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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菇涼’盡孝終身不嫁》作者:太湖浪子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2017年12月28日 星期四 天氣晴
“大菇涼”不易,盡管排行老幺,卻承擔起家庭最重大的責任:自始至終伺候常年癱瘓在床的老母親,不離不棄。為此,也耽擱了個人幸福,終身未嫁,被人慣稱“大菇涼”。
大菇涼上面有倆哥哥、一姐姐,兄妹四人由母親獨自一人撫養長大。正當哥哥姐姐們一個個成家立業花好月圓的時候,母親累垮癱瘓,只好由最小的妹妹來照顧母親。
原先,哥哥姐姐們還經常回家幫幫小妹,隨著時間的推移,習慣成了自然。伺弄癱瘓母親成了大菇涼一個人責任,沒哥哥姐姐們什么事。母親也習慣了這件小棉襖來溫暖。
大菇涼當然也有她的煩惱,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獨自單著不是個滋味。而哥哥姐姐們都有了自己的小家要操心,各有各難處,唯獨小妹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就這么繼續唄。
大菇涼長得人見人愛,傾慕的小伙踏破門檻。可是仔細一看還拖著個癱瘓老母,一個個都打起退堂鼓。人群中總有人多看你一眼,那就是大菇涼男同學小谷。
小谷對大菇涼非常癡迷,也完全接受現實、可以幫著一起照顧癱瘓老母。大菇涼也動了心,彼此情投意合。然而小谷母親堅決反對這門親事,并以斷絕母子關系來要挾。
小谷拽不過其母,也許再堅持堅持就成功矣,仿佛馬拉松比賽好不容易將到終點卻自動退出,前功盡棄。
大菇涼滿腹委屈,嘆小谷半途而廢,憐哥哥姐姐們只顧自己,完全不考慮小妹的境遇。如果兄妹四人共同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那么大菇涼早就能解放。可惜沒有如果,親情面前,善良的大菇涼選擇默默獨自承擔。
光陰荏苒,癱瘓老母終老過世,大菇涼也已年過半百,從花枝招展的窈窕淑女熬成了青絲染霜的老姑娘。
適逢同學聚會,小谷與大菇涼久別重逢。小谷恰好已離婚,彼此都單著。小谷也對大菇涼展開了又一番攻勢,欲再續前緣。
同學們都為這對苦命鴛鴦祈禱祝福的時候,大菇涼遲疑不決。
大菇涼心想,在她最需要人出現的時候,小谷選擇離開,如今算什么,寧缺毋濫,過眼云煙,人世間沒有回頭路好走。
于是,大菇涼習慣了獨自一人堅毅前行。平時,大菇涼修心養性,吃齋念佛,倒也活得很充實很自在。特別是,大菇涼積德行善,在慈善事業上傾心傾力,風生水起。
除了集體組織,大菇涼更多的是單獨行動,她通過網絡平臺等掌握全國扶貧信息,然后饒有興趣地踏上了自己的慈善征途:
從彩云之南的深山老林到川藏高原的不毛之地,從荒漠貧困牧民到邊塞失學兒童,大菇涼走遍華夏水陸,把自己多年來積攢的收入化為幫困助學的滾滾暖流,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受益人面前,生生不息。
大菇涼邊做好事邊欣賞祖國大好河山,美麗心情無與倫比。大菇涼忘卻了自身孤獨一人,投身于慈善偉業,內心世界極其豐腴,仿佛迎來了第二春。
夜深人靜的時候,大菇涼也偶爾會被寂寞所困擾。但是生活只能直面,既來之則安之,一步一步勇往直前,大菇涼無怨無悔。
《愛,碎了一地》作者:清風OM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確信妝容精致,毫無瑕疵后。碧云對福生說,約了閨蜜晶晶一起去周邊游,這兩天不在家。
福生說,兒子亮亮還發燒呢。沒事,不是吃過藥了嘛?碧云不耐煩的說。
拿起包,在鏡子前旋轉一圈。看著依舊性感火辣的身材,想著林震桓每次見到自己的熱情。碧云臉上浮現出甜蜜的笑容。
關門聲響后屋內變得寂靜,兒子亮亮因發燒顯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屋內就顯得更響了。
凱旋酒店808房間。林震桓迫不及待的抱起走進門的碧云,邊在她身上揉捏邊埋怨:“怎么讓我等這么久?寶貝兒,我都快等不及啦!”
碧云說,不是孩子病了嘛,福生那個窩囊樣兒,只能把孩子安頓好后我才能出門啊。
碧云緊緊摟著林震桓,撒嬌的問:“桓,你到底什么時候離婚娶我啊?那個家我一天都不想呆啦。”
林震桓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他緊緊摟著碧云,在她耳邊說:“云,再等等,等我把公司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好嗎?你知道,現在公司還是老家伙說了算。”
“誰讓你當年為了前途娶程美美的,不然我們能落到這一步嗎?”提到過去,碧云眼淚差點落下。
“好啦好啦,馬上我們就可以到一起了,到時候你還得給我生個兒子呢。程美美那只肥豬,那只不下蛋的雞!”提到程美美,林震桓恨恨的說。
“倒是想著你每天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心里才不是滋味。”
“我都一年多沒讓他碰過我了”碧云噘著嘴說。
“是嘛,那我今天好好補償你”。林震桓加大了力度。
二
走出賓館大門,碧云打開手機。幾十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亮亮流鼻血,燒一直不退,我送他去兒童中心醫院檢查了。”
碧云攔了的士趕往中心醫院,福生已帶亮亮辦完了住院手續。劉主任說,初步懷疑是白血病,讓福生和碧云等待檢查結果出來。
福生對癱坐地上的碧云說,別怕,亮亮會好起來的。碧云想哭,她總覺得命運喜歡給她當頭一棒。
看著不知所措的福生,想著林震桓的風流倜儻,碧云更覺他窩囊。如果當初,林震桓沒有離開自己,生活會不會有些許如意?
和林震桓青梅竹馬,最終林震桓卻為了前程娶了家境富裕的程美美。心灰意冷之際,碧云嫁給了老實憨厚的福生。
本以為日子會平淡無奇的過下去,后來遇到林震桓。他借著公司業務發展需要,回到了江城開發市場。
自己終究沒能抗拒他的火熱攻勢,和他舊情復燃。林震桓每次信誓旦旦的承諾,會離婚娶自己。
后來有了兒子亮亮,碧云對生活有了更深的期盼。她覺得幸福已向她敞開了大門,沒想到亮亮卻忽然患病。
三
劉主任雖然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告訴福生和碧云亮亮的病情,兩人聽著依然感覺陣陣涼意從后背升起。
劉主任說,急性白血病,先做化療控制病情,尋找合適的骨髓配型。讓福生和碧云準備三十萬手術費。
“三十萬?”福生顫著唇問。
福生取出家里這幾年的五萬元存款,交到醫院后。他對碧云說,亮亮在醫院就靠碧云多照顧。自己得想辦法去掙錢,保證后期手術費用。
亮亮的身體迅速消瘦,配型結果出來,福生和碧云都不吻合。劉主任說只能等中華骨髓庫傳來消息了。
福生每天下班的時間都去跑順風車,不管再晚收工,他都會到醫院去陪亮亮,讓碧云回家休息。他說女人身體素質不能和男人比,不能太勞累。
一月后,劉主任找到福生說,已找到合適的骨髓。手術定在這星期,越快越好,以免延續最佳治療時機。讓福生和碧云先準備三十萬手術費用。
福生抱著頭蹲在墻角,前期治療已經花光了家里的積蓄。能借的親戚也借遍了,一下子到哪里弄這么多錢呢!
