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歷史會傷感,加之一個人在房間,去廁所的時候都有點惴惴。好在表姐微信過來問他兒子現在太戀愛是不是太早了,一下子把我從深不可測的大海中拽了出來。我很為難,想了想回答:“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啊”。
三樓的Chinese Scholars展了一些字畫、家具和文房四寶。大多是“胡椒大王”陳之初先生的收藏,有悲鴻先生的彩墨畫《雙馬》,溥濡先生的《虢國夫人游春圖》。真品!天哪,我看得眼冒金星。還有金農先生的字,可惜當時沒想起來是誰,沒拍照,只拍了文徽明的一幅小字。唉,好看的讓我直流口水。
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墨。我不會寫毛筆字,但看到好墨,會屏息看很久。真想把上面的玻璃蓋子打開聞聞啊!前段時間愛看張充和,老人說新墨磨起來很臭,可是陳年好墨從來不臭,磨起來甚至帶一種墨香氣。
我不懂墨,只能從中找些比較熟悉的。最左邊的是銅雀瓦,應該是古墨,古人說:“銅雀瓦雖奇品,然終燥烈易乾。乃其發墨,倍于端矣。”,但還有人說:“雖易得墨而終乏溫潤,好事者但取其高古也”。
右二的墨寫的胡子卿制。光緒年間大名鼎鼎的制墨人,安徽休寧縣人,胡開文第二代傳人胡余德之孫。
其他的就不認得了,當時只是細細欣賞墨的樣子,想象磨墨時的手感和香味,居然忘記了看說明。
這幾只墨細細的身段特別秀麗。
這幾只是御墨。
這是一套墨,按照做衣服的程序排列,墨面上還刻有跟程序相關的圖。
臨走時看到一張細麻布,密密麻麻好多小字,文字說明上寫的是:“Crib sheet with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沒看懂。后來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古時候的考生參加科舉時帶進去的小抄,把一部《上論卷十九》密密麻麻地抄在了嬰兒尿布上。天哪,這功夫簡直了得!
好了,結束了兩天閑逛,準備明天繼續上班。明早的安排是去Business Library,上周抽空自己走了一趟,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