絕任何一個主動加她的人,過于單調的世界里,她總無比珍惜著任何一抹突然闖進的色彩。她總覺得,有一個人愿意主動跟她說話,那是一種無上的恩賜。

起初,也只淡淡。

學弟約她去看電影,她說,好。然后繼續捧起一本書籍,啃得津津有味。

她的世界里,書和故事是真實的,而現實渺小得如一粒沙。

真正的不安來源于學弟說要來接她回宿舍。

她有些受寵若驚。大學時光里,她愛把自己拘在圖書館里,偶爾寫寫作業,看看專業書籍,但大多時候是看故事,寫故事……她每日往返與宿舍、食堂、圖書館之間,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突然有一個人冒出來跟她說,要來接她。

這當然不是擔心她迷路,雖然她是個路癡。

而她心里唯一的感受只是覺得歉意,她不想打擾任何一個人的生活,這短暫的距離,她一個人也能踱步回去。

可她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她已經忘記了原因,而原因本身也并不重要。

那天,突如其來地下了一場雨,他們都沒有帶傘,學弟脫下外衣,為她擋雨,二人行走在熟悉的校園里,卻也覺得陌生。阿玖是緊張的,她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時不時地抬頭去看那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子,觸及到對方的目光時,略微紅了臉,迅速躲避開來。那是她以為的不動聲色的落荒而逃。

那一刻,她確實想要落荒而逃。陌生的氣息籠罩著她,有些淡淡的溫暖,也令她局促不安,她像被人拘束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因為狹窄,溫度節節攀升。宿舍樓前,她一眼瞥到室友提著浴籃出來,那一刻像被撞破了什么,驚慌失措取代了心中不自覺生出的幾分旖旎。

她甚至來不及說出什么道別或者道謝的話,只想迅速消失在這一切的視線當中,她是個多么習慣在陰影里躲藏的姑娘,聚光燈一樣凝固在她身上的目光令她不安、焦慮……

回去以后,她在微信上跟學弟匆匆聊了幾句,只有在目光所達不到的地方,她說話時才顯得大膽而任性。


她總是安慰自己說,寫故事的人容易擁有多重人格。實則是,她的怯懦與孤單令她無限向往放肆而自由的生活。如同一個生活在樹蔭下的靈魂無限向往著明亮的日光,企圖接近,卻總在觸碰的那一霎害怕地縮回手指,卻又在人前大搖大擺地裝作自己曾與陽光為伴。

盡管她笑得傻里傻氣,笑得自由放肆,也不過是一種偽裝,傻傻的人心里裝著一座透亮的城,她幾乎用盡一生的智慧去揣摩人性、愛情、生命的真諦。企圖用她所謂的寬容、原諒、裝瘋賣傻去忽視所有悲痛,展露一張或真或假,或高興或悲傷的笑容。

她說她這一生很遺憾,從沒有什么真正的快樂和悲傷,心情始終平靜如水,似生活不起波瀾。

第二天,她照例看書,寫故事。晚上,學弟約她一同回去,他們一起逛了大半個校園。剛下過雨,地面有些潮濕,空氣中飄著青草氣息。昏黃的燈光暈染開來,廣玉蘭深邃的綠落在她的眼眸里,她有些微微發愣。肩頭壓著沉重的書包,她卻走得飛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東西趕著她似的。

他們偶爾說幾句話,漫不經心的,或者開懷大笑的,她總想偽裝出開心的模樣,不讓身邊的人感到壓力。她很害怕成為一個多余的人,或者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也許是過于迷愣,她忽視了腳下的臺階,一腳踩空,學弟及時攙住了她,她只覺得維持的形象瞬間被撕裂,臉上火辣辣地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不敢說話。學弟趁勢拽住她的手,緊緊握住。這下,她更不敢說話,手心里傳來的溫度是淡淡的,因為緊張,汗水濕潤了她的手掌心。

他們牽著手一起回去,學弟住在她宿舍正前方的那座樓里,近得一眼能看到。他們互道晚安,在學弟注視的目光里,她隱匿在樓道的拐角,然后偷偷在樓梯斑駁的窗里目送他離去。

她開始期待他們的相遇,期待即將到來的一起出門看電影,不自覺地關注他的朋友圈,早晨無聊時給他發一兩則消息。

這種相處簡簡單單,有時候,她只是看著他,便覺得時光靜謐安好。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正式的表白,只是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她心里有過一點微弱的忐忑不安,但并沒有如過往般的無限糾結。