福生對碧云說:“把房子賣了吧。”碧云說“房子一星期能賣出去嗎?我去找晶晶想點辦法吧,她有一些存款可以借來用一下。”
四
碧云走出醫院,撥通林震桓的電話。響了很久,電話才接通。未張口,碧云已哭的泣不成聲。
“寶貝兒,怎么啦?是不是想我了?我出國考察一個項目剛回來,過幾天就去看你啊。不是跟你說過,盡量不要給我打電話,等我電話的嗎?”林震桓壓抑著聲音。
“桓,我兒子病了,你可以借給我二十萬嗎?等我們把房子賣了就還你。”碧云哽咽著。
“什么病?你要二十萬?云,你知道公司的財務是程美美負責。我用錢得老頭子審批后,去她那里支取。老頭子那里還可以糊弄一下,可是美美,我花一分錢都得匯報的清清楚楚啊。”
“桓,現在找到了合適的配型,亮亮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平時一頓飯都能吃上萬塊,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是嗎?你先借給我救急,我把房子賣了一定還你,行嗎?”
林震桓說在開會,不能耽誤太久,就匆匆掛了電話。看著忽然安靜了的手機,碧云的心一陣陣生疼。
林震桓的甜言蜜語還在耳邊環繞,他說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以后會加倍補償她。他說為了她,愿意舍棄一切,只要能和她相守。為了他的這些承諾,她就這樣傻傻的和他廝混了八年。
風,吹得碧云臉上的淚更涼了……
五
都快午夜了,福生還沒有到醫院來,碧云一遍遍撥打他的手機,提示無法接通。碧云無助的看著門外,期盼那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忽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顯示陌生號碼,碧云嚇得一激靈。
她拿起手機,對方告訴她,市交警三大隊的,讓她到第一醫院去一下。碧云顫抖著聲音問“我丈夫他沒有什么意外吧?”對方說,先過來吧。
一醫院急診室門口,交警告訴碧云,振江路發生嚴重車禍。一輛小轎車,和迎面來的大貨車相撞,初步懷疑轎車司機疲勞駕駛。
當急診室的門打開,看著緩緩推出來的手術床,那從頭蒙到腳的白床單,碧云凄厲的大叫一聲“福生”便昏了過去。
六
辦完了福生的后事,保險公司補償的錢,交了亮亮的手術費。亮亮的身體一天天好轉,他每天纏著碧云問爸爸哪里去了,盼望爸爸早日接自己回家。
碧云強忍淚水,她告訴亮亮,爸爸去很遠的地方掙錢去了,亮亮要聽話,好好養病。爸爸才會開心哦!
亮亮聽話的點點頭,不打針的時候,他就趴在窗臺上張望,碧云問他看什么,他說看爸爸來接我回家了沒有。
辦好了亮亮的出院手續,回到了空蕩蕩的家,碧云感覺家里到處都是福生的影子。她打電話告訴媽媽,要帶亮亮回四川老家住一段時間。
碧云收拾行李的時候,在福生放東西的抽屜里,看見一個小盒子。她記得福生喜歡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放在里面。
當碧云把盒子里的物品一件件清理出來后,看到最下面壓著自己懷亮亮時候的產檢報告。里面夾著一張醫院的檢查證明,檢查結果:王福生,無生育能力!
看著檢查時間,是懷亮亮的那一年。
碧云想起結婚前兩年,自己遲遲沒懷孕,就和福生一同去省城做了檢查。也就在那次,自己遇到了帶程美美做檢查的林震桓。
從省城回來后幾月,自己就懷孕了,孕期福生對自己呵護備至。還常常對她說,省城的大夫醫術就是高超。
碧云拿著檢查報告的手越來越顫抖,她臉色蒼白,感覺到陣陣天旋地轉。
七
程美實業,當碧云走進林震桓辦公室的時候,林震桓嚇的臉都綠了。他慌忙關上門,問碧云誰讓你到這里來的?
碧云沒有說話,她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手上,狠狠的扇向了林震桓的臉。
江城機場,碧云說賣房子的事,就拜托晶晶全權代理交易,自己到老家換了新號碼后,再和她聯系。
打完電話,碧云取出手機卡,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小說《青煙》第一章2作者:清風OMm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第一章/2
下午最后一節課,坐在教室靠窗的位子,看著窗外的天,幽藍色,少許棉花糖似的白云,慷慨變換著形狀,青就想起了天橋上站著的乞丐。
早上實在太小氣了,青越想越覺得懊悔,一個星期不吃水果,也就多出十元來,水果又不是必需品,而對于流浪漢,十元可以讓他一天甚至兩天都不至于餓著。傍晚就給他十元,這么一想,青心里就又舒坦起來。
這一走神,講臺上的聲音就模糊不清了,只聽見耳邊嗡嗡在響,老師在說什么卻一句都沒抓住。
同桌麗琴的手肘,連撞了她幾下,青才恍惚從天邊飄了回來。
“嘿,你沒事吧,叫了你半天” 麗琴壓低著嗓子說。
麗琴是青大學里最好的同學,也是這座城市青唯一的女性知心朋友。青迷茫地望著麗琴,她左肩的T衫有一個完美的洞,露出好大一截嫩白的肩膀,性感極了。而那個流浪漢,他膝蓋上破開的大口子,讓人見著只覺凄涼。估計他蹲下來時,只見骨頭,不見肉。
玉琴又推了推青的手肘,”我差點忘記了,上周六晚上我在路上看到峰。”
“哦,峰,這么巧,他在干什么?”
峰是青的男朋友,這戀愛談了三年,如今戀愛就跟吃飯一樣,沒什么新鮮的味道。在同一個學校,隨時可見,也就沒非見不可的沖動。盡管偶爾也發個不痛不癢的信息,可上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青想起,上次峰到她的住處是兩周前的周五。而上周他們在學校食堂一起吃過兩次午飯。過去可不是這樣子,他們幾乎天天見面,歪膩在一起,就怕時間溜得太快。愛情都是這樣子的吧?談久了,就逐漸談出距離了。
青輕嘆了口氣,提起峰,她心里有點空虛起來,卻又不便在課堂上跟朋友多聊。
青轉過頭看著麗琴,她正埋頭在紙上一筆一筆認真地畫著一條又一條橫七豎八的線條,線與線互相糾纏在一起。麗琴額頭上飄下來的發絲,遮住了她的半邊臉。
麗琴只是繼續畫著線條,不說話。
青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盡管她很想問,她是在哪里遇到峰的,峰跟誰在一起,她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
峰隨便跟誰在一起,都再正常不過。他生活里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麗琴只是要告訴她,她遇見了她的男友而已。青告訴自己,不要沒事編故事,峰就提醒過她:不要有妄想癥。
青從紙上收回目光,老師正對著大教室里百來號人兀自念著他的講義。青瞧了眼四周,同學們都很忙,低頭的低頭,玩手機的玩手機……
青看了看表,還有半小時才會下課。
“在街上,他不是一個人。”麗琴壓抑的聲音傳來時,青正想著下課時是否要電話峰,順便說說吃飯還有睡覺的事情。
”你好久都沒提起他了。“麗琴又接了一句。
“沒啥好說的呢。他很忙,見面也就說他的兼職,學生會的事情,還有論文。”
“你很久沒見他了?”
“那倒沒有,上周中午食堂一起吃過飯。”青像下了決心似的說,“你提醒我了,我下課就給他電話,約他看個電影什么的,最近有沒什么好看的電影?”
