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因為父母曾去新疆支邊的緣故,又因為母親把我生在上海后留在上海,于是,對于新疆我是既熟悉又陌生的,關于新疆的記憶停留在1、2歲時,(或者3、4歲?)坐很擁擠的火車,為了省下車票,爸爸在列車員查票時把我藏進座椅底下,外面還用行李堵上,一路上反復多次,然后就是火車開了很久很久,再換汽車,汽車開了很久很久好像開到了天的盡頭,所見之處面目荒蕪,風很大,爸爸把我和一堆行李留在灰蒙蒙的大樹林里,自己騎上不知道哪里來的自行車,駝上一大堆行李后留下一句:“等著別動,爸爸一會來接你。”
? ? ? ? 這“一會”久遠到我以為爸爸不要我了,因為天已經很黑很黑,我還沒有等到爸爸來接我,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害怕、無助、不知所措……這樣不知多久,看到遠遠有個黑影,還有好像爸爸在叫我的名字,淚流下來,歡喜的朝黑影奔過去:爸爸沒有不要我!
? ? ? 我對于新疆最初的記憶還有空曠、風沙、好多好多草堆、草堆里的黃鼠狼、渠道里的水,爸爸總是在不停的做事,劈材、挑水、揉面、燒火,媽媽在打毛衣,我和鄰居的小孩玩,差點被草悶死,還有哈密瓜、西瓜很甜,數也數不過來葡萄……這些記憶碎片化的存在著,很固執的住在我心里。
? ? 后來據說我總是哭,父母說我對新疆水土不服,不多久就托人把我帶回了上海,至此,有關新疆的記憶便嘎然而止。
? ? ? 再后來,聽了很多很多關于新疆故事,唱了《阿凡提之歌》,看了《孽債》,讀了《我的阿勒泰》,還有父母回憶里說不完的新疆美,道不完的新疆好,他們一次次回去探訪這片留著他們青春歲月的土地,眼神里言語里涌動著無比留戀無比摯愛!
? ? ? 于是我也開始對這片土地生出向往。
? ? ? 終于,某一天,當我讀到了黑眼睛(一個小眾旅行組織)眼中的新疆是這個樣子:“雪山還未來得及消融,鮮花依次開放,藍天、白云、綠草地、浪漫的薰衣草莊園、野花、雪山……仿佛撒了一把鉆石落在天地間,一切都閃著光……”我有了一個決定:我和爸爸媽媽說我要去新疆了,媽媽說,“新疆那么大,去這幾天怎么夠?”我說,“沒關系,一次不夠,那就兩次,三次、四次,很多次……? ”
? ? ? ? ? ? 20180610? Lucy于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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