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27攝氏度的春天。春光晴好,學業壓身。想來也不應該抱怨什么,依稀看到翠湖環路上密密麻麻的隱形“足跡”,我的足跡。其中有失落的蹣跚,有歡欣的輕盈,層層疊疊,都是多年來時光的淺痕。
晝
從前習慣了每周到翠湖散步,也許心無雜緒,也許思慮纏身。這個坐落于城市中心的湖,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我心中的避風港,不知源起,不知終結。高中時的學業壓力在湖中化成了春水,挫敗后的迷惘驅散于湖上的月光,可謂“一湖解千愁”。以前從未細思過其中緣由,不過覺得它離得近,景又美。經歷了數月的離鄉求學,心中掛念的依然是那種“深入湖中”的感覺。或者只是因為它符合了一個用于寄情抒懷的景物的要求,或者只是自己付了太多情思與它。
不久前打開自己的“詩集”,竟驚奇地發現其中一半寫景,一半懷人,而幾乎所有的景,都是湖上之景。確實,每每路過總會產生一些莫名的情思,牽動著我落筆,成詩,成文。我想若是詩歌興盛的年代,翠湖絕對是文人墨客集聚之地。當然拙筆有限,沒有文思時也有吟詩的興致。曾經在此想到最多的是《春江花月夜》,尤其是“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和“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不論時節,仿佛總有一句應景。由景到情,閃爍過的思緒數不勝數,隨即記憶模糊。現在只覺得,湖是詩的溫床,詩是淚的沙漏。有時候說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思之總是莫名掉淚。
夜
每座城都有一個最奪目的地標,人來人往,屹立不倒。人大概也是如此,心中的地標一旦種下,任憑光陰荏苒,始終都在。它或許來的沒有緣由,但長長久久的歲月,它成全了你或喜或悲的所有,你也賦予了它無窮無盡的情義。不過一場相互成就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