她也想偶爾任性,想學一回飛蛾撲火。

學弟曾問他,她待他不同是因為看臉嗎?其實不是,不管是帥氣還是丑陋的臉都不能在她腦海里停留過久,臉盲是她除了路癡以外的第二個硬傷。如果問她愛上一個人的依據是什么,也許是感覺吧。

她覺得一個寫故事的人,心靈要像三月的暖風一樣細膩溫暖,用她敏銳的觸感去探知最真實的感受,暫時關閉理性的閘門,任那些被歲月塵封壓抑的情感釋放出來。

那一天,她在本子里寫下:這一刻,請你記住,往后縱然傷心斷腸,都不過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理性為她下了最后的通牒,但懦弱并沒有再一次將她逼回陰影里去,她所不敢觸碰的日光,起初灑在臉上時只有略微的刺眼,而后只剩下令人貪戀的溫暖與明媚。

他們一起出去看電影,十指相握,她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鄧超與張天愛的臉在屏幕上晃來晃去,故事沒有多么感人,只有在茅十八求婚的那刻,阿玖的眼角有一刻的濕潤。幸福總是來得太難,失去得很容易,她認為所有幸福的瞬間都應該被永生銘記,并報以淚光的洗禮。

悲傷的時候應該笑,幸福的時候應該哭,就像歌詞里唱的那樣:最美的是遺言,最丑的是誓言……

所有關于幸福的哭泣都是對愛情最真誠的尊重。


他們共進了晚餐,在圖書館前的大草坪上擁抱,彼此的心跳如一首動人的流行樂歌曲。

學弟曾細心為她素手調羹湯,將飯菜喂到她嘴邊。他曾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不要再看言情小說了,我可以為你演繹所有的故事。不要再當女漢子了,堅強是因為沒有人疼愛,你的以后都會有我的存在。

他說:雖然,我們相識不久,卻仿佛認識了很久。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有沒有感動?阿玖已經不記得了,善于遺忘的她卻對這些誓言久不敢忘。

她并不敢奢望誓言的長久,誓言有時候多么像一紙空談。但那個愿意為你許下誓言的人,我們應該銘記,不管以后他有沒有守諾,至少在那一刻,他曾真的愛過你。

他說她是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女孩。她不否認,也不承認。她其實并不十分在乎相愛的理由,她只是也會犯戀愛中的女孩的通病——患得患失。

一入相思門,方覺相思苦。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相思真是一場甜蜜的煎熬,她會任性地說:都是因為想你,我昨晚失眠了。語氣有些抱怨,笑容甜甜的。那時的笑是真切的,那時的思念也做不得假。

不管是不是很忙,他們總會在一天里見上一面,有時候只是匆匆地一起吃個飯,有時候會在夜深人靜的校園里逛一逛,在冶園長凳上留下一些輕輕淺淺的記憶。在紫霞湖的石拱橋上相擁在一起,身后是灑滿月光的湖水,秋日里的落葉飄搖著墜下,蕩起了一圈圈漣漪,有粼粼的波光閃動。

他喜歡打游戲,看上去卻并不像個整天泡網吧的不良少年,除了有些瘦弱。她曾跟他掰手腕,但是她輸了。沒有懊惱,她只是笑笑。

他說,打完那場比賽,他就再也不玩游戲了。阿玖有些悵然。

比賽結束了,他輸了,阿玖陪了他一個下午,在學校的咖啡廳里看了兩場不明就里的游戲,原諒她看不懂,但她很認真地看了。

一個下午,腦子有些混沌,她懶得說話,第一次跟他的朋友一起吃了頓晚餐,他跟他的朋友聊了一晚上戰況,她無聊地想要沉沉睡去,她沒有睡,只是懶得說話。

她悶起來的時候可以很久很久都不說話,她不是個善于找話題的人,尤其在思維混沌的時候。

一路無言,他們各自回到了宿舍。

這像是一場轉折,讓一對熱戀的人突然冷淡下來。

他說他去喝酒,凌晨才回來,一覺睡到了下午。

她有些不開心,也有些擔心他。

他說她牙疼不想吃飯,她勸他去醫院,他說不去。

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偶爾還是一起吃飯。

她早晨給他發信息,一直等啊等,等到下午才有了回信。

他說,他跟朋友去喝酒了,晚上不找她吃飯了。她開始有些悲傷,開始懷疑她在這場愛情里的地位,但她并不敢問。

半個多月迷幻的夢境,猶如一場云煙。


她總是難過、焦慮、擔心卻不知從何訴說。她一個人在圖書館做著卷子,心煩意亂,頻頻拿起手機看對方的回復,但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呢?

