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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隨手摘下花一朵,我與娘子戴發間……這首《天仙配》中七仙女和董永滿工對唱的經典黃梅戲唱腔響譽五湖四海,大洋彼岸,雖語言不同,但愛好黃梅戲的朋友都會唱上幾句。而我最喜歡《天仙配》中,七仙女下凡的那幾句唱腔"霞光萬丈祥云開,飄飄蕩蕩下凡來,神仙歲月我不愛,愿做鴛鴦比翼飛。"仿佛間自己變成了七仙女,來到人間去追尋那堅貞不渝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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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戲當初來之安慶地區民間小調采茶調,經過勞動人民的生活實踐和老一輩藝術家的推陳出新演變成了現代的黃梅戲。
黃梅戲的唱腔純樸,優美大方,抒情見長,又喜又悲,韻味豐厚,情感細膩動人。黃梅戲中有許多鮮為人知的優秀劇目,如: 《天仙配》? 《女駙馬》? 《牛郎織女》? ? 《小辭店》? 《羅帕記》? 在黃梅戲表演藝術家嚴風英老師的表演下成為了經典戲曲,嚴老師的表演質樸細致,真實,感情細膩,她清新自然,優美流暢的藝術風格,成就了一代大師,也感染了為黃梅戲事業發展新一代演員和戲迷們。
黃梅戲富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如二小戲,三小戲的《打豬草》? 《夫妻觀燈》? ? 《王小六打豆腐》? ? 《呂洞賓戲牡丹》? 《紡棉紗》? 等這些小戲也代表著安慶地區勞動人民生活氣息一種文化,地道安慶方言唱腔,道白是一個劇中的靈魂。
因為生在一個戲曲之鄉,我從小對黃梅戲就有一份喜愛,以至現在的迷戀,時光回到七十年代末,關閉了多年的縣黃梅戲劇團,重又開門演出,那些年整個縣城老百姓的業余文化生活就是到劇團看戲,一票難求。
當時,父親的單位離縣城五六公里,每逢星期六下午放學,那時沒有雙休,少時的我就步行二十多里山路去父親單位,到了第二天中午父親就騎著他的永久牌自行車帶上我到劇團看戲,劇團有位經常演公主,小姐,的演員叫小桃,是父親朋友的妹妹,那時劇團每天演兩場戲,下午和晚上分別一場,小桃演員知道父親愛看戲,每個星期天早早的幫我父親買好下午的票,有時去的早,戲還沒開始演出,我就跑到后臺玩,看演員們在化妝,因為經常去,那里的演員都認識了我,常去看戲聽戲的我,也會唱些簡單的小戲,偶爾也會在后臺學著她們的樣,做著動作唱上幾句,倒也字正腔圓,活潑可愛,當時被一位正旦演員看中,要收我為徒,學藝,父親也不敢答應,回家將此事向奶奶匯報,記憶中,奶奶立刻笑臉轉陰,火冒三丈的訓父親,“你把小孩往火坑里推呀,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孬子,舊社會唱戲的叫戲子,被人看不起的,你不看看,嚴風英就是唱戲唱的好,那么年輕就把命搭上了……"? ? ? 父親是孝子,奶奶是家里太上皇,爺爺,媽媽一直都聽奶奶的,少時的我也不敢和大人擰,從此后,當小演員的夢就被奶奶封閉了,此后父親也不帶我去看戲,當我有時還吵著要去,都是奶奶帶我去,再后來讀中學也很少去了,但黃梅戲的根一直種植于我心靈深處。
隨著歲月的流失,我更深深的喜歡上那優美的唱腔,有很多的夜晚我為七仙女和董永槐蔭樹下天上人間一別而淚沾衣襟,為《女駙馬》痛恨馮素珍父母的嫌貧愛富,為《牛郎織女》那句"三年日月濃如酒,鄉中人好水也甜,又誰知花正紅時寒風起啊……"而落淚,一次又一次的感受著劇中人物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而傷心……
離開家鄉多年的我,每當想家或者心情不好時,我總到土豆網上搜尋一些自己喜愛的黃梅戲,泡上一杯咖啡,把自己埋在那一聲聲悠傷的,歡快的,喜恨的黃梅聲中感受這悠悠的黃梅情,黃梅愛。
2005年女兒學校辦一次親子活動節目,在學校節目組安排下,我和女兒登上了學校的舞臺,用柔情唱出了心中的黃梅戲,女兒在一旁伴舞,在眾多親子家庭參賽中,還拿了個二等獎,從此又喚醒了我年少的夢,對黃梅戲的愛火又重燃,06年,07機關單位舉辦的春節聯歡會,我一次又一次的唱出了心中的黃梅戲,2015年當我站在第二故鄉新場鎮文化廣場舞臺上,我唱的是《女駙馬》中馮素珍中狀元那段經典唱腔“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黃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官花好啊好新鮮啦……“得了三等獎,演出后,我將自己身著狀元服,女扮男裝的照片發上朋友圈,并配上文? :"圓年少之夢,我像不像個狀元郎呀"? 圖文發出后,點贊的,跟帖的朋友幾百人,當時一份自豪感涌上心中,心中的豪邁也不亞于馮素珍中狀元的那份喜悅!想不到早年在家鄉播下黃梅戲種子,在異鄉開花結果,散發著黃梅幽香。
我深愛著黃梅戲,愛著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