“電影?——我——你不如約他吃飯,然后去散步什么的?”
“也是,還是散步說說話。”青想起了上次與峰看電影時的畫面,他看半場就出去了,說無聊的要死。青卻哭成了淚人一個。
下課前,青把包里雜亂不堪的東西分層整理了一下。整到裝錢的袋子時,青才記起,說起峰讓她差點就忘了早上的承諾。
青猶豫了一下,明天再約峰吧,反正不差一天。青對自己上午的小氣又有點懊惱起來。許諾了又不能輕易失信。她挑了一張嶄新的十元紙幣,折疊成小方塊,塞進右口袋的底部。
快走出校門時,青才發現,天空上松軟的棉花糖不見了,而是開始堆起了云層。
青加快了步子。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聽鈴聲,是峰的電話。她趕緊接了起來。
“你在哪?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峰的聲音干凈利落,跟他說話一樣,絕不拖泥帶水,喜歡直接切入主題。
青沉默了一會,“我在校門口了,我……”
“那等我十五分鐘,就在校門口你常去的那家書店等我。我這有電話來。”還沒等青反應過來,峰已掛斷了電話。
這十五分鐘肯定來不及來回一趟天橋。青回撥峰的電話,傳來嘟嘟的占線聲。青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等兩分鐘后再掛。
峰的電話還在占線。是要跟峰說等她半小時嗎?還是索性約他明晚吃飯?青猶豫不決。或者讓流浪漢白等一場,這樣好嗎?青又為自己早上的輕狂懊惱起來。
又等了一分鐘多,青再次撥打峰的電話,耳邊傳來甜美的聲音:對不起,對方已關機。
哎,對不起了,陌生人。青捏了捏口袋里的錢,思忖著,總不能為一個陌生的乞丐,讓男朋友生氣吧?估計峰手機沒電了。只能在書店那等他了,還能有什么辦法?
也許,乞丐也不一定真在天橋等她,他不過隨口應她吧?青鄙視起自己來,自己失約還要懷疑別人跟她一樣。
也許呢,但愿。青自我安慰著走進了書店。
青是這家書店的常客。經常買書,也經常當只看不買的“觀光客”。光顧的多了,店員也就任她每次自在地來去。
青與門口年輕的店員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往最盡頭的角落里走去。前兩天,她被這里的一本書迷了個把小時,還落下半本沒看完。
青鐘情的書還在書架上,就在原來的位置等著。抽出書本時,青滿意地笑了。
峰自然會進店里找她。青很清楚,峰這一點還是足夠了解她的。只要約在書店里,她絕對不會走丟了。她一定在書店的某個角落。
小說《青煙》第一章3作者:清風OM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第一章/3
書店里舒緩的音樂一首接著一首。青卻完全沒有聽見。
與青打過招呼的年輕女店員,透過擺在面前的監控屏幕,足足看了青不下二十次吧。角落里的女子,如果不是常客,她絕對要走上前拿走她的書本。而這并不是她觀察青的理由。
青的身旁,不斷堆砌起揉成一團團的紙巾球。看著青使勁擦著眼淚,眼睛卻如饑似渴一頁又一頁快速往下翻,渾然忘了周圍的一切。
女店員除了暗自感嘆書的魅力外,又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她時不時瞧上青幾眼。她手上的書不過是青少年讀的《草房子》,她也翻過。一個大姑娘家,就因為那樣一本書哭成這個樣子?是埋頭啃書的姑娘太過善感,還是她自己太過理智?
屏幕里,青正坐直身子,輕輕合上手中的書,看著封面,一臉滿足地微笑著。
其時,青實際上是如釋重負地捧著手里的書,心里暖暖的。滿腦子還是草房子上空飛翔的白鴿群,青正變成書中的少年,抬頭望著鴿群畫著大大的圓圈,回味無窮。
青似乎尋味夠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書的封面。站起身時,青才發現自己制造了一堆廢紙巾。青自嘲地搖了搖頭,把它們攏成一團,一股腦抓起,扔進了不遠的垃圾桶里。
墻上的鬧鐘,正好落在5:30。青突然有點時間錯亂的感覺,模糊想起進來時差不多四點。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天哪!青想起與峰的約會。
青左右口袋迅速摸索著手機。就在左口袋,青拿出手機,連按了幾下才打開屏幕。沒有未接來電。青舒了一口氣。
青記起,最后一次撥打峰時 ,他的電話是關機的。青滿臉狐疑,還是按下了峰的電話。
他的電話并沒有關機。響了許久,終于傳來峰的聲音:“等等,我給你掛過去。”
電話就這么斷了。聽著嘟嘟的回音,青莫名就生起了無法言明的惆悵感。
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到底在忙什么?不是說等他十五分鐘?他還記得約會嗎?
青不得不承認,對于自己的男朋友,她實在了解的太少。她甚至不知道最近他都在忙什么,他在大學里最好的朋友又是誰?
想著這一堆看似簡單卻又不知道答案的問題,青的后腦勺隱隱地痛起來,感覺附上了一層膜似的。
沒多久,青的電話響了。青剛按下接聽鍵,峰著急的聲音讓青頭發都感覺炸開來:“你在哪里?怎么這么久才來電話?”
有那么一刻,青想直接按掉電話。她頓了頓,吸了一口氣,終于按捺住想頂撞他的沖動。
“我在書店里看書,忘了時間。”青沒聽到峰回應,只好接著說,“你呢?你在哪里?”
峰似乎有點不耐煩,嘆了口氣說:“好吧,又是書。我五分鐘后到,你就在書店門口等我。對了,想想今晚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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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與峰既沒看電影,峰也不想散步。兩人似乎都有心事,沒怎么說話,草草吃完了飯。
回到青的住處,峰就被電視里的足球比賽吸引住了。青洗漱完畢,早早躺在床上。
青甚至撒著嬌,膩到峰的懷里兩次。峰盯著電視,應允著:“快結束了”。還有一次說,“馬上。”眼睛卻死死盯著電視里的足球。
青拿著一本書,斜躺在床上,翻著翻著,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也不知什么時候,峰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青困倦的睜不開眼睛,實在勾不起多少興致。
沒多久,峰似乎失去了耐性,直奔中心。青躺著,任由峰進進出出,草草收場。
末了,青忍不住幽幽地說:“我還不如足球吸引你。”
拿著紙巾擦拭身體的峰,料不到青突然來這么一句。他惱怒起來,“你太掃興了,有完沒完!”
“我等你都等睡著了!你心里就只有足球,哪里還有我。”青既委屈又失落。
“你不也一樣,只有書!”
