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的時候,在高中同學群里曬了一張我娘一早采摘的枇杷圖片,不久便看到班主任喻老師在群里用我的小名喚我,說想吃枇杷。
我馬上給我娘去了電話,我不確定她摘回來后有沒有分給鄰居,通話后,好在還沒有。我讓我娘用東西裝一下,然后讓過路的班車捎帶到長沙來。我只說了我的一個老師想嘗嘗,不久后我娘給了我班車的聯系電話,并交代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去拿。
晚飯后,我帶小崽踢了將近一個小時球,安頓了后,才拎著一小袋枇杷去往老師家里。車窗外色彩斑斕的霓虹,難掩心里的那一絲期待。
敲門后,隱約聽到里邊小急促的腳步聲,隨著門開的聲響,有著喚我小名的聲音,還有老師熟悉的笑聲,見到了那一如往昔的笑容!
進屋后,我一眼便看到了陽臺上那些經常出現在老師照片里的那些紅花綠植。走向陽臺,老師高興的一個一個跟我介紹。繡球花的花朵結構,開花過程中顏色的變化;多肉又長出了新葉片,富貴竹從瀕臨死亡到現在的郁郁蔥蔥;還有我好多不知名的綠植,被別的同學送來時是什么模樣,現在在老師的照料下都已長成一道小風景。甚至每一棵綠植每長出一道新葉新芽,老師都如數家珍。
爾后,又興沖沖的從書房拿出一本《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遞給我,跟我說正在看這本書,好好看。我接過書,略微翻看了一下,里邊有老師看書時用筆留下的印記。依稀記得其中的兩行,“我要慢慢的實現我的夢想,我怕實現之后,我便失去了動力”“每一個人對待夢想的方式都不一樣”。
接著又是蒸粽子,煮咸鴨蛋,給我剝荔枝和一種我問了她名字而現在又忘記了名字的紅色果子給我吃。弄得我這三十又幾的人有點不知所措,同時心底又涌起如潮溫暖,一如回到家時,我娘跟我講著她種了多少蔬菜,池塘里的魚,喂了多少只雞,還用雙手捧著給我最愛吃的干生花生時的感覺。
其實,喻老師并沒有比我大多少。那年剛進高中,她恰好從師范畢業,恰好遇到了我們,當了我們的班主任,便有了這恰好的緣分!
記得那些時候,平時穿著職業范西裝給我們上語文課的她,其實也還是一個沒有完全長大的女孩。當我們班在校運會得零分而成為全校師生的笑談,常因紀律衛生問題在全校師生大會上被批評,因考試科目成績在全年級墊底而受到其他任課老師擠兌,因晚自習時別的老師還在很靠近我們教室的籃球場上歡笑打球而影響到我們后,獨自去交涉卻未被理睬,老師就那樣靜靜而又倔強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等等的那些時候,我們都有看到她晶瑩的淚水,委屈,不甘,還有不平。在我們那些青春共處的日子,銘刻了別樣的情懷!
也有我們當時給她過生日時她感動的墜落,還有去年我們班第一次聚會時感情的嗚咽。從過去到現在,用老師到話來說,總有一種情感讓人淚流滿面。
因為同學群還有一定的特殊性,畢竟不是生活工作的圈子,已不復初建時的激情。老師用她的文字配著她精心培育的綠植,繼續給我們闡述著生活的態度,該有的方式,始終向往的心態,始終如一!
下了車,緊了緊手里提著保鮮袋,套了兩層,里邊是還沒吃完的粽子和咸鴨蛋,依然是暖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