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像是新生。
作為新生,周圍的身邊人,老師的叮嚀,自己對于未來的考慮,如此這些都讓我深懷匱乏的危機感,可又有一種無從入手的茫然感。
七月,剛剛經歷了畢業季,在工作與讀博間徘徊了許久,最終選擇了后者。暑假重感冒身體不適,看到原本可入職的單位制服和工作證件時,也在想自己選擇這條艱苦的路是否是適合我的路。整個暑假都在調養身體中度過,原本設想要準備的國家司法考試、雅思考試、導師的課題論文寫作,都統統被擱置。這場虛度的擱置,有身體不適的原因,也有心理原因,就像從原本信心滿滿要開始另一段嶄新的蓬勃中,忽然間跌到了自我懷疑與他人質疑的枯萎里。
九月開學,不像其他同學那般懷著熱情與憧憬,而是充滿自我否定與懷疑。每一個小事件、每一個新朋友、每一句導師的忠告,都讓我對自己面臨的困境加倍放大。英國讀高翻回來的Isabelle,法國回來的珠峰,在校經常看書累了一抬頭就天亮了、工作后依然繼續刻苦讀書有自己規劃的師兄······
今天中午,看完書準備午休,收到一個師妹關于考博的咨詢留言。我在心里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復習過程,發現將精力用在專業課復習而沒有花太多時間準備英語考試的我,雖然考了自認為很一般的英語成績,卻在全年級的分班中進了一班。當看到一班那么多英語專業出身/留學回來的小伙伴時,我更不能清晰看到自己的水平了。似睡非睡的虛幻午休里,聽到手機微信提醒,是之前法語班上的喬先生留言,一個準備辭職工作、出國讀紅酒管理課程的而立之人。從不痛不癢的聊天開始,我漸漸把自己的問題拋出。因為我知道喬先生身上有種往前走的力量。本科園林專業畢業后,喬先生的日常工作要接觸很多外國人,所以工作后他主動報了成人高考英語專業,一學好多年。后來他要去法國留學,所以我們在法語語言班結識。為了更好了從事紅酒行業,他又繼續學了西班牙語。他的用功以及自學獲得的見識,遙遙領先整個班級。在等待辦理各種手續期間,他又考了很多品酒師和侍酒師的證書,然而并不是為了證書本身,而是為了get知識,深入了解行業。我給喬先生回復說“我喜歡跟有自我要求的人一起交流”,收到回復“moi,aussi(我也一樣)”。與喬先生聊完,我在趁早手冊上寫了幾個之前就有又但卻混亂的方向。
對自我有要求,對未知有渴望。這,或許是在某條路上可以披荊斬棘、堅定而進的理由。我們都有對更好生活和更好自己的向往,也有形形色色的方法論。在去往better的路上,有時會因為別人的意見、自己對未來的判斷而修改方法甚至方向。同樣,也會有像我一樣的搖擺之時。好久以來,我活得只有眼前的闖關,沒有未來的通關。心一直在遠方,但卻被某些世俗的認同感拴緊在原地。既然我的蓄力支撐不了遠方,可依然不妨礙我選擇原地上升,站的高了,自然就望得遼遠。忽然,記起大姐(王瀟)說的一句話“我們唯一的方向是上升”。
心無旁騖,蓄力上升。某一天,回望此時,某一日,在遼闊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