青的眼睛眨巴著,眼看眼淚就要落了下來。峰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實在無賴。他向她靠近,摟住了青的肩。
“好了,別生氣了,下次我不看電視了,別再生氣了。”
“你不看電視,也是玩手機。”許久,傳來青哀怨的聲音。
峰嘆了口氣,松開了手。兩人各自背對背躺下。
一夜無話。
青醒來時,床上沒有峰。衛生間的門半虛掩著。青披上睡衣,推開衛生間的門。
峰只穿一條褲衩在刷牙。青從背后環抱住峰的腰,臉頰貼在他赤裸的背上。峰剛洗過澡,身上淡淡的香味。青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親愛的……”青的聲音很輕,可衛生間的回音,讓青不大自在。
峰停住刷牙的手,盯著鏡子里的青說:“你以后不要耍性子,尤其那種時候。”
青沒再說話,猶豫著放開了摟著峰的手。
峰轉過身子,一只手從后背摟住青,一只手扶住青的后腦勺,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青靠在峰的身上,嘴唇貼在他的肩膀上,冰冷冰冷的。
“趕緊穿睡衣去,你都冰凍了。”
峰走出衛生間后,青盯著鏡子里的頭發,壓得有點變形,青越看越不順眼。
青左右撥弄著流海,怎么都尋不到滿意的位置。
一個多小時后,青跟在峰的身后,走上天橋的臺階。峰的步子大,一步兩個臺階,沒一會就站到了天橋頂上。
青低著頭,一級一級,小心翼翼抬著腳步。她后悔極了,穿了這樣的細高跟鞋出來受罪。
邁上最后一級臺階時,青真想脫下磕腳的鞋子,拎在手上走路。
峰還站著不動。他冷冷地看著天橋上的一個人。
天橋欄桿邊上,靠著一個男人,地上放著一只鐵碗,邊上擱著一個大包。
青一眼就看到了信。她完全忘記了腳上的生疼,大步朝他走去。
峰一上來,信就注意到橋頭冷冰冰注視他的目光。信半側過身,望著遠方的山頭,半邊臉對著峰的盯視。
信的眼角掃到一個輕快的身影在向他靠近。
青輕喊了他一聲:“嗨,又見面啦!”
信轉回身。眼前一臉歡樂的女子,信認出她就是昨天穿著白裙的姑娘。
峰站在青的邊上,冷冷地逼視著幾步之外的乞丐,一臉的警覺與狐疑。
信的眼角似乎牽拉了一下,看著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復。
青把手伸向背后的口袋。換衣服時,她特意把折成方形的紙幣放在背包的最外層。
一秒之內,峰一把拉過青伸向背包的手,用力卻過猛了。
毫無準備的青,被這么用力一扯,腳下的高跟鞋一個趔趄,青像個稻草人一般向前跌去……
說是遲那時快,信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接住了向前栽去,就快要撲到地上的青。
還未等青從驚魂未定中醒過神來,峰已經把信的手從青的身上甩開,扶正了她。
峰厭惡地喊道:“滾開!”
一切似乎發生在一瞬間。
當青站穩腳跟,僵直地站在峰的身邊時,信已經靠在欄桿邊上,背對著青。他的雙肩似乎在微微顫動。
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走,這樣的人真不要臉!”
這一次,峰小心地卻使足了勁,拉住青的手臂,向前走去。
青想掙脫,卻似乎沒有一絲力氣抵抗。她麻木地被峰拉著向前走去,說不出一句話。
青回過頭,看了一眼靠在欄桿上的背影,心里像塞了一塊很沉很沉的石頭。青難過得想哭。
第二章/1 待續
武俠小說《花雨心》作者:不俗小七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武俠]《花雨心》(1)
第一章 月下魅影江上落 千面觀音花雨心
皓月當空,秋的夜,江上空瑟瑟,一個魅影蜻蜓點水般略過。
第二日晌午,皇城外三百里,正陽城,福源菜館。
“小二半斤牛肉,一斤上好的女兒紅。”王屠夫說著。
“王老板,您的酒。”小二說完便忙去了。
“聽說了嗎?昨晚京城外的三潭江里發現了十一具尸體。”
“聽說了,而且聽衙門里的當差的說這十一個人都是千機門的人。”
“啊!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在天子腳下殺千機門的人。這簡直是挑戰皇權啊!”
“不知道,不過聽說,這十一個人昨晚喝酒回去的路上調戲了一個女子,后來就這樣了。”
“對了,最近江湖傳言,很多地方每當夜晚都會出現一個鬼魅的身影,而且第二天就會有昨天晚上調戲良家婦女的人死掉。你們說這事情會不會也是那個人做的。”
王屠夫聽到了鄰桌說的話,饒有興致的大聲說:“這事情啊!我覺得做的好,現在這世道就需要有這樣的人除暴安良,你看看那些人模人樣的所謂俠士,自詡清高,有幾個人為百姓辦過一件像模像樣的事情。”
“哎呦!我說王屠夫,您小點聲。”
“小點聲,小什么?朗朗乾坤,難道我連一句實話都不能說了。”王屠夫說完大口喝起酒來。
鄰桌的人搖了搖頭,各自吃起飯菜。
此時京城,千機門大堂內,坐了五個人。
千機門門主千霸,其他在座的四位明眼人一眼變會知道這四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瀘州御劍山莊少莊主楚無修,南豐落云閣閣主蕭梓軒,江南流星幫幫主戚鵬,還有北關云嶺山的隱俠陸程峰。
酷熱的夏季,總會讓人感覺煩悶,尤其是遇到事關天子顏面的事情。
“我想四位也知道最近江湖上盛傳的事情,有一魅影午夜出現,到如今已經殺害了三十六人,更可恨的是在皇城腳下殺我千機門的人,現在圣上震怒,要我千機門徹查此事,不知道各位有何高見。”千霸最先打破寧靜。
“千霸大人,這事情不僅僅您頭痛,我們也著實頭痛啊!不知為何不請刑司統領判官筆落塵呢?天底下恐怕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吧!”楚無修說。
“楚少俠,你有所不知啊!落塵在圣上面前一心為那個人說話,說他殺的對,圣上也是沒辦法,但又顧及顏面,才將這件事全權交給千機門來辦啊!”千霸說著搖了搖頭。
“這個落塵,一向秉公無私,如今怎么包庇一個殺人犯來?不過我們流星幫也沒有在他那里討過什么好果子吃!”戚鵬憤憤的說。
“所以這件事情難辦就難辦在這里啊!人家也是掌管刑司的統領,又是圣上身邊的紅人,你覺得圣上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嗎?”千霸說。
“我覺得這件事情也沒有那么復雜。”蕭梓軒說。
“哦?蕭兄有何高見?”千霸四人看向蕭梓軒。
“我聽說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想必是輕功了得,不過,普天之下論輕功陸兄也算是上乘,不如這樣。”
蕭梓軒說完,在座各位齊說好。
三更天,王屠夫給張員外家送完肉又喝了酒,這一喝就忘了時辰。
“這天真是他娘的熱。”王屠夫煩躁的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醉醺醺的他隱約的覺得前方有幾個人影晃動。搖了搖頭,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小娘子,去哪里啊?今晚好好陪大爺一晚怎么樣啊?”
