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是一個很神奇的經歷。從小學到高中,我似乎都一直在不停的換學校。
我清楚的記得,高三的時候我轉學到縣里的中學,一次月考成績過低,成績處于后面的同學就要走上講臺,伸出手,老師則是會用竹條打手,我也不例外。老師在打我手的時候,我清楚得記得,老師說了一句話,“這雖然不是你的母校,但是... ....”,后面講了什么我已經忘了,前面這句話十分刺耳,直到今天回憶起高中的經歷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句話。常常轉學換校,我對于學校沒有什么感情,而老師也把我僅視為一個過客。不過我并沒有被拋棄的失落感,反倒覺得這樣很自在,彼此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互不干涉。
在以前,幾乎每個村都會有一所小學,而我家所在的村子卻有兩所小學,彼此之間相距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在學前班到五年級的這段時光里,我一直都在村口的一所學校讀書。在村口的小學讀書,會有一種奇怪的心里,表現在這個學校的老師和學生身上。村口的學校距離鎮上的集貿市場會近一些,人們會暗暗的瞧不上的村里另外一所學校,老師在分配到我們村的教書的時候,也是希望可以去村口的這所小學。首先是去集市會更加方便,其次這所學校的設施也會更好,可能待遇也會更好一些。
在村口的那所學校其實待了有五年的時間,我能夠記得東西,可能十幾分鐘就講完了。現在感覺起來幾乎就像是沒有經歷過一樣,仿佛我的人生直接從中學開始。
(一)同齡中少有的學前班經歷
那個年代,我上學算是同齡當中比較早的,嚴格算起來四歲半就已經開始讀學前班了,我同齡的小伙伴也是很小就開始上小學,現在好像六七歲才可以上小學。當時也沒有幼兒園,聽都沒聽過,不像今天,家長把孩子直接交給幼兒園就可以了。
在沒有幼兒園的年代,上小學之前,我基本都是待在家里。據說那個時候的我很乖,大人們出門的時候交代我,要我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晚上回到家,我仍舊是坐在椅子上的。不像后來,完全成了反面教材。在幼兒園之前的半年時間里,家里已經開始在為我上幼兒園準備了,讓我學數學,學寫字。在上幼兒園的前一天,爺爺托鄰居家正在上學的姐姐買了兩只鉛筆回來,拿給我。前兩年遇到領居家的姐姐聊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姐姐的講法與我的記憶出現矛盾,“沒有這個事情啊,當時學校給每個新生都會準備鉛筆的,作為開學的禮物,你應該是記錯了”,我跑去問爺爺記不記得這回事,爺爺也不記得。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嗎,可是在十幾年后的今天,我依舊記得當時的地點,在家門口的院子,時間就是開學前一天的下午。
除了這件記憶混亂的事情事情外,上學前的那段時間我能夠記得的就只剩下兩道閃過的印記,我趴在爺爺的背上去到很遠的地方,其次就是媽媽把一個糖果放在我手上。
學校設置了學前班,大家也不怎么當一回事,學前班那一年,沒有自習課,下午三點半就放學了,比其他年級的學生愣是早了兩個小時。而且學前班的老師只有一個,就是校長的老婆,校長老婆以前是在廣東那邊打工,后來由于學校的學前班沒有老師,就讓自己的老婆回來。至于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只有4歲的我,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面,我一直以為學前班的那位“女老師”就是老師,直到一次我和爺爺一起去他家里玩的時候,我從大人們的聊天談話之中,知道了“真相”。
學前班的時候,我和表妹一起上學,當時校長的孩子也和我一個班級,后來我們的關系還是非常不錯。學前班那一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年的期末考試。數學的考場上,大家都在卷子上認真的書寫,校長老婆坐在講臺上發呆。爺爺從教室外面走過,看到表妹在東張西望,爺爺走進教室來到表妹的座位旁邊,看看考卷寫的怎么樣。但是表妹似乎有些題不會做。爺爺拿著塑料尺子往表妹的手上招呼,“平時做了那么多遍的題,還不會... ...”表妹一邊哭一邊做題一邊挨打。校長老婆按耐不住了,跑自己兒子座位旁邊,同樣的戲碼上演了... ...
后來這個校長的小孩和我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忘了交代他的名字了,他叫陳銘。小學距離現在已經十幾年了,至今還記得的小學同學的名字已經不剩下幾個了。在小學有一段時間里,陳銘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之一。
未完待續... ...