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所以她有些任性地想生氣,于是她真的生氣了。發了很多不知所謂的話,話題一變得嚴肅,情況便急轉直下。她試圖用裝傻來遺忘這些事,但捅破了的窗戶紙是縫補不回來的。

她表現了不滿,他卻沒有挽留,這勢必造成她更大的絕望。她是個自卑的人,她心里想著,也許是她不夠好,所以不值得人去愛。回首多日的時光,她似乎沒有為對方做過任何事情,是她的自私與無措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她有些失控,在她常聊的qq群里把所有收藏的表情包挨個發了一遍,群友說她今天真二,她苦澀地笑一笑。

丸子姐跟她說愛一個人不能逼得太緊,要給對方自由的空間,她想了一晚上,應該是她錯了,她應該冷靜冷靜的。

她照例還是會給他發消息,一律都沒有回信。從他說他的生活很糟糕,他連自己都不能給予安全感的時候,她已經預示到了結局,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企圖用自己珍貴的自尊去挽回,如果一段愛情要結束,她不想這么莫名其妙,也不想讓自己成為罪魁禍首。

那天晚上,下著微微的細雨,她心里堵得難受,一個人在學校里散步,去萬籟俱寂的水杉林里坐了坐,濕漉漉的雨水從葉子上滑落下來,落在她臉頰上,其實她的眼淚應該跟雨水一樣肆虐的,但是她哭不出來,只是堵得難受,連呼吸也變得困難。她打開了隨身帶的電腦,漫無目的地打下一行行文字,周圍沒有人,靜得可怕,黑漆漆的林子里,只有鍵盤與熒幕的燈光在閃爍。文字隨著她的思緒變得雜亂無章,仿佛詩歌里跳躍的美。

眼眶開始有些濕潤起來,但她的倔強令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矯情”,便也生生地逼了回去。她做不到哭泣,即使在這幽暗的角落里,只有山林與靈魂的相伴,她也不想像個脆弱的娃娃一樣哭泣。她怔然望著歌曲里的唱詞,感覺每一句都像極了自己。

那天,他發朋友圈說,十一、十二月除了喝酒,什么事都不要找他。那一刻她的眼淚才真正落了下來,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她忍不住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只在那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所有的孤傲、自尊、彷徨,只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問:我們是否能回到從前?

他含糊著并沒有正面回答,她已然知道了答案,他的答案是,一個人其實也挺好。

她要感謝這個答案,讓她釋然。

一個人其實也挺好,她恍惚想起這是她當年用過的理由。

但她也說過,所有的離去都不是因為那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只是因為不夠相愛。

她也像當年一樣安慰自己,不能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人不是他的原罪。

不管怎么樣,她需要感謝,在這二十多年的歲月里,曾經有個人教會了她如何去愛。

這世上有多少人教會了彼此相愛,卻忘了長久的陪伴。這不是不幸,而是命運使然。

她應該感謝,這戛然而止的曲調,讓愛情在心底升華成一曲絕唱,躲過了現實的瑣碎,避免了凡俗的侵擾。

時隔一年之久,她突然想要去西塘了,心底的愿望十分強烈。


她找出了大一時買的那身漢服,鵝黃色的對襟齊腰儒裙,穿上它,踏上了去西塘的旅程。

風景很美,當她第一眼觸及街上同樣穿著漢服的男男女女,她的眼角濕潤了起來。

古色古香的建筑輕盈地如同夢里所見,她忽略了一切現代商業化的改造,站在連通河流之間的石橋上,站在高處,望著烏篷船慢悠悠搖晃過來,上面坐著一對情侶,身披白色兔毛繡著飛鶴的情侶披風,互相依偎在一起,吃著水鄉特有的烏梅,臉上揚起清淺的笑,迎著金色日光……

她平展著雙臂,迎著風,寬大的衣袍紛飛如蝶,明媚的日光里,晶瑩的淚水從她微闔的雙眸里落下,掉進水鄉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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