王屠夫借著微弱的月光隱約的看見巷子里有幾個人正在調戲一名女子。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否則。”那名女子已經哭訴了起來。
“否則怎么樣啊?這正陽城我刀疤九想做的事情,哪個衙門敢管。”
王屠夫這時候才憑著聲音知道,原來那個人正是正陽城里的惡霸刀疤九,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有一個做縣太爺的妹夫,所以平日里囂張跋扈,被他欺負的人不計其數,當然王屠夫就是其中一個。
“娘親,看來女兒不能送您最后一程了,女兒馬上來陪您了,到了下面女兒好好侍奉娘親。”那女子說完就要掙脫刀疤九的手,準備向身旁的墻撞上去。
然而她一個弱女子怎么能掙脫開。
“怎么?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給我帶回去。”刀疤九說完他的幾個手下直接架起那個女子。
“住手。”王屠夫可能也是喝了酒的緣故大聲喝到。
刀疤九幾個人被身后傳來的和聲著實下了一跳。
“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強搶民女。”王屠夫說著走了過來。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屠夫啊!怎么?這個月的租錢準備好了,我告訴你如果明天你再不交出租錢,就帶著你那個殘廢兒子滾出正陽城。我們走。”刀疤九兇惡的說完便要離開。
“不許走,今天只要我在誰都不能帶走她。”王屠夫竟然怒喝起來。
“我看你是找死。給我打死他,還想來這里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那德行。”刀疤九吩咐手下說。
“我和你們拼了。”王屠夫大喝一聲沖向人群。
雖然王屠夫平時有些蠻力,可是雙拳難敵四腿,不一會被淹沒在棍棒中。
“飄舞姐姐,那個人好可憐,雨心實在看不下去了。”在高高的城門樓的樓頂上兩個面帶薄紗的女子看著眼前的一切。
“雨心,萬不可再傷人性命。”其中一名女子說。
“知道啦!”叫雨心的女子三個字剛說完,只見一道魅影從樓宇間略過。
漫天飛花齊刷刷的飛向刀疤九等人的方向。
只是眨眼功夫,刀疤九等人全部哀嚎的躺在地上。
而此時王屠夫和那名女子,已經來到了王屠夫的家中。
“雨心,為何使用漫花飛舞,那樣會留下痕跡。”叫飄舞的女子說。
“飄舞姐姐,你這次讓我游歷,不就是為了讓我也在這江湖中體會一下人間疾苦嗎?反正早晚那些大壞蛋都會記住我花雨心的名字,不,他們沒有機會記住的。”花雨心笑著說。
“好好好,以后江湖便多出來個千面觀音花雨心,你個小機靈鬼啊!我們走吧!”飄舞笑著說。
“姐姐,你看屋子內的少年,他也好可憐,我想帶他離開。”雨心說。
飄舞最終無奈,將熟睡中的少年帶離了這里。
不過臨走的時候飄舞將一張紙條悄無聲息的放在了王屠夫的腰間。
待飄舞等人離開,剛剛還昏迷的女子竟然睜開了雙眼,嘴角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第二章 正陽城內漫花舞 江湖血雨腥風起
待續……
《替他蹲監的兄弟》作者:明筱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兄弟快跑,警察來了!”
“哥你走吧!家里需要你。”說完兄弟將他推出了暗門,獨自一人坐在了諾大的辦公室里,冷靜的摸出煙盒,抽出只煙悠然的吐著圈圈。
他眼睜睜的看著未抽完的煙頭,從兄弟的指尖劃落。警察將冰冷的手銬套住了兄弟的雙手,隨后警車呼嘯而去。他后悔不已,為什么不聽兄弟的勸告。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貼牌,只因貼上名牌的商品賣出的價格會賺的多一些。結果害的兄弟替他去坐牢。
站在看守所門口,三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手里的煙已燒到了指尖,冒出一股嗆人的味道。他才意識到扔掉煙蒂,重新續上一支煙。在他不遠處停著一輛寶馬車,車里的女人好像有點著急,時不時的揺開車窗催促著。他也不停的揮著手,示意等一等。
面前的紅色大鐵門,正在緩慢打開。他發過誓,兄弟不在的三年一定要干出番事業來。等兄弟出來了,一定讓他跟著自己過上好的日子。如今的他,車和房子都有了,就差和兄弟團圓了。眼看著里面的兄弟就要出來,他心里激動地居然連拿著煙的手都在顫斗。他知道沒有兄弟替他受累,不會有他的今天。眼神凝滯的望著鐵門里面,漸漸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里。離自己越來越近,是當年的兄弟,還是那么瘦,長發早已不見剩下的是那標準的板寸頭。看著有點心疼,對于他來說,兄弟替自己吃的苦太多了。
“哥,你怎么來了。”兄弟說。
“兄弟,你今天出來哥能不來嗎?這幾年讓你受苦了。”他說著說著,眼角泛起了淚痕。
“哥,我在里面挺好真的。”
“好了,不說了走吧!哥今天帶你去買房,你嫂子還在車上等著呢?”他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傷心說道。
“哥,算了吧!我還年輕,在監獄里學了些手藝,自己可以養活。錢你留著和嫂子好好過日子。”兄弟說。
“你替哥蹲的幾年,哥豈能不知恩,別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的社會也很現實沒房沒車也沒姑娘誰愿意嫁給你啊!聽哥的一切由哥做主走吧!”他拽著兄弟上了寶馬車。
“嫂子好!”兄弟喊道。
“好”女人輕輕的答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繼續開著車。
“去哪里老公?”女人隨口問道。
“去售樓處,我要給兄弟買套房子。”他說道。
“好…吧!”女人極不情愿的答應道。兩個幾年不見得兄弟有說有笑的在后排座上聊著。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了售樓處門口,三人一同走了進去。售樓小姐,走了過來給他們介紹著各種戶型。他一直在問兄弟這套好不好,那套陽光怎么樣?只有兄弟不語,默默地看著樣板房。
“兄弟,既然你不說哥就為你做主了。”
“你好,我們要這套戶型。”他說。
“你好,請問是全款還是按揭?”售樓小姐問道。
“全款”接著他又喊道:“老婆過來把房款付一下。”
女人慢慢的走過來不停地翻著手包,好像在找著什么。“老公,銀行卡好像忘帶了。”女人說道。
“沒卡也沒關系你直接轉賬給售樓處也行的。”他說道。
“老公,今天看到兄弟一高興把銀行卡密碼忘了?”女人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說道。
“哥,走吧!我真的不要房子”兄弟說道。
“兄弟你等下,哥和你嫂子說點話。”
“老婆你也是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兄弟今天出來我要給他一個大禮的嗎?你怎么把卡也忘了呢!”他說。
“老公,實在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嗎?下次吧!”接著女人沖著兄弟說道:“要不咱們先去吃飯。”
“好的,嫂子。”兄弟說道。
車離開了售樓處往城里的飯館奔去。三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后由于兄弟還沒有地方住。他帶著兄弟回到了自己家里,住在了客房里。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好了嗎?給我兄弟買房的你怎么忘了帶卡了!”在樓上臥室內他大聲的責問道。
“你以為我忘了嗎?給他買房,不可能。再說了買房不是一個兩個錢,以后咱們有了孩子用錢的地方多的是。你怎么如此感情用事,不過是‘兄弟’而已。”
“你說什么?我兄弟他從小沒有家人,自從二十歲那年跟著我闖蕩到現在,十年了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的親弟弟。”
“你算哪門子的哥,你和他非親非故的。”
夫妻兩人就這么吵了起來,住在樓下客房里的兄弟,聽著吵聲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要不是我兄弟,現在咱們能過上這么好的日子嗎?”
“你張口閉口就是兄弟,這三年要不是我給你守著把著,你能掙下這么大一份家業。”女人吹鼻子瞪眼的說道。
“當初要不是你,貪那點便宜,出了貼牌的餿點子,工商局會來查我嗎?要不是我兄弟給我頂著,你現在能有這么好的生活嗎?”說完他一個巴掌抽了過去,女人的臉上多了五道指印。
“趕緊的明兒給我兄弟把房買了,不然咱們離婚。”他撂下狠話,猛地把門一摔向樓下走去。剩下女人獨自趴在床頭哭泣。
“離婚休想,房子和兄弟你也休想。留給我娘家人也不會給你的。”女人眼里噙著淚水咬著牙,暗自在心里說道。
兄弟聽著屋內越吵越厲害,趕緊往樓上走去,卻在拐角處和急匆匆走下來的大哥撞了個滿懷。
“哥,怎么了,如果是為買房的事惹嫂子不高興的話你就別買了。我有手有腳可以養活自己的。”兄弟說道。
“沒事,剛剛吵架想必你也聽到了。哥對不起你啊!若不是當初聽你嫂子的,也不至于兄弟你替我在那里面蹲了三年。別說一套房子,就是把哥的所有財產給你哥都心甘情愿。”他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語,卻沒曾想到落入了女人的耳朵里。
“做夢,這些財產都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奪走。”女人站在房門外偷聽咬牙切齒道。
兄弟二人,離開了陰沉沉的家,去了家酒吧喝著酒談著過去發生的事情。他告訴兄弟自己如何在他走后尋找新的商機,然后死皮賴臉的敲著一家家客戶的門,直到擁有現在的一切。兄弟也述說著牢里的趣事和第一次使用縫紉機被針線扎破手指流血的事情。兩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各自的艱辛酸楚,桌上的啤酒也一瓶接著一瓶的堆滿了。喝的差不多了,兩人打了輛車回到了住處。家門前的車庫里,早已沒有了寶馬的蹤影。
兄弟攙扶著他說道:“哥,嫂子出去了,不在家啊!”
