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三尺,終于把2016年夏天動了寫懸疑小說念頭的那條朋友圈翻了出來,現在看看很是感慨。
那個時候,剛開始小說創作,一口氣寫了兩個短篇和兩個中篇,都屬于文藝小說。之所以決定往懸疑小說的路上拐,不得不說是受到了東野圭吾的啟迪。早些年,其實我是有點輕視推理懸疑類小說的,有一個偏見,認為這類小說側重故事情節和各種詭計,相對而言文學性較弱。
但自從我看了東野圭吾的《惡意》之后,大為驚訝,沒想到推理懸疑小說還可以這么寫。之后一發不可收拾,又讀了他所有的經典作品,比如《白夜行》《嫌疑人X的獻身》《解憂雜貨店》《新參者》《秘密》……尤其是《嫌疑人X的獻身》,讓我在深夜里看到失聲痛哭。這些作品對人性復雜性的探索大大顛覆了我之前的認識。
后來,我又讀了幾部宮部美雪的作品,其中長達百萬字《模仿犯》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倒不是劇情的刺激,而是她獨特的寫法。哪怕是一個小人物,一個配角,她也會把這個人的人生經歷、性格交待清楚,有人也許覺得沒有必要,但我卻格外喜歡。一方面給人一種強烈的真實感,另一方面也表現了作者對筆下每個人物都一絲不茍。直到今天,我一想起《模仿犯》中豆腐店老板有馬義男(主角之一)這個隱忍而堅強的角色,就會有一種流淚的沖動。這就是文字超越時間的力量。
在閱讀了松本清張的《砂器》之后,我更加確定懸疑推理與文學性可以完美融合在一起。他是“社會派推理”的鼻祖,文風優美銳利,以批判現實主義的筆法,讓讀者在享受推理樂趣的同時,展開對社會問題和人性的思考。讀罷,對推理小說的認識上了一個大臺階。
2016年12月,我開始嘗試寫人生第一部帶有懸疑色彩的中篇小說《我是怎么死的》。我將這部作品定義為“社會派輕懸疑”,雖然寫犯罪,但不會涉及案件的偵破部分,對警察、法醫什么的實在缺乏了解,并非我的強項。我更注重人物的動機,以及背后復雜的心理活動。另外,對社會現實的批判、生活中的謬誤、人性的虛偽都是我熱衷書寫的部分。因此,懸疑為“輕”,社會派為重。
在創作過程中,也有難以自圓其說、寫不下去的時候,甚至會自我懷疑——會有人喜歡嗎?但無論如何,一定要先寫完再說,畏首畏尾,什么都干不成。
《我是怎么死的》在簡書推出后,讀者反映還不錯,讓我信心大增,也打算繼續開拓“社會派輕懸疑”這條路。非常感謝一路陪伴我的讀者們,沒有你們,我不可能堅持這么久。
目前正在連載的長篇小說《對岸》又是一次全新的嘗試和挑戰,5個人物,5大章,從各自的角度揭開一個改變所有人生命軌跡的謎團。雖然都是第一人稱,但因為交錯重疊敘述同一件事,某種角度來說產生了全視角的感覺。借鑒了《羅生門》的手法,但又不局限于一個孤立事件,線索更多,時間線更長。哪怕是一個配角都會有血有肉,從本質上講,這5個人物沒有配角。
最近一段時間我正在創作第三個人物π先生,記得有一次我在地鐵里構思他的身世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唉,要想感動讀者,先感動自己。篇幅最長的第二大章《被男人包圍的女人》達到了4.5萬字,因為女主人公費菲跟其他4個人物全部都有聯系,是重中之重。第三大章《冰箱里的男人》預計2萬字左右,把這部分寫完之后,我就可以大言不慚地說“牢牢地把握住了這部小說”。
最近兩天都是9點睡覺,4點起床寫作,我發現這個時間段效率極高,3個小時能寫2000字,對我而言已經非常快了。如果有可能,我將保持這個節奏,不再5天更新一次,改為隨寫隨更。我多么希望能夠盡快完成這部作品,為讀者撥開重重迷霧,揭開謎底。
每次更新,都有一些忠實的讀者點贊、留言,說自己喜歡這個故事,不斷鼓勵我繼續寫下去。我心懷感激,雖然小說是為了表達自我,但如果沒有讀者、缺乏共鳴,我很難從中找到意義。
真誠地再次感謝我的讀者們!
對了,最近經紀人欣之助總是帶給我好消息,我高興得都有點得意忘形啦!一來,《我是怎么死的》已進入版權合同階段;二來,有幾家出版社對《對岸》很感興趣,已給出報價,目前正在競價中。
寫小說這么爽的事,原來也可以當面包,沒有什么比這更完美了。
歡迎大家關注我的長篇懸疑小說《對岸》
閱讀之前沒有真相,動機背后還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