“不用管她,出去了也好耳根清凈,今晚咱哥倆一起再喝個痛快。”他搖晃著沉重的腦袋說道。
在郊區的一棟舊小區里,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剛剛滅掉了火舌。從車上下來一個時髦女郎,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香水味,涂著厚厚的粉底,深怕別人看到她臉上的傷痕。拿上香奈兒的粉色手包,匆匆下了車,車門也隨著一股恨意發出砰的一聲響。女人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樓梯上也傳來嘀嗒嘀嗒的高跟鞋留下的回音。
隨后三樓的一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男人探出頭來說道:“沒人跟著吧!快進來里面歇著。”
女人被男人摟著進了屋子,屋子里有點亂,到處是些衣服和酒瓶。男人騰出一只手將沙發收拾了一下,然后扶著女人坐了下來。
“喝點紅酒還是果汁。”男人說道。
“來點紅酒吧!”
“以往不都是果汁嗎?開車可不能喝酒啊!”男人關心道。
“少在那虛情假意了,你還不是希望我好好的多拿錢給你用,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翹著二郎腿,手握著高腳杯將里面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來,滿上。”女人把酒杯伸了過去。
“哪里有,我對你可是真心的蒼天可以作證,不信我可以發誓!”年輕的男人虛偽的說道。
“少來這一套,你以為我是那些好騙的少女嗎?”
“到底怎么了?誰得罪你了?你告訴我,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愛,我可以——”男人收住了要說的話接著又說道:“是不是你家那位,又惹你生氣了。”
“氣死我了,居然------”女人把家里的事情,一股腦的傾訴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呀!太不像話了,那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呀!怎么能隨便就給外人呢!”男人煽風點火道。緊接著一個想法像顆流星劃過了他的腦海,他好像看到了初升的太陽是那么耀眼光芒。
男人挑嗦道:“這樣下去他那個兄弟,此早要騙光你們的錢,要不?”男人做了個手勢。
“你看著辦吧!只要錢是我的就行。”可能酒喝得太猛了,女人有點昏昏沉沉的說道。
一瓶紅酒就在兩人的談話中見底了,除了一張床和兩人歡愉時而發出的聲響。整個房間內到處充斥著一股酒味。停在樓下的白色轎車,一夜過后早已飄上了一層厚實地霜露。
“哥,醒醒,九點了。”兄弟喊道。
“是呀!太陽都上來了。一會兒跟哥去下店里熟悉下。”他說道。
“好的哥,嫂子一夜沒回來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她經常不回來的別管她,說不定又去找哪個姐妹了。”他說道。
“哦!”
“好了,兄弟讓你看笑話了。走吧!去店里。”他開著另一輛客貨兩用車載著兄弟就去了。
“老板,你來的正好,這批貨快賣完了。”伙計說道。
“哦!老板娘最近忙就不要打擾他了,貨我和兄弟去處理就好。
“是的,老板。”伙計答應道。
“兄弟你看,咱們店里主要賣一些裝修的材料。剛剛說的是賣的比較暢銷的一款。”他向兄弟介紹道。
“跟哥去看看進貨渠道怎么樣?”他說道。
“好的哥”兄弟回道。
他囑咐了店員幾句,就帶著兄弟出了遠門。幾百公里的路程,兄弟倆輪流交換著駕駛,比預計時間還早到了半小時。在經銷商那里裝滿了貨,又去買了點物品兩人便回去了。
在路上,他的臉一會青一會紫特別生氣,兄弟不解問道:“哥,怎么不高興了?”
“貨的價格有問題,原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價格經銷商不是讓利到最低了嗎?”
“兄弟你不知道啊!哥在此處進貨已有一年多了,你嫂子每次報給我的價格都是兩倍的。”
“會不會是哪里搞錯了,哥你先別下結論,回去查查賬面再說吧!別冤枉了嫂子。”兄弟說。
“兄弟沒想到你心地還是那么善,你嫂子為了房子的事還那么計較。”
“哥,啥也別說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當到達店里店員已準備下班了。考慮到天黑店員回家的路途較遠。他沒有安排店員卸貨,只是問了下賬簿的事情。店員有點吱吱嗚嗚的不愿說,一直在說這是老板娘負責的。
至打有了門面之后,他很少過問店里的事情,一直交給女人負責。他主要在外跑跑客戶接業務。可沒想到現在想查帳,連店里的伙計都要瞞著他。從進完貨到回來,他一直憋著火,此刻再也忍不了了。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賬簿的事情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他氣吼吼地說道。
“哥,你好好說,人家也只是打工的不容易啊!”兄弟說。
“老板,別生氣賬本我告訴你在哪里,可是我沒有鑰匙。”伙計說道。
就這樣在伙計的指引下,他找到了賬本存放的位置。伙計走后,他和兄弟二人將一車的貨卸到了倉庫。看著上鎖的抽屜,他拿起車里的錘子使勁的就砸了下去。翻開賬簿,各種進貨單收貨單,以及發票呈現在眼前,他罵了起來:“太過分了,居然瞞著我謊報價格。”
“哥,真有問題?”兄弟問道。
“你幫我算一下吧!兄弟,看看一起多少。”
兄弟拿著計算器一張張的過著,“哥總共是一百五十萬。”
“好啊!不聲不響的拿走這么多錢。此事她要不給我交代,離婚一分她都別想拿到。“
“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會不會嫂子有什么需要用錢的地方不方便說才出此下策的。”兄弟說。
“不可能,平時用錢她都會告訴我的,再說最近我們兩家家里也沒什么事。”
“兄弟,你腦子好幫哥查查。”
“恩。”
“走吧!時間不早了,吃飯去。”他載著兄弟向城里疾馳而去。穿過一條條車水馬龍的街道,到處閃爍的霓虹燈顯示著這個城市的繁華。雖已很晚了,可街頭還是有很多的人在閑逛著。突然一輛白色的小車,從他們車的右邊擦肩而過,剛回過神來的他就盯著白色的車子開罵。
“不對啊!哥,那車好像是嫂子的。”兄弟說道。
“對呀!和我們家一樣的車牌號。”兩兄弟開著車追了上去,由于不是一個等級的車,很快被甩到了好遠。
“你能不能好好開車?”寶馬車里的女人怒道。
“我可是某某俱樂部的賽車手哦!放心吧!”男人話剛說完一個急剎,車子飄進了一家酒店的門口。
男人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門口,很紳士般的拉開了車門:“女王,請。”
女人好像很享受這樣的禮遇,慢慢的跨出車子走了下來,男人緊隨在她的身后進入了酒店。
沒多久,一輛客貨兩用車停在了酒店旁的一家飯店。兩兄弟下了車走進了飯店,簡簡單單點了些家常菜,就吃了起來。待肚子填飽,兄弟二人走到車旁點起了煙閑聊著。
“兄弟,你說你嫂子不會背著我亂來吧!”他說。
“哥,不會的你辛苦賺錢養家,嫂子心里能不懂!”兄弟說。
他瞇著眼看著微紅的煙頭,猛的吸了一口卻被嗆到了喉嚨。他轉過頭用力的咳著,居然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寶馬就停在他們側面。他趕緊掐掉煙,準備走過去,不想被兄弟攔住。
這時從酒店里走出來一個女子,她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摟著,塞進了寶馬車里,油門一哄,剩下了一股尾氣漂浮在空氣里。他剎那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在多語變得沉默。兄弟把他拖進車中,腳踩油門跟了上去。七繞八拐的到了郊區,一個破舊的小區,寶馬車停了下來。男人扶著女人上了樓,或許是酒多了,或許是夜深了。門都忘關了,留下一道縫隱約有點點亮光往外跑,指引著樓下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順著酒氣和濃濃的香水味摸到了門口,兩人偷偷的進了門,躲在了書房里。年輕的男人此時在洗手間,用力的拍著女人的背,嘔吐的聲音伴隨著惡臭不時陣陣傳來。
“該死的女人,臭死了要不是看在你給老子錢用的份上懶得理你。”男人說道。
女人醉的像條狗,耷拉著腦袋,趴在洗手間馬桶上。眼神撲朔迷離,身體左右搖擺好不滑稽。男人回到客廳,拿上水杯,放了半杯茶葉在兌上水給女人端了過去。
“來喝點茶。”男人說完扶著女人就往下灌。
“啊!呸!”女人發出一聲尖叫。接著說道:“苦死了,茶葉不要錢啊!”
“苦茶才能解酒嗎?你看,現在不是好多了嗎?走吧!到客廳坐,老待在這算怎么回事兒!”男人說道。
女人看看身邊再看看時不時冒出一陣臭味的馬桶,丟下包就往客廳沙發上走去。畢竟酒還是喝的太多了,她依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
男人問道:“那事兒還辦不辦了?”
女人低著頭說:“錢一分也不能給他和他那兄弟。”
“你總的給我點那個不是,各方面都需要打點的。”男人說道。
“包里有一萬塊,你先拿去用,不夠再找我。”說完女人,躺在了沙發上不在吭聲。
年輕的男人從女人包里拿出一沓票子,高興的邊數邊喝著紅酒。幾杯下肚欲火焚身抱起女人就向臥室走去,衣服鞋子也扔的門口到處都是。
他早已看的火冒三丈要不是兄弟拉著,握緊的拳頭早已如雨般落在了這對蕩婦和奸夫的身上。很快沒多久,臥室里安靜了下來,那兩人估計早已進入了夢鄉。兄弟才拉著他出了門,并握緊了保存證據的手機。到了樓下發動了車子迅速離開了這個讓大哥傷心的地方。
“兄弟,你說哥對她不好嗎?她居然對我這樣還要害我的命。”坐在酒吧里他歇底嘶里的哭著說道。
“哥,啥也不說了一切已明了咱們是報警還是……”兄弟說道。
“等等吧!如果她真的狠心,我希望能看到她在我的面前消失。”他說道。
“好吧,哥。”兄弟倆悶頭喝著酒,說著傷心事。
小城還是小城的樣子,店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繁忙。男人繼續跑著業務只是身邊多了一個司機,那是兄弟。女人還是每天照舊去店里守著,偶爾跟著年輕的男人廝混。好像有些事情,慢慢在淡忘或者不再發生。
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人性的私欲一旦有了,就如頑疾很難治好。那一天女人格外的熱情,她做了一桌子的菜,紅酒和酒杯也都放在了適當的地方。早早的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男人和兄弟,讓他們回來共進晚餐。
他知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女人喜歡的是錢而不是他。酒桌上男人坐在上峰女人和兄弟面對面坐在下面。女人今天出奇的熱情,不停地給兄弟和男人碗里夾著菜。時不時的還說起了房子的事情,說是哪里有個樓盤開市了,房價便宜了要給兄弟在那里置上一套房子。若不是男人知道了女人的嘴臉,說不定此刻的他早已把女人當成了世上最好的老婆。
“好,房子的事聽你的。”他故作鎮定的說道,臉上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嫂子,房子我不要的你們留著給以后的孩子吧!”兄弟還是那句話。
“弟啊!哪里話,當初要不是你替你哥去蹲了三年,哪有你哥的現在。一切都是該得的,嫂子和哥應該謝謝你的。來,老公我們一起敬兄弟一杯酒。”女人假笑著說道。
“來,干杯。”三人酒杯碰到了一起。
沒多久,他和兄弟就被灌倒了。兩人趴在桌上動彈不了,任女人怎么搖和大聲說話都沒有反應。確定了,自己的男人和那個所謂的兄弟被迷暈了。女人大聲說道:“出來吧!接下來交給你了。”
那個曾經和她逍遙的年輕男人拿著匕首,來到了大廳里。“干的不錯啊!兩個大男人就這么玩完了。”年輕男人猥瑣的笑道。
“抓緊干正事要緊,除了他們一切就是我的了。”女人說道。
“哈哈,不著急,什么叫一切是你的了。”男人一把將女人摟進了懷里,匕首慢慢向著白皙的脖子靠近。
“你要干什么?還想不想要錢了。”女人此時毫無畏懼,大聲的吼道,她以為年輕的男生怕他。
“你以為我怕你嗎?之前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聽命于你。現在一切都不需要了,一個連自己男人都要迫害的女人我留著早晚也是禍害。”男人說著說著,刀子逼近了女人的脖子一道血痕慢慢的滲了出來。
“求求你,不要殺我,以后一切都聽你的。”女人說道。
年輕的男人一把將女人推開,你等著我先解決了他們倆再說。他拿著匕首一步步向著她的男人靠近,就在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被一雙腳踢了個正著,整個人猛的向前摔去,原來是趴在桌上的兄弟動手了。他也瞬間睜開眼睛,跟兄弟一起將年輕的男人制服,并用繩子綁住了雙手雙腳。
女人一下子懵了,看著沒事的老公整個人身體攤在了地上。只有此刻的年輕男人腦子轉的特別的快。
“你們有種殺了我,否則到了警察局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年輕的男人說完,看看攤在帶上的女人道:“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姐,你別放心上,一會兒到了警察局你和我一起作偽證就說是他們要害我們好嗎?”
女人呆滯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兄弟,久久沒有說話。
他看著女人哀傷的眼神和眼眶里快要落下的淚水,他以為女人會求他,會求他放過她。畢竟最好的青春年華女人給了他,他在等在等女人求他然后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就在男人轉身的剎那,家里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幫警察。為首的警察問道:“是誰報的警,說有兇殺案發生。”
“是我,警察先生,這兩個男人要致我和我弟弟于死地。”女人搶先說道,并且哭的更加的悲傷讓人好生心疼。
“你,我本以為你能悔改,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為了錢你什么都不要了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他氣憤地說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說道。
女人泛起淚花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間又繼續假裝著哭了起來。那個年輕的男人也默契的配合著哭哭啼啼。
“去把那個女人和蜷縮在那的男生帶回警局。順便把這兩位先生留下的證據一起帶走。”
女人瞳孔開始放大,驚愕的看著男人怎么會這樣?但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掩蓋的那么好的事請早已暴露在了男人的眼里。她只能帶著滿腦子的疑惑,留著在監獄里度過了。
一周后,兄弟倆在酒吧里喝酒,他才有空問清楚了滿腦子的問號。原來那天女人叫他們吃飯,兄弟早已預先猜測到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于是讓他故意假裝喝醉,直到聽到了女人的計謀。包括在家里提前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以及報警等等事宜。若不是兄弟,他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怎么死去。
他抓著兄弟的手,握了好久好久最后說出一句:“兄弟,你是我的親弟弟啊!”
兄弟莞爾一笑,兩個酒瓶碰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孤傲,奈何橋的彼岸花》作者:若愛咖啡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人應該有勇氣有能力與時間賽跑,我喜歡那感覺。
——題記
2017年12月30日 星期六 晴
冬,給人冷絲絲的感覺,寒風刺骨。但它卻又是迷人的,散發著一種孤傲的獨特之美。我和這冬一樣,孤傲的徘徊在城市中,用獨一無二的感受來領悟冬的韻味。在每一個寒冷的冬季中都刻著很多個動人的故事,似乎每一個故事都略帶著憂愁,使本就缺少溫熱的心情更平添了幾分傷感,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陽光。
深冬的陽光,刺眼無比的透過稀疏的樹叉縫隙灑在我的身上,一種美的感覺從心中涌起逐漸溫暖,那幾分憂愁,郁悶,傷感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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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因孤傲,孤傲使我投入,使我忘記自己,忘記喧囂,而現在,時鐘告訴我,還差48小時就到新的一年了。小時候為了新年快一點兒到來,就總愛偷偷的把表調的快很多。后來明白,其實可以撥快的又何止一個時鐘呢?如果,把自己心中的時鐘撥快了,如果把自己意識中的時間按快了呢……人應該有勇氣有能力與時間賽跑,我喜歡那感覺。人體就像時鐘,可時鐘的時間可以被刻意更改倒流,人卻不可以,的確,重生又怎么會像說的如此輕松和容易。不如就依從自然召喚,置身于順其自然,在冬天里,擁有對冬的一往情深。沒有許諾,只有實際,沒有炫耀,只有平和。舉步,回首,再舉步,再回首,過去的永遠都成為過去,而新的一切即將開始。
等我們到達一個被固定好的空間的時候,再一次重新翻看走過的路,便會發現那一串串的腳印都似乎正在與現在的自己對話,那些曾經擁有過的的短暫而永恒的美麗也瞬間閃著光。人這輩子,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一瞬,等一切都不會再感到驚奇的時候希望也就悄悄地,悄悄地向我們走來。也許會沒有鮮花錦簇般動人,卻如此柔韌而堅強,于是終于懂得,這便是生命給予我們最好的見面禮。
人,終究是要改變的,就像原本給我們童年帶來無限快樂美好的木柵欄一樣,最終還是要拆除的,生命,也一樣,終究有一天還是要到達終點的。
孤傲,在這個冬季繼續奔流著,等待著某一個時間點,遇到一個人,然后就此結束。如同奈何橋的彼岸花,孤獨的守在那里,讓從它身邊逝過的有緣人,足跡中帶著不舍的依戀,踏著橋面不自覺的走到對岸,雙手伸向于它。
《生死就在一念之間》作者:AA龍秀 ?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生命的脆弱猶如一道閃電,頃刻間煙消云散。如果輕易的讓靈魂和肉體脫軌,再想去尋回已經游走的魂魄,那等于在講述一個夢幻中的天方夜譚。
冬日的晨光追逐著公園里的人流,暖陽繾綣著歡快的節奏,點亮了人們心中的旖旎。演員們熱情似火的提前來到蒙古包。女士們開始認真的化起妝來,一張張美麗的臉笑魘如花。
老天真架勢,前兩天天空還小雨綿綿陰冷凍人,地面被雨下得濕漉漉的。今天一大早,大地一片干爽,陽光把火紅的舞臺照耀得格外燦爛。
周六上午,央視國學春晚蘇北海選,在新浦公園踏歌行大舞臺如期舉行。
我在邱蘭英姐姐的邀請下,參與了央視國學春晚組委會的工作。我這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不圖回報不計得失,一定會盡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九點鐘,評委們按部就班坐到評委席上,演員們個個神采飛揚,都在精心的做好上臺前的準備。
一曲轟轟烈烈的?好收成?拉開了國學春晚海選的序幕,兩臺錄像機對著絢爛的舞臺,一臺搖桿錄像機在半空轉動著,那氣勢決不亞于地方臺春晚。我認真的拍著視頻的花絮,把一個一個精彩的節目發進微信群里,讓沒來觀看的人們飽飽眼福。
第四個節目是我的一個熟人,他和我華家叫陳志江,我特意把他唱的歌全部錄下來。可能是因為比賽,他的聲音和表情都比較緊張,好在幾分鐘就唱完。下面更精彩的節目還在繼續,我忙得不亦樂乎。
突然有人從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我回頭看見喊節目的小莊在跟我說話,她語速特別快,由于演出聲音大把她聲音蓋了,沒聽清她具體說什么,只隱隱約約聽她說什么躺走廊了,說完就匆匆忙忙跑去忙了。我遲疑一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看看蒙古包東門有人往外走,我索性朝著他們出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我走到走廊時,長廊里圍了很多人,只見老陳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組委會劉正江劉總跪在地上,一只手托住他后背,把冰冷的地面用手擋住,一只手不好得勁的一下一下輕按著他的胸部,速度有點緩慢。他和張久芳張總已經在第一時間里打了120。
我喊著:陳二哥啊!陳二哥啊!你怎么啦?他已經不省人事沒有一點反應,我傻眼了,趕緊掐住他的人中,他臉部肌膚只有一點一點抽動,并越來越僵,眼珠直直的往左上方斜插過去,淚水從眼睛里流了出來,張大了嘴巴。劉總看他生命的跡象已經漸漸失去也沒有了信心,放下了按他胸口的手。
這時掐他右手丫的一個女人大聲說:他已經沒有脈了,她又試試他脖子說:海了!確實沒有脈了。她也失望的放開了手。看著老陳已經僵了的嚇人的臉,這時掐人中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我放開掐人中的手,邱大姐接過去掐住他的人中。
我心急如焚得眼里已看不見其他人的存在,只想到自己該怎么辦,真不甘心眼睜睜看著老陳在我們的眼前死去。我立刻回憶一下曾經在微信里看到的文章,教如何搶救人的介紹。但在驚慌失措時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心臟按壓起伏,能激活心臟跳動。
此時我心理只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他死,不管有沒有用,一定要救一下看看,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扔掉手中的包,雙手在老陳的胸部按照心跳的節奏用力上下按壓著。一會膀子就按酸了,但是必須堅持著,實在累了趕緊歇口氣立馬繼續。
陡然老陳眼皮動了一下,一線生命的希望出現在他的眼睛里。過一會他眼珠也轉了回來,我心里感到一陣驚喜,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其實我膽子很小,這一次真的就是抱著豁出去的決心,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膀子累得實在抬不起來了,讓劉總按照我的節奏繼續按。漸漸地老陳開始哼起來,劉總把他慢慢扶起來,一口痰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他活過來了。
這時120的擔架也到了,大家一起把老陳抬上了120。
事后邱姐也說他再不醒來,就準備幫他人工呼吸了。
老陳是個好人,希望他的余生快樂!健康長壽!
我忐忑的心在這一天里都沒有平靜過,感慨生命的脆弱,感嘆人生的突變。如果不是當機立斷幫老陳做一次心臟起伏,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一念之間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為此我們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我們不知道身邊的誰,就會成